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一看,司墨寒面前擺着的蛋包飯果然只是戳破了蛋皮,看了裏面的炒飯裏有胡蘿蔔後就一口沒動,心裏更加無語了。
就算明知道司墨寒不會給她什麼好臉色,但爲了孩子,她也必須得說
蘇淺十分嚴肅的看着司墨寒說:“司先生,您不應該這樣。身爲他們的父親,您起着重要的帶頭表率作用,怎麼能如此挑食、讓孩子跟着有樣學樣呢
愛孩子並不是一味的溺愛順從,不是麼你看看他們,這麼瘦,氣色也不好,更需要均衡膳食、多補充營養,您怎麼能如此糊塗的任由他們挑食胡鬧呢”
蘇淺很久沒有一口氣說這麼多話了。
平日裏太過疲憊的她其實也不愛多說話,但是事關兩個孩子的健康,一想到兩個孩子蒼白的小臉,她心裏就一股無名火起,忍不住毫不客氣的說了這麼一大通。
周圍其他人聽到蘇淺的話之後,紛紛倒吸了一口冷氣。
從來沒有任何人敢用這樣的語氣跟司墨寒說話,帶着如此明顯的說教和責備
她以爲她是誰
她以爲司墨寒是誰
居然敢出言教訓他
這女人,死定了......
司墨寒也終於擡眼看向蘇淺,冰冷的目光猶如裹着冰渣的凜冽寒風向她席捲而去。
換成一般人,早就在這刺骨的嚴寒中被嚇得瑟瑟發抖了。
可是蘇淺卻高高的擡起下巴,正面迎上他寒氣逼人的目光,沒有絲毫懼意和退縮。
那堅定認真的眼神和勇敢無畏的姿態,像極了一個在危險面前挺身而出保護孩子的母親。
彷彿他們真的就是她的孩子,爲了他們,她什麼都敢說,什麼都敢做......
也許正因爲這樣,司墨寒居然一點兒也沒有因爲她放肆的態度而生氣,心裏反倒有種從未有過的、說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感覺,竟然讓他有種想要開口替自己解釋的衝動......
這種莫名又陌生的感覺讓司墨寒皺起了眉頭。
他不太喜歡這種被人影響的感覺。
周圍的人看着司墨寒皺眉的樣子都忍不住緊張的吞了口口水,深吸了一口氣等待着迎接他們少主接下來的怒火。
司墨寒開口了。
但是,讓所有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不是開口命令他們把這個不識相的女人扔出去,而是淡淡的回答說:
“不會營養不均,有喫補劑。”
其實司墨寒縱容兩個孩子挑食不是因爲溺愛,而是因爲他覺得他們已經過的太苦了,他不想再在這種小事上勉強他們。
可要他真的開口去跟一個陌生女人解釋這些是不可能的,所以他纔回了那麼一句話。
但實際上,就連司墨寒自己都沒意識到,他說的那句話,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一種變相委婉的解釋了......
蘇淺卻不喫這一套,十分堅持的說:“那也不行補劑不能完全替代食物,膳食均衡對小孩子的成長髮育是必須的這麼淺顯簡單的道理,司先生都不懂麼”
周圍的人緊張到連呼吸都停止了,生怕這個沒眼色的女人惹怒了他們少主之後,他的怒火會殃及到他們身上。
而司墨寒只是冷冷的掃了兩個孩子一眼,說:“我吃了,你們就不再挑食了”
司語有些調皮的眨了眨眼,似乎篤定了司墨寒不會喫似的,想當然的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