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的那一剎那,被緊緻包圍的進退不得的陸翩安有些愣住,“你還是第一次?”
“你那麼多女朋友都是因爲你技術太爛,踹的你的吧!”
秦媛的臉色被醉意染紅,目光迷離,分別痛的狠了,嘴上卻一點也不消停。
“不行就趁早滾……”
陸四少火氣一上來也不管她罵什麼,把她雙手擒住,僅剩的耐心也坦然無存。
他從來不是什麼坐懷不亂的柳下惠,絕對沒有在牀上了,還把人推開的道理。
心裏也有些詫異。
秦媛和傅新陽在一起也有三年了,陸老太太她們都覺得這兩人挺合適,雙方長輩都知道是在交往的,就差沒同居了。
就他今天看到的情形,這兩人也不是一兩天的問題。
至少,陸四少從來沒見過交往了三年多的男女朋友,居然還沒有性生活。
“陸翩安!”
秦媛在他身下哭的有些狼狽,“你是想弄死我嗎?”
要不是她天天看着陸四少身邊的女人來來去去,就這在牀上兇猛的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初嘗情愛滋味的魯莽少年。
算起來。
秦媛也在那浮華的圈子裏混了好些年,見過很多人用身體和尊嚴作爲交換,去得到一些自己想要的東西,哪怕只是極其短暫的、鏡花水月一般的東西。
而她。
只是比別人都要幸運一點。
有個把她當做親妹妹一樣疼着的陸先生,不需要作踐自己,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只是運氣這東西,不是一輩子都有的。
失去的時候,要比沒有擁有過的人更加悽慘。
秦媛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慶幸,自己至少要比那些迷失在浮華中的玩物稍微乾淨那麼一點。
可是今天晚上之後,終於連這點區別都沒有了。
陸家幾個長輩雖然對她不錯,卻一直擔心她真的和陸隨然有什麼,即便顧闌珊還沒有出現的時候,她們也覺得,她是配不上他的。
可到底。
秦媛還是和陸家的男人有了這樣不清不楚的關係。
秦媛藉着酒意,痛的狠了,便胡亂的捶打着男人,好像非要把自己身上的疼痛,全部都在他身上討回來才甘心。
“傅新陽是多沒用,才把你搞成心裏變態?”
陸翩安難抑火氣,“又不是我拆了你們,現在反倒什麼都算到我頭上來了?真該好好讓他去做檢查,白白給人當接盤俠!”
他從十幾歲開始初嘗這其中滋味,什麼樣的情趣手段沒看過。
可秦媛是真心要拿他撒氣。
自己勾的他,又要拿他撒氣。
哪有女人這麼不講道理?
“你費什麼話!”
秦媛咬着牙,她一聽傅新陽的名字,火氣更大,偏偏身體被他壓得動彈不得。
張嘴在就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
狠狠的,很快就見了血。
“怎麼,我還說錯了?”
陸翩安俊臉微黑,愣是不放手,“是不是我平時對你太客氣?你就以爲我陸翩安也是你可以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
秦小姐最風光的那幾年,安城的闊少公子,樂意鞍前馬後伺候的多的是。
可這,從來不包括陸四少。
“你他麼……”
秦媛剛要罵他,徒然被頂的變了調,下半句生生啞了聲音,“連在牀上也這麼討人厭……”
“討人厭?”
陸翩安邪氣的笑容漸漸放大,“我倒是很喜歡你這這副,想要推開我卻沒辦法推開的樣子,比平時斜眼看人……順眼多了。”
秦媛啞着聲音:“你閉嘴!”
“媛媛。”
陸翩安忽然低低喊她,“這種時候,女人還是乖一點比較可愛,不然難受的是你自己。”
要不是她酒意上頭,所有的感官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不然這麼折騰,只怕夠嗆。
憐香惜玉什麼的。
陸翩安從來不覺得有什麼好,可這美人在身下哭,總是有那麼幾分於心不忍的。
“你哪這麼多話!”
秦媛直接用脣堵住了他的嘴,舌尖滑入脣齒。
這麼主動?
陸翩安微怔,隨即和她的氣息糾纏在一起。
其實尋歡場玩的久了,也容易厭倦,那些來來去去的人,反反覆覆換的姿勢,調笑的話,勾人的手段,總也就那麼幾樣。
尤其是身邊的這幾個兄弟,都有了想要相守一生的人之後。
這種厭倦身邊不斷換人的感覺日漸濃重,只是不願意承認,他其實並不懂什麼是真正的爲情而歡,爲心而動。
可今夜。
他和秦媛……竟然有了別樣的情緒。
真是扯淡。
肯定是錯覺,他又沒人捱罵的毛病!
陸翩安心想。
聽着窗外的雨,把人壓着又來了兩次。
兩人把平時掐架吵嘴的氣力都用在這上頭,倒顯得格外的旗鼓相當。
至少那些用錢砸的,看上他這張臉的,還真沒那個女人,敢在牀上這樣對他。
秦媛被折騰的沒力氣罵他,一場歡愛,倒比和人打了一架還要更廢力氣。
酒精讓人頭腦發昏,身體上最誠實的反應也讓她難以抗拒,在男人越發猛烈的動作下,嗓音破碎,幾乎找不到原來的自己。
後來漸漸的,竟然有些情難自己的迎合着男人。
大概是人天生在這種方面,容易遵循最原始的慾望。
外面下了一夜的雨。
室內是意亂情迷的酣戰。
第二天一早。
陸翩安醒來的時候,身側已經沒人。
窗外的陰沉沉的,還在下着雨,也看不出來是什麼時候。
滿牀都是歡愛過痕跡,浴袍和浴巾亂扔在地毯上,他下牀,在屋裏走了一圈,沒看到秦媛。
連陽臺和洗手間都沒有。
“走了?”
陸翩安意識到這個,一臉俊臉沉的有些發黑。
半天才想起來這是秦媛的臥室。
他還在。
她走什麼?
一句話都沒有,還當他是那種一起睡了一晚上,就哭着喊着非要對她負責的人嗎?
想的太美!
他沉着臉走回自己的房子,洗澡。
已經很久沒有和人睡在一張牀上了,還睡得這這麼死,連人是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