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過年這個點。
街上變得格外的熱鬧，連傳媒官宣做的賀歲檔都比平時要密集多了。
陸先生很忙。
提過一次讓婉婉過來陪着她。
但是小妮子這個時候都快被欠着的畫稿逼死了，闌珊覺着陸隨然很有可能就是想找個人看着她。
好讓她不能再亂跑。
但是這話又不能說的太直接。
萬一陸先生覺得，你反正也明白我是爲你好，讓林媽或者王叔那種死心眼的過來，就更麻煩了。
闌珊自己去了趟莫家，陸先生親自送過去的。
莫思遠剛好也在外面忙着，倒是挺歡迎她過去看着點小妮子。
這年頭……
闌珊都混成江寧婉那種待遇的了。
寶寶心裏苦。
“珊珊！”
江寧婉在二樓看見闌珊從車上下來，幾乎是飛一般衝出了門，“你好啦？來找我媽？姓莫的不在哈哈哈……”
“收。”
闌珊對着小妮子這種標準的傻白甜笑，回頭朝陸隨然笑了笑，“晚點我自己回去，你不用繞道來接我了。”
“到時候給我打電話。”
陸隨然說這話，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聽明白她說話。
不過車倒是很快就開走了。
江寧婉拉着她上樓。
走路都要雀躍到飛起的那種。
房子是莫思遠的，歐式別墅，特別特別小公主的那樣。
兩個房間都在二樓，畫室和書房連在一起，中間是虛空隔着的，可以看見彼此空間，不樂意的時候也可以遮上。
“珊珊，你最近瘦好多啊……”
江寧婉走近畫室，拿她之前給闌珊畫的畫像比了比，“下巴完全是尖的了，和我的畫都不太像了。”
“你這是漫畫。”
闌珊直接了當的點破。
“眼睛站了半張臉，我本來也不長這樣啊。”
“神韻……神韻你懂麼？”
小妮子在這方面也是寸步不讓的，“反正你現在特別特別瘦是真的，你看陸隨然出門都要送你的，估計是怕你走在街上就被風颳走了，你知道嗎？”
闌珊：“……”
忽然有種捂住她嘴的衝動。
闌珊誇了一句“這房子挺少女啊。”
她以前還真沒來過這裏，莫家兩個長輩都不在國內，江寧婉這個不省心的小妮子，江姨差不多是全權交給莫思遠了。
莫家那房子太大，養着的人也太多，小妮子心再大到底也不信莫，再加上不喜歡那種氛圍。
莫思遠也是一直忙着外面的事情。
索性都在外面住，連帶着江寧婉的份也一起包了。
午飯一直都是到點的時候，李姨過來給江寧婉做。
不過今天闌珊在。
江寧婉鼓搗着要自己獻藝，“姓莫的說我只會把廚房鬧的亂嘈嘈的，從來體會不到我做出來的美味。”
闌珊無奈的說：“其實我也不是很能體會。”
江寧婉：“……”
過了好一會兒，才握着小拳拳在闌珊肩膀上輕輕錘了一下，“你怎麼也這樣啊？”
“出去喫吧。”
闌珊也很久沒碰過那些東西，而且最近真的是懶得動。
隨便和小妮子扯了扯，時間倒是過的快。
“你開車嗎？我去給你拿鑰匙。”
江寧婉自己不會開。
一直很喜歡和闌珊一起出去兜風。
“……不開。”
闌珊伸手點了點牆上的萌畫像，“這個給我拿回去唄。”
“之前送你的時候都不要，現在我不願給了。”
江寧婉朝她做了個鬼臉。
闌珊笑笑，倒是沒再說什麼。
之前不是到處跑就是在顧公館，都是沒能讓她有侍女歸屬感的地方。
現在靜水園的那套房子，纔算是她可以按照自己喜好心意佈置，真正意義上的家。
不過，軟柿子也是有脾氣的。
不是什麼時候想捏都能捏。
她沒說話，江寧婉過來挽着她往外走，好半天才問她：“今天怎麼想起來要這個了啊？”
表情傲嬌的不行。
闌珊說：“拿回去萌死陸隨然啊。”
江寧婉看着她愣了好一會兒，才仰着頭說：“這副不行，是我的。那我有空再給你畫一幅，拿去萌死那個誰啊。”
“好啊。”
闌珊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小妮子的鼻子。
江寧婉小臉都快皺到了一起，“這一高興就捏我鼻子的習慣什麼時候呢改啊？捏大了怎麼辦？變醜了，怎麼去勾搭貌美的小哥哥？”
“要勾搭小哥哥啊……”
闌珊把尾音拉得很長。
“別說……”
江寧婉連忙伸手捂住了闌珊的嘴，四下看了看，“我非常特別十分懷疑在家裏裝了監控聲控各種東西，我每次一出門他就知道……太可怕了。”
然後闌珊就保持被她捂住嘴的姿勢除了門。
隔了兩條街就是美食廣場。
江寧婉對這邊很熟，帶她去了家平時最喜歡喫的湘菜。
五個菜，全辣。
闌珊就指着排骨玉米活了。
江寧婉爲此感到很憂傷，本着闌珊喜歡喫辣纔來的這地方，結果……
結果是連她一個人幹掉了三分之二。
出門的時候，肚子鼓的走不了路。
闌珊只好領着小妮子在旁邊的公園散步，下午的陽光很大，遛狗的人一波波的，慢悠悠的走着，很悠閒。
“我走不動了。”
江寧婉扒拉着長椅不動了，“得歇會兒。”
闌珊低頭逗了逗旁邊湊過來的一隻大金光，坐在了她身邊，有些好笑的問她：“他平時是都不給你飯喫？”
“不啊。”
江寧婉躺在長椅上，空氣劉海都被吹成中分了。
歪着頭曬太陽，和旁邊一隻蹲在草地裏不肯走，對着主人歪頭殺的比熊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江寧婉說：“每次都說：多喫點，喫胖了不會被人拐走，安全。”
闌珊忍不住笑，伸手擋了一下直射眼睛的金色陽光。
“你看你，還笑。”
江寧婉擡了擡腳，沒提到她，就在褲子上蹭了一下，“你那個姓莫的，那裏有做別人哥哥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