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白的心跳快的完全沒有章法。
她直起身，吻上林夜的脣。
觸感好到完全出乎她的想象。
比上次蜻蜓點水一般的碰觸，她這次的停留的時間有點長，主要是因爲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
什麼技巧，什麼角度好看，以前拍戲學的東西，這時候全是瞎幾把玩意。
她睜着眼睛，長睫毛輕輕顫動着。
劃過林夜的臉頰。
月色動人，她容色勾魂。
“停的……真是時候。”
林夜無奈的輕嘆，伸手把她撈進懷裏，加深了這個吻。
脣齒交纏，幾乎連彼此的呼吸都混淆在了一起。
風輕輕的吹起她的裙襬，大半都揚到了林夜身上。
言白臉上的潮紅越來越重，整個人幾乎都要沒力氣，掛到男人身上。
“年年。”
林夜聲音低低沉沉的，難掩笑意，“吸氣。”
“我……我……”
言白倉皇失措的往後退了退，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感覺活回來了一點。
臉上的熱氣卻怎麼也退不下去。
林夜挑眉看她：“你什麼？初吻？”
“不是初吻……”
言白小聲說：“上次纔是。”
“我們年年還有上次，真是沒看出來。”
林夜故作驚訝道。
言白還被他抱着，男人懷抱的溫度太過灼熱，讓她全身溫度都跟着飆升。
又聽到這樣的話，不由得面紅耳赤。
“上次拍戲……反正……”
言白低頭，額頭在他肩膀撞了一下，“都是給你的。”
林夜微愣。
隨即忍不住笑起來。
言白今年二十五歲。
即便是林夜也從未想過，居然還真的有人25歲還留着初吻。
這樣算起來。
那他也不算很奇怪。
這大千世界，果然無奇不有。
夜色朦朧，夜色宜人，燈光恰好……
一切都來的正是時候。
言白埋在他肩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乾淨清爽的味道令人有些着迷。
過了許久，才忽然想起來，這還是在路邊。
好在夜有些深了。
來來往往的車輛，看不清楚兩人的面容。
言白紅着臉站好，看着林夜，“其實，都一樣吧。”
後者嗓音低低的，“嗯？”
“如果我不喝那杯酒，那就是你喝了。”
言白眸子裏有星光劃過，“新娘子在婚禮上敬的第一個人，深愛而不得的人，想想……還真是讓不忍心呢。”
“不忍心？”
林夜笑笑，“我們言小姐似乎很是感慨啊。”
我們言小姐。
嗯，一點違和感也沒有。
言白被蘇的兩腿發軟，強撐着站穩，“嗯，有點。”
何止是有點。
她在時候，簡直都已經把自己代入走了一遍。
言白說完之後，又着重重複了一遍，“不過，我們林公子並不想被人當熱鬧看呢。”
“習慣了，還好。”
林夜嗓音低低的，“就是怕言小姐不高興。”
事實上。
言白要比他想象的更快進入角色。
搶酒喝什麼的。
雖然有點笨。
不過，他很喜歡。
“一廂情願的喜歡太折磨人了，把自己搞的不成人樣，別人還一點也不樂意。”
言白忽然想到什麼一樣說着。
林夜擡手，揉了揉她的頭髮，“聽起來，不太好。”
“當然不好。”
言白仰頭看着他，對上男人的溫柔，心一點一點在融化。
聲音漸漸小了下去，“幸運都是少數人啊……”
“嗯。”
林夜理所當然的接她的話茬，“幸運的是你。”
言白伸手，傻乎乎的捧住了自己的臉。
好燙好燙。
腦抽一樣，想埋頭在林夜身上蹭怎麼辦？
黑煤球已經會對她亮爪子的吧。
畢竟……
要正式爭寵了呢。
“那麼，言小姐。”
林夜面容忽然變得無比正式，“如果今天先表白的不是我，你準備憋到天荒地老去嗎？還是……和她們一樣？”
“什麼一樣？”
言白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不過，她看着林夜的眼睛，很快就明白了。
“嫁給自己並怎麼喜歡，卻不錯的人嗎？”
言白緩緩問道。
林夜：“嗯？”
“其實……我沒想過自己會結婚呢。”
言白的聲音輕柔，風輕輕一吹，更加顯得柔和溫軟。
因爲從來不敢奢望。
林夜會有一點點的喜歡。
所以。
言白從未有過結婚，甚至是談戀愛的念頭。
有時候。
一個人笨起來。
真是無可救藥。
“如果那個人在你單身的時候都不喜歡你，那麼你憑什麼認爲你結婚的時候，他就會出現，大鬧婚禮，像個蓋世英雄一樣把你搶走呢？”
言白這話像是對自己說的，“如果明知道絕無可能，那麼不抱任何希望，就是最好的辦法。因爲無論如何，現實都不會更槽糕了。”
言白潔身自好那麼些年。
並不是像那些忽然走紅的女明星一樣，待價而沽。
她只是想。
如果……
如果真有遇上林夜的那麼一天。
她即便一無所有，至少還是乾乾淨淨的，配得起他回眸一顧。
還有一句話。
言白很想說。
只是此刻，總覺得有些矯情。
如果要陪我到老的那個人不是你，我寧願孤獨至死。
“那是以前。”
林夜靜靜的聽着她說話。
莫名的有些心疼，嗓音低低的帶了幾許溫柔，“以後，你不用、也不能這麼想。”
如同多年前的那個深夜。
不經意的一眼。
似乎真有冥冥之中註定好的那一說。
“嗯。”
言白像是做了什麼重大的決定一樣，認真的點頭。
是啊。
那都是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