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被姐姐知道,師父可能會把她喜歡的男人當做活體研究對象,她會不會恨死自己了?
“慕兒,拜託你!”
戰玥可的目光真誠而迫切,喬慕慕一個拒絕的字眼都說不出來。
“那、那我讓墨笙帶你去見他吧,不過他答不答應,那我就沒辦法了。”
“好。”
戰玥可如願見到了華神醫,可惜沒說幾句,就被華神醫給拒絕了。
“你說的是艾維斯家族的人?呵呵,他們家族的這種怪病都已經延續這麼多年了,以他們家族的實力,要是可以根治這種病,早就已經治好了,哪裏還會等着我去?”
華神醫的原話十分淡漠,他似乎和艾維斯家族有着是不能解開的恩怨,語氣中滿是那種疏遠。
梨花落中,喬慕慕一邊喫着水果,一邊道:“你是說,師父暗地裏問你,得了那種病的人是誰?”
墨笙眨巴下眼,道:“是啊,真是奇怪,你的那位姐姐不是去見師父了麼,按理說他應該問清楚了呀。”
“師父和姐姐沒說幾句話,他好像對威廉有敵意。”
“慕姐姐,你說師父他會不會去治那種病呢?”
“以我對師父的瞭解,就算他表面上不去,背地裏也會偷偷去的,他那麼癡迷於醫學,好不容易碰到這樣的怪病,肯定不會放過。”
對於一個已經着迷的醫者而言,恩怨是可以暫時放開的。
“那師父還說那樣的話,我看到你姐姐出來的時候臉色一點也不好。”
“師父是個死要面子的人,咱們別去戳穿他。”喬慕慕說着,起身道,“我得去看看姐姐,萬一她想不開怎麼辦。”
喬慕慕見到戰玥可時,她已經洗漱好準備休息了,知道喬慕慕的來意,她淡淡道:“不用擔心我,我沒那麼脆弱。”
“姐姐,你其實可以不用這麼擔心的,威廉先生的背景、唔,不簡單,他肯定不會有事的。”
戰玥可想起亨特說的那些話,又對威廉有了這麼多的瞭解,她知道這種病有多可怕。
如果不是那麼可怕,威廉是不會讓她走的,如果不是治不好,威廉也不會編出那樣的謊言。
緊緊握着拳頭,戰玥可的額頭上冒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慕兒,如果我出了什麼事,拜託你幫我照顧小七。”
喬慕慕聽了這話,心裏莫名一緊。
“姐姐,你要做什麼?”
“沒什麼,只是人有旦夕禍福,我怕……我怕我沒什麼福氣。”戰玥可輕聲道,她直直看着喬慕慕,一字一句道,“你是個好姑娘,和小七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看到你們現在過得這麼幸福,我真的很替你們高興。我明天就要離開了,別讓小七知道我來過三生閣,更別讓他知道威廉的事。”
“你是怕他擔心你,可就算你不說,他也會去找你的。”
“慕兒,小七這輩子承擔的東西太多了,我不想再讓他的肩膀上增加任何重量,我想你也是這麼認爲的,對不對?”
作爲戰弈辰的妻子,喬慕慕看到他最壓抑、最沉重的一面,她當然不希望這個男人的身上再多任何的責任。
“可你是我們的姐姐,我們不會不管你。”
“傻丫頭,怎麼說的這麼嚴重?我只是要離開,去尋找可以治好威廉的法子,若實在找不到,那我就陪在他的身邊,能在一起一天也是好的,對不對?放心吧,我不會想不開的,你看我在外面獨立了這麼多年,面對那些壓迫和威脅的時候也不曾妥協過,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想不開呢?”
喬慕慕一想,也是,戰玥可是個多堅強的女人啊,她不會因爲威廉的病治不好就跟着殉情什麼的。
唔,她想多了。
然而,擡起眼看着戰玥可蒼白的俏顏,她的心頭還是有些微微的不安。
對戰玥可和威廉的事兒,喬慕慕並不是特別瞭解,而且她也不想去阻止什麼,好不容易愛上一個人,爲什麼要去阻止呢?
當初她愛上戰弈辰的時候,面對那麼多的阻止,她還是堅持了下來,既然是這樣,她就不該去阻止戰玥可什麼。
她是那麼聰明的女人,愛上這樣的男人,自然想到了最壞的結果,不是嗎?
……##……
“我要見她!”
陰月城堡之中,一道森寒冷厲的嗓音迴盪在大殿之上。
“大人,您真的不能再離開城堡了,您的身體……”
“我的話不好使了嗎?還是說……你想成爲這個城堡的主人?”
“當、當然不是,福斯不敢,福斯只是擔心您的身體。”
“我的身體我清楚,你馬上去給我準備,我必須馬上見到她。”
見自家公爵大人如此嚴肅堅決,福斯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了。
好在亨特先生來了,他連忙過去,“亨特先生,您看現在該怎麼辦?”
亨特看了眼福斯,示意他先出去。
福斯默默退出去了,而威廉看到亨特卻沒了好臉色,“你來幹什麼?”
“按照輩分,你應該叫我一聲叔叔。”
“按照規矩,你應該稱呼我大人。”
亨特聞言,臉色微微一變,“我知道你是爲了戰玥可的事情遷怒於我,但是你得清楚,我這麼做也是爲了你好。那個女人一看到你換血的樣子,知道你的身體……”
頓了頓,亨特一字一句道:“她不是你的伴侶,也沒資格成爲我們陰月城堡的女主人。”
“是不是,有沒有資格,這些都是我說了算。”威廉目光中透着一股子威嚴和寒意,“戰玥可是我認定的伴侶,我放走她一次,現在……我不會再放走她,任何人也不能讓我放棄她!”
“任何人?你的意思是,你還要去把她找回來,讓她成爲你的伴侶?”
“不錯!”威廉淡淡道。
“這不行,威廉,她是個外人,她會暴露了你的身份,也會讓艾維斯家族的仇人找上門來的。”
威廉冷笑,“我何時怕過那些人?”
況且……他知道戰玥可不是壞人,知道她離開自己是有原因的,這就夠了。
“你爲什麼這麼相信那個女人,卻不肯相信我?從你出生起,我就一直陪在你的身邊,難道我還比不上你在外面認識的一個外人嗎?”
威廉的神色變了變,沒錯,亨特的確算是他的親人,而且他多次救了自己的命,如果不是他用換血的方法一次次延續自己的壽命,只怕他早就去了陰曹地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