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你身體裏的力量，在自行修復你的身體了，所以恢復得會比尋常女孩子要快得多，”楊天微笑道，“不過……還是會疼麼？”
小公主站穩身子，沉默着感受了一下，然後道：“還……還是會有一點點啦，不過……不太影響……”
“不，會疼就是會疼，哪有什麼影響不影響，”楊天道。
他掃了一眼，看到不遠處有石桌，石桌旁邊有幾個石椅。於是他就扶着小公主來到這邊坐下。
“坐着怎麼樣？還疼嗎？”楊天道。
小公主搖了搖頭，道：“坐着不動的話就沒事了。”
“那就好，”楊天道，“現在，咱們先來嘗試一下靈識。”
“靈識？誒？就是你之前和我說過的，可以……可以隔空感知到事物的那種特殊能力？”小公主好奇道。
“是啊，”楊天點了點頭，“就是那個。”
“我也可以有那種能力嗎？”小公主道。
“當然啊，靈識本來就是化境以上的武者會擁有的力量。你現在的實力，已經來到了化境中期的層次，自然也應該能擁有這種力量了，”楊天微笑道。
“是嗎？那……那我要怎麼用它？”小公主有些興奮起來。
聽到這個問題，楊天倒真有點懵了。
靈識……要怎麼用？
這他還真沒想過。
想當初，他突破化境之後，自然而然地就發現自己擁有了這種感知能力。
就像是……閉上眼突然能感覺到周圍的一切一樣，彷彿多了一雙眼睛。
這種突如其來的能力，來得非常明顯，在之後的日子裏，也隨着他的應用而逐漸熟練。一切似乎都水到渠成，沒有特別去磨練什麼的。
而現在，小公主問他要怎麼用，他還真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呢。
他想了想，道：“菲兒，你有沒有感覺到，除了眼睛、耳朵這些原本的感官之外，你還多了一種感知的能力？”
小公主愣了愣，道：“沒……沒有啊，我……好像什麼也沒有多啊。”
楊天又琢磨了一下，決定做個實驗。
他對着小公主道：“菲兒，你先閉上眼睛。嘗試着，去感受身邊的一切。感知周圍存在的所有事物。”
小公主乖乖地閉上了眼睛，也試圖照着楊天說的去做。
這樣過了十幾秒。
楊天忽然舉起手，伸出一根手指，道：“現在，不睜開眼睛，告訴我，我手上比的數字是幾？”
小公主猶豫了好幾秒，抿了抿嘴，道：“比的數字是……二？哦不，是四？”
楊天苦笑了一下，道：“好吧，你睜開眼睛吧。”
小公主睜開眼，看向楊天，看到楊天的手勢之後，有些失落，道：“誒……是一啊。那……那我豈不是感覺錯了？我……真得有那種力量麼？”
楊天也開始有些懷疑了，頓了頓，道：“你真得沒有感覺到，自己好像多了一雙眼睛、多了一種感知能力？”
小公主又閉上眼睛嘗試了一下。但過了一會兒，還是睜開眼，無奈地搖了搖頭，道：“沒有，沒感覺和往日有什麼變化。”
“那好吧，”楊天苦笑了一下，道，“那你可能真得沒有獲得靈識。可能是……昨晚的突破太迅猛，你的根基太過不穩，所以靈識也沒有產生吧。也許等以後你實力穩固了，自然而然也會擁有靈識了。”
“哦，這樣啊……”小公主點了點頭，“那……靈識這個東西，對我現在，重要嗎？”
楊天點了點頭，道，“重要。靈識可以幫助你更好的感知到體內力量的流動和趨勢，也能幫你更好地掌控體內的靈氣力量。化境強者所擁有的靈氣力量是非常強大的，如果沒有靈識的幫助，只靠身體的基本感覺，是很難操縱得細緻入微的。”
“啊？那……那我不是完蛋了？我還能學會控制力量麼？”小公主有些擔憂起來，“我……我可不想再一下把你打飛了啊！”
楊天笑了笑，道：“好了好了，別慌。靈識的確能幫助化境武者更加細緻入微的控制力量。但是，沒有靈識，也不代表就控制不了力量了。反正你又不用像我一樣使用精密的針法、或者用力量給人治病。只要你能大致地控制力量，保證平日裏力量不會失控傷人，就足夠了，不是麼？”
“呃……這樣說，好像也是誒，”小公主聽到這話，稍微安心了一點，道，“那……我該怎麼做？”
楊天來到小公主面前，蹲在這裏，和她面對面，看着她，說道：“咱們先來試試吧。”
他將一隻手平舉起來，手掌對向小公主的方向，懸在她面前，然後道：“你用手拍我的手掌試試？”
小公主微微一怔，點了點頭，乖乖地擡起手，緩緩地，小心翼翼地伸向楊天的手掌。思緒卻是忽然回到了昨晚。
對於昨晚發生的很多東西，無論是極致的歡愉、還是刺骨的疼痛，小公主的記憶都是如夢似幻的、朦朦朧朧彷彿置身雲間、不太真實的。
但其中有一小段，她記得很清晰，很深刻——那就是她一下子把楊天給轟飛出去，砸進牆面裏的場景。
這事要是說出來，聽在外人耳裏，可能會覺得很好笑。可是這畫面在她眼裏可一點不好笑——她好心疼被她轟飛的楊天哥哥。
善良單純、內心柔軟的她，最怕的大概就是傷害到自己在乎的人了。
而昨晚，他把楊天哥哥打得都陷進牆裏了，那該有多疼啊。
直到現在，一想起這件事，濃濃的愧疚感還是會瞬間涌上心頭。
所以此刻……當楊天讓她出手的時候，她心裏也還是有些膽戰心驚的。
她小心翼翼地將手擡起來，緩緩地、輕輕地伸到楊天手掌上，然後貼在了一起……
兩人的手掌就這樣掌心對掌心地合在了一起。
小公主見楊天沒有突然飛出去，總算是鬆了口氣，緩緩地擡起頭看着楊天，道：“這……這樣可以嗎？”
楊天看到她這害怕的樣子，笑了，道：“當然不可以啊，你這是在幹什麼啊？我讓你拍我的手，不是讓你慢慢地摸上來。”
小公主聽到這話，有點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道：“這個……我……我不敢用力啊。我怕又把你給打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