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聽到這話，沉默了好一會兒。
而後，道：“你估計他現在是個什麼水平？”
楊天想了想，道：“我走的時候，他已經快要追上我了，而儀式似乎還有不小的一部分……所以，我估計，他完全完成之後，應該比我高半到一個層次。”
“半到一個層次……”老頭子重複了一遍，頓了頓，道，“那你等死吧。”
“……”
楊天愣了一下，道，“喂！你特麼是不是我師父啊？這種話你也說的出口？”
“老子特麼是你師父又能怎樣？老子自己都還提升不上去呢，比你都還低一個層次。結果，現在你又招惹一個比你還高一個層次的傢伙過來。這你不是找死是什麼？”老頭子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在這樣的實力差距面前，人數都已經沒用了。哪怕你把蕭家那些老傢伙都喊上，也幫不了你什麼。關鍵……你特麼還搞中醫搞得名氣這麼大，別人稍微看看新聞就能知道你是誰，你這不是死定了？”
楊天聽完，也有些無奈，因爲他知道老頭子說得的確是事實，這些也正是他現在面臨的困境。
“就是因爲麻煩大了，所以纔來找老頭子你幫忙啊，”楊天苦笑道，“你有什麼辦法嗎？”
“你特麼也只有這個時候纔會想到我這個師父了，”老頭子沒好氣地道，“方法，也不是沒有。只是我說了，你也不一定會做。”
“什麼？”楊天道。
“這個，你心裏其實也有數的吧？”老頭子道，“蘇家那三個姑娘，不是還剩下一個麼？”
“不行，這個不行，”楊天立馬否決道，“收了一一、二二，我已經夠對不起蘇家的了。哪能還對小姨子動手啊？”
“你看！我怎麼說來着？你自己心裏特麼就有辦法，你自己不願意做，那你不等死還能怎麼辦？”老頭子對楊天可是瞭若指掌了，彷彿早就猜出了他會說這樣的話似的，嘲弄地說道。
楊天微微一僵，道：“也不能這麼說吧……我只是不想做得太禽獸好吧。一一、二二至少還是和我有點淵源的，自身也是願意的。但三三，和我接觸最少，肯定不會願意的。我要是對她動想法，那不是禽獸不如麼？這條路實在是太過分了點……”
“喲……你小子特麼是真沒有點自知之明啊，你看着家裏那些姑娘，摸着良心跟我說，你真得還比得上禽獸麼？你早就是個禽獸不如的敗類了好吧？”老頭子吐槽起楊天可是一點都不留情。
“行行行，我敗類還不行麼，總之，這個方法……不太好，”楊天道，“老頭子你到底還有沒有別的方法啊？其他的任何方法都行。”
老頭子咂了咂嘴，冷哼一聲道：“除了這個，還能有什麼法子呢？難道……你想讓我再給你弄一百個女人來給吸收力量？你就別想了吧。以你現在的境界，就算是一千個普通女人也不見得能讓你提升。而且你多半在提升之前就已經精盡人亡了好吧！”
“呃……”楊天苦笑道，“這個……我也沒想過這種方法好吧。就沒有……正常一點的麼？”
“正常一點的？行啊，你去修煉啊，”老頭子道，“以現在地球上的靈氣，你估計是修煉不動的，但上次你不是發現了那麼個洞麼，你去那修煉不就行了。不過，那個洞，我也去查看過了，就算靈氣濃度比外界要高得多，以你現在的境界，沒個幾年估計也是提升不了的了。你自己算算，還有沒有命活到那個時候吧。”
楊天：“……”
對話忽然停滯了幾秒鐘。
楊天不知道說什麼好。
老頭子也什麼都沒說了。
又過了幾秒，老頭子道：“好了，廢話不多說了，路都擺在你面前了，該怎麼走你自己心裏也有數。我這邊還有事情在弄，我掛了。如果我這邊成功的話，說不定能給你找到一個真正的避難所。”
“嗯？”楊天聽到這話，有些好奇。
真正的避難所？那是什麼？
然而他還沒問，電話就掛斷了。
楊天放下手機，苦笑了一下，看着面前平靜的畫面，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過了大概半分鐘，他兀自開口道：“出來吧，別躲樹後面了。”
話音剛落，腳步聲從不遠處的樹下傳了過來。
一道纖細柔媚的身影，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尤其窈窕、纖弱。
銀色的秀髮，和這皎潔的月光更是異常相配，相得益彰，甚至都透出幾分聖潔的感覺。
lilis就這樣走了過來，來到楊天身邊，道：“怎麼？正煩惱着呢？”
楊天聳了聳肩，道：“也不算煩惱吧，只是在思考對策。”
“思考出來了沒有？”lilis道。
“呃……還沒有特別好的對策吧，”楊天道。
“那不就是煩惱麼？”lilis微微一笑，道，“不過……眼下的局面，的確也不好對付呢。”
“是啊，誰能想到，還有那種奇怪的儀式，能讓豺族突破到那種程度呢，”楊天嘆息道，“正所謂一力降十會，這種實力上的差距，是最難彌補的。”
楊天看着湖面。
lilis看着楊天。
她看了好幾秒。
而後，來到坐着的楊天的面前，對他道：“抱我，可以麼？”
楊天微微一怔，看着她，道：“怎麼啦？要撒嬌？”
“不可以嗎？”lilis道。
“不可以，”楊天道，“我只是同意帶你一起逃跑、生活，不代表我已經把你當我的女人了哦。”
“那……隨你吧。你不抱我，我就會摔到水裏，”她這樣說着，然後，面對着楊天，背對着湖面，忽然緩緩地朝後傾倒而去。
楊天本來就是坐在湖邊的石頭上，腳邊就是湖岸，再往前就是湖面了。眼下這lilis要是真得倒摔下去，就直接摔進湖水裏了。
楊天看到這狀況，都驚了一下，來不及多想，伸手就把她給抱住了，抱進了懷裏。
lilis見狀，倒是開心極了，縮在楊天懷裏，道：“你果然還是不忍心吧，darl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