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林夜說這種話，不會讓人感覺到狂妄自大。
反而是理所當然的。
梁成心領神會，去處理後面的事。
……
言白到了汪格面前，做好了要挨訓的準備，身上有些不太舒服，在家裏的時候還沒有這種感覺，走動了幾步之後。
她整個人都有點不太好了。
縱什麼過度的那種後果，在這時候充分的體現了過來。
“你被狗咬了？”
汪格臭着臉，照面了問了她這麼一句。
言白：“……”
言白說：“出門的時候扭了一下腳，可能是跑的太快扭到了。”
她彎腰揉了揉小腿。
思緒亂七八槽的，跑的有點遠。
早知道第二天會這樣，她昨天晚上肯定不會那麼放飛自我。
“你還知道着急？”
汪格一副看她很不爽的樣子，“安倩那個人，你也不是第一次見了，小心着點，別怪我沒有提醒過你，就你這點智商，放在人家面前都不夠看的！”
“我知道我知道。”
言白一連應了兩聲，“我惹不起還躲不起麼，反正人都已經請回來了，我也不能怎麼着節目組吧，誰知道拍完這一季還有沒有下一季，反正大家好聚好散最好了，是吧?”
“你能這麼想最好。”
汪格有時候對着自家的傻白甜藝人也是真的沒什麼可說。
明知道那不是什麼好事。
在她看來，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壞處。
“爲什麼沒接電話？”
正題說完，汪格忽然開始發難。
言白愣了一下，她是真的不知道汪格什麼時候打的電話，“……手機可能有點失靈了，反正我肯定不會故意不接的，我發誓！”
“言白。”
汪格忽然很嚴肅的打量着她，“你最近的行爲的很奇怪啊。”
言白後背微微有點僵硬。
辦公室的空調溫度開的很低，她額頭上卻硬生生的有了汗意。
“是不是瞞着我做了什麼事？”
汪格沉着臉，“你最好在別人告訴我自己之前，自己坦白，否則到時候誰也幫不了你。”
“聽起來挺嚴重的哈。”
言白笑着打哈哈，“可是我是真的沒什麼要坦白的啊，每天忙的要命，哪有時間去惹是生非，而且……汪哥，你看我像是那種人嗎？”
言白一臉真誠的看着他問道。
汪格：“像。”
言白：“……”
這就真的很扎心了啊。
“汪哥。”
楊靜敲了敲門。
汪格：“進來。”
楊靜看了言白一眼，“節目組通知提前開始錄製最新一期，安倩那邊的檔期很緊，所以讓我們這邊多配合，這也太欺負人了。”
要按咖位算。
言白以前肯定是不能和安倩比的。
可是現在，也沒差到哪裏去。
這種做法就很過分了。
“給他們回電話，這邊檔期也排不開，讓他們自己看着辦。”
汪格心情也不好。
楊靜：“好，我馬上回。”
“等等。”
言白試圖挽救一下，“其實我的檔期也沒有那麼忙吧，以後也未必會有合作了，這次先好好錄完好了。”
“現在是聽我的，還是聽你的？”
汪格有時候挺煩言白這種什麼都讓步的人。
世界和諧美好要是都是讓步讓出來的，那還打那麼多仗，死那麼多人幹什麼？
言白弱弱的說：“聽你的。”
“就這麼去了，受委屈的是你，我有什麼捨不得的？”
汪格點了一根菸，辦公室裏頓時就變得雲山霧繞一樣的，“反正你走到今天也沒少被人欺負，都習慣了是吧？”
言白還真的就是這麼想的。
被這麼直截了當的說起來，感覺卻變得有點不是滋味。
“行，你能忍能受委屈，我有什麼不能接受的。”
汪格像是放棄了什麼似得，吸了一口大煙，沒再說什麼。
言白說：“你那麼忙，不要因爲這種小事頭疼了吧。”
現在不比以前。
汪格手裏那幾個新人也不是安分的主兒。
一個比一個更鬧騰。
言白已經算是讓人省心的，汪格的精力大多都放在那些人身上，各種突發事件還是層出不窮。
汪格的心情狀態也跟着跌宕起伏，火氣越來越大了。
“別打了，楊靜。”
汪格叫住她，“收拾一下，和小白一起去z城。”
“z城？”
言白臉色微微一變。
汪格：“這次的節目提前錄製，z城的行程多出來兩天，節目組臨時更改的，你這是什麼表情？z城有你什麼舊情人還是殺父仇人嗎？”
“沒……沒有。”
言白神色有些木然。
z城沒有她的舊情人，也沒有什麼殺父仇人。
只是那裏，曾經是她寄人籬下的地方。
也是這麼多年以來，唯一一個，言白不願意踏足的舊地。
汪格沒有注意到言白眸色的變化，例行公事一般的囑咐，“到了以後，打電話報平安，不單是安倩，其他幾個的態度也可能會很有明顯的變化，你別在意就行，反正錄完就回來了，給自己洗腦不是你的強項嗎？這幾天就這麼過吧。”
什麼話都被他說了。
言白只有點頭的份。
衣服和日常用品都是有固定品牌的，楊靜負責準備，言白只要等着出發就可以了。
言白想了很久。
打了一大段字出來，又反反覆覆的刪減了。
在登機前，纔給林夜發了一條：節目提前錄製，在z城。
……
傍晚5點，z城。
天色黑沉沉着，正下着雨，說不上冷，風帶着雨絲帶着絲絲的涼意。
楊靜走出來就說了一句，“這裏的天氣真是相當的應景。”
言白笑了笑。
她總以爲自己已經忘記了，以前在z城的生活。
直到這時候。
第一次從南城來到這裏時的惶惶不安，倉皇離開時的那場大雨，好像都還十分清晰的印在她的腦海裏。
其實從來都沒有遠去。
有很多地方已經不一樣了，拆遷和翻新的新建築讓這個城市煥然一新，只依稀殘留着些許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