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
過完一個週末，工作總是變得異常的忙碌。
顧醒可以證明自己今天足夠的清醒。
但是，已經忙碌大，抽出時間去總經理說句話的功夫都沒有。
路過的同事和她打招呼。
都只能低着頭“嗨”一聲。
忙到下午快下班的時候。
銷售部的經理周凱走過來，把一份文件放在顧醒桌上，“這是我們這個星期的銷售目標，小顧啊，你幫我送到何總那裏籤個字。”
顧醒擡頭，說了聲“好。”
站起來拿了文件。
周凱笑着說了聲：“辛苦你了。”
每年到淡季，銷售業績就下滑的厲害。
每次把銷售目標交上去，讓上司簽字都是一種考驗。
還好他們這有個顧醒。
這姑娘雖然一直十分低調。
但是明眼人都知道，何時欽對她可真不一般。
這種明顯不討好的活。
顧醒也不是不是知道。
只是她一直也沒什麼好機會，再和何時欽說清楚。
她這人向來不喜歡拖泥帶水。
犯糊塗這種事，醒了，就應該劃拉乾淨。
何時欽看見是她，打了個招呼，就沒攔着。
顧醒敲了敲門。
何時欽說：“進來。”
“這裏有份文件，需要何總簽字。”
顧醒一邊走過去，一邊說道。
男人一擡頭，看見她。
臉色微變。
立馬站了起來。
顧醒被他這麼大的反應嚇了一跳。
還沒來得及說話。
何時欽已經朝門那邊走了過去，“我還有事，有事空了再說。”
說完。
人就已經出去了。
顧醒看着手裏的文件，有些無奈。
回到銷售部的時候。
周凱走了過來，“簽好了，這麼快？”
顧醒說：“不好意思，何總剛好有事出去了。”
“出去了？”
周凱看了看時間，“不是說今天加班開會嗎？還有十分鐘就到時間了。”
週一有例會。
但是今天耽誤了點時間。
就往後拖了點。
顧醒聲音低低的：“這樣啊？”
“沒事沒事。”
周凱看她有些疑惑，立馬開解說：“免死金牌也不能經常用，先這樣吧，我回頭再去找何總簽字。”
會議沒再開。
正常下班。
外面下着雨。
顧醒沒帶傘。
她總是忘記帶。
在樓下站了一會兒。
邱畫走了過來。
今天的妝嗎，沒那天晚上那麼濃，看起來五官倒是秀氣了一點。
邱畫說：“沒帶傘啊，要不要我送你？”
顧醒禮貌性的笑笑，“不用麻煩，我叫了車。”
“一個月就那麼點工資，這麼揮霍夠用嗎？”
說話的是總跟在邱畫旁邊一個職員。
長得一般。
顧醒對她沒什麼印象。
只淡淡說了句，“還好。”
“花男人的錢，果然是很順手啊。”
那人又說話了。
顧醒側過臉，“聽起來，你很有經驗？”
下雨天擠在下面打車的人很多，出租車一停下，就被動作快的先搶了。
剩下的，還閒着看熱鬧。
偷笑聲就顯得有些明顯了。
“你胡說什麼呢？”
那人叫囂着，“以爲誰都和你一樣嗎?靠着一張臉，我看你能喫這行飯多久！”
顧醒勾了勾脣。
素面朝天的眉眼，忽然有了些許豔色，“自卑，不用說出來，沒人會歧視你的。”
顧醒平時話不多。
一向對人態度淡淡的，客氣疏離。
沒想到懟起來人來。
一點也不手軟。
邱畫說：“話不用說的這麼難聽吧？”
顧醒笑笑。
卻是不說話了。
何時欽這樣的條件，在他們這些普通人看來，條件已經好的不得了。
顧醒這種忽然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就進了公司的。
總有些心裏不平衡的人。
腦補了一萬種潛規則。
一羣人等着看撕逼呢。
一輛出租車停在了顧醒面上。
她上車。
率先離去。
……
接下來的幾天。
何時欽都沒有來公司。
顧醒給他打過電話，一開始只是無人接聽，在她發了短信過去之後。
直接就變成了關機。
顧醒有些無奈。
但也沒辦法說什麼。
工作上卻起了變化。
宣傳部總監親自點名，要把顧醒借過去用幾天。
上來就讓她寫各種報告。
顧醒沒怎麼接觸過這種方面。
虛心求教什麼的。
似乎而已沒什麼卵用。
整個宣傳部的人，基本上都在無視她。
還有個別針對上的。
顧醒沒興趣玩這種小把戲
需要各種產品的詳細資料的話，怎麼最快最詳細的拿到。
去問了老周。
周凱說：“真要那麼詳細的話，得去檔案室查。”
檔案室是從大會議室的小門進去的。
林林總總各種文件夾放着。
剛進去，風一吹，“砰”一聲門關上了。
顧醒也沒在意。
窗戶開着，風這麼大，沒什麼好奇怪的。
爬上彎下的，把幾疊可能要用到的資料都拿了下來。
再去開門的時候。
發現已經打不開了。
“鎖壞了？”
顧醒微微皺眉。
只是來查資料的，她手機就沒拿。
這會兒也沒什麼同事會經過這邊。
只能等快下班那會，保潔阿姨來關門窗的時候，順便給她叫人開門了。
別的倒是沒什麼。
只是辦公室裏一直開着空調，她只穿着一件薄毛衣也沒覺得冷。
檔案室就沒那麼好了。
過去關窗。
窗戶也是壞的。
關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