“當真不是我。”喬慕慕放下筷子,一本正經道,“冷凝肯定是還沒想好要不要和你繼續,之前你們有過太多誤會,不是嗎?”
北邪一溜煙跑了出去。
“夫人故弄玄虛,不怕他和你反目成仇?”戰弈辰似笑非笑的看着某個強壓着笑意的小女人,見她眸子盈盈,像一隻偷了油的小松鼠,看得他心底一陣熨帖歡喜。
“不會的,北邪雖然嘴巴兇了點,但是心胸還是寬廣的,再說了,這次多虧了他,你們才能順利把江曄峯的那些勢力全部拔除乾淨,而且他還間接救了我一命呢,我欠他的當然要還了。”
“他什麼都不缺,唯獨缺那個女人,所以你就想出了這個辦法?”
喬慕慕高深莫測道:“我這辦法雖然套路了點,但絕對管用。”
“你這麼確定?”
“當然了。”喬慕慕嘿嘿笑着,又道,“你不是讓銀爵去了麼,怎麼還沒回我們消息?”
戰弈辰淡淡道:“總要等北邪到了纔好回消息。”
……##……
冷凝的確是失蹤了,不過這一次不是她自己的主意,她還沒來得及反對慕兒小姐的主意,就已經被蒙上眼睛和嘴巴,送出了首相府。
她知道慕兒小姐是爲了她好,可是她不想讓主子擔心,也不想讓他以爲自己有多彆扭,儘管她的心裏依舊介意自己的身份和腰部的疤痕。
她被帶到了一間密封的小房子,這小房子也不知道是哪裏找來的,沒有什麼怪味,但是很寂靜,外面只能聽到風聲。
沒過多久,她聽到了熟悉的男人嗓音,那是北邪!
冷凝激動地想掙扎,可身上的傷讓她根本站不起來,雙手被捆着,眼睛上的黑布已經被取下,但嘴上的封條還在,她也說不出話。
“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只是奉命辦事,北邪,你背叛了大盟主,大盟主說了,要讓你付出血的代價,否則你不長記性。”
北邪本來還覺得是喬慕慕擺了他一道,他爲了找冷凝,暫時不和喬慕慕浪費時間,但這人一開口就提到了北熙,難道他們是北熙派來的人?
“你們是怎麼找到冷凝的?”
“首相府中雖然防備森嚴,但我們想劫個人也不是難事。”帶頭的男人沉聲道,“不必廢話了,大盟主說,只有讓你親眼看到你的女人慘死,她才能消氣。”
“不,我不信!北熙在哪裏,我要和她說話。”
“大盟主是不會見你的,你背叛了她,還想讓她和你說話?”
“冷凝就在裏面?”
“是的。”
北邪咬牙,暗道不好。
這間小房子很是封閉,如果他強行救人的話,這幾個人只要朝着裏面開幾槍,他的冷凝就會死。
“北熙讓你們殺了冷凝,你們就不怕我殺了你們嗎?”北邪握着拳頭,咬牙道。
他身後跟着最信任的護衛,只要他一聲令下,這些綁架了冷凝的人也要死。
就在這時,一個穿着一襲黑衣的男人從夜色裏走了出來。
他沒有戴面具,甚至沒有任何的僞裝,就這麼一步步走來。
看到他的那一刻,北邪的瞳孔閃爍了幾下,“是你?”
“北邪,你背叛了她,背叛了北盟,你該死,你的女人也該死。”
說話之人,正是北盟的二盟主,北堯。
他沒有和北熙一起離開,而是留在了帝都,尋找機會對北邪進行懲罰。
北邪蹙起眉,冷冽道:“我沒有背叛北盟,我只是做了該做的事,北盟的道義不能丟,不能爲了私人恩怨就這麼丟了。你是知道的,北熙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她的私人恩怨,但是在大義面前,我們北盟決不能……”
“閉嘴!這都是廢話了,你現在成爲北盟的新盟主,不只盟裏的成員都支持你,你還得到了王室和首相府的支持,是不是很得意?北邪,我一開始就提醒過北熙,一定要小心你,只可惜,她太相信你了。”
北邪聞言,心裏莫名難受起來。
他從來都沒有想過取代北熙,這一切不過是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了,北盟不能沒有領導人,否則會變成一盤散沙,到時候盟裏的成員都會受到其他勢力的排擠和欺壓,他不能眼睜睜看着老大辛苦建立起來的北盟就這麼毀掉。
“我只知道,我做的這一切都問心無愧!如果老大真的殺了喬慕慕,她一定會後悔的。”
“你知道什麼?”
“北堯,是你不知道,老大對喬慕慕的恨意全都來自於那個叫鬱深的男人,如果她真的殺了喬慕慕,鬱深會恨她,甚至連三生閣也會追殺她,我這次只是幫了她而已,是你一直都不懂她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北堯臉色越發難看起來,“你知道?”
“我當然知道,老大一直想要的,都是那個男人的理解和呵護,這些你是給不了她的。”
北邪知道,北堯一直都很喜歡北熙,哪怕北熙的年紀比他大,哪怕北熙其實還有很多沒有說的祕密,他都不在乎。
他就是那麼守護着北熙,想要得到她的一顆芳心,可惜了……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有些感情就是這麼無情。
北堯怒極,冷聲道:“我得不到她又如何,你呢?你以爲你得到冷凝了?我告訴你,只要有我在,我就不允許你得到幸福。你不是喜歡冷凝麼,好啊,我就讓你看着她是怎麼死的。”
北堯以爲那幾個綁架冷凝的人都是北盟裏忠心北熙的人,他看了眼前面戴着面具的男人,沉聲道:“把那個女人帶出來。”
男人愣了片刻,立即進去推着冷凝出來。
冷凝還無法行走,只能坐在輪椅上,她一出來,看到北邪的那一瞬,眼淚不受控制的崩塌了。
北邪見到冷凝安好,心頭大石終於放下,可沒多久又意識到這裏的危險,額間冒出憤怒的青筋,他咬牙切齒的看着北堯,“你想替老大報仇,衝着我來就是了,何必對付一個女人?”
“我就是要讓你親眼看到你的女人慘死,而你卻無能爲力的感覺,你知道嗎,這就像我看到北熙一心想追求那個男人,她得不到那個男人,而我得不到她,這種痛苦你是不能理解的,我們既然是兄弟,現在你就應該感受一下我心中的痛苦。”
北堯拿着槍,對着冷凝的腦袋,目光卻一直鎖定北邪,“北邪,我的好兄弟,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北邪抿着薄脣,一言不發,砰的一聲,他突然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