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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韓謹言的謀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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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夭心中一動,隱隱覺得可能是那夜的事情有了消息,但爲了不引起暮凝筱的懷疑與警惕,桃夭極力抑制心中的急切特地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踱步到望月殿。

    暮凝筱依舊等在殿外送了桃夭一個警告的眼神,這才施施然離開。桃夭自然如她所願裝作倍受打擊卻不得不受制於人的樣子黯然神傷了一番。

    直至進到韓謹言的書房中依舊是這幅表情,以至於韓謹言還頗爲緊張了一番,“師妹,究竟發生了何事?”

    桃夭小心的施了屏障,這才收起臉上故作的表情,“在殿外遇到了暮凝筱,不得已陪她演上一出”。

    提到暮凝筱韓謹言臉上陰沉了片刻,竟敢讓師妹受此等委屈,轉而又想到師妹在此,臉色這才溫和了幾分。

    桃夭到是沒有注意到這些,心中惦記着事情,半晌等不到師兄說話,心中急切,便直接開口問道,“師兄,今日喚我前來可是有了消息?”

    “正是”,韓謹言頓了一頓,臉上的表情隨着這一頓也變得慎重了些許,觀之師妹臉上十二萬分着急的表情,左右斟酌道,“師妹,今日寅時山下傳回消息,果然如你所料,安喬與灼華並不在辰國皇宮”,說到此處擡眼看了看師妹。

    如今也只是坐實了心中的猜測,可爲什麼聽聞此消息心中會平添了幾分慌亂呢,一定還有什麼,桃夭急急看向韓謹言,“師兄,一定還有什麼是不是?”

    “師妹,你先不要着急,聽我慢慢道來”,韓謹言撫了撫桃夭的肩膀以示安慰,“確實還有其他消息。辰國皇宮沒有尋到他們二人,我便趁機把邀月宮也打探了一番,雖然此種可能不大,但就怕是應了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

    “但是宮內也並沒有?”,雖是問句,卻是肯定的語氣,桃夭接過韓謹言的話。

    “正是,但只要做過的事就一定會留下痕跡,於是我便又命人調查了暮凝筱這段時間的行蹤,只是此事涉及較多,尚需要一些時間”。

    韓謹言卻也不知自己爲何隱下了之後的情況,其實暮凝筱的行蹤已經完全調查清楚,甚至與其接觸過的人也都一一調查過,其中在師妹被帶走的那一日剛好有幾個魔族之人剛好在午夜出現在辰國皇宮之中,不難猜測安喬與灼華的失蹤十有八九與其有關,只是一看到師妹焦急不安的樣子,這些在心中斟酌了許久的話語,卻是再也無法說出來。

    罷了,那就不說了,這樣倒是省的師妹多添幾分擔心,不若自己先把這些人的藏身之處找出來,救出安喬與灼華再與師妹坦白。

    在桃夭灼灼的眼神注視之下,韓謹言正了正神色,“師妹,現今便是如此,你且不要太過憂心,沒有消息便不就是最好的消息?”

    “是,師兄,那我便先告辭了,若是有了任何消息去攬月殿喚我便是,還有還有勞師兄多多注意暮凝筱的動靜”,桃夭道了謝,又不放心的叮囑了一番。

    “師妹儘管放心”,韓謹言言辭灼灼的保證。

    待桃夭離開後,韓謹言立即發下命令,“查,一定要儘快查出魔族之人的藏身,找到安喬與灼華,平安帶回來”。

    與此同時還以考察這次下山歷練的成果爲藉口把暮凝筱叫過來以便於不打草驚蛇,讓手下之人便於行事。

    不管是暮凝筱與魔族勾結殘害同門,重要的是暮凝筱居然敢對師妹下手,那日若不是黑衣人及時將師妹救了,都不敢想象自己會不會直接毀了辰國讓他們全都去爲師妹陪葬,幸好,但對於暮凝筱以及動手的那些人自己絕對不會就這樣算了的,定要讓他們爲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慘痛的代價。

    這一日韓謹言把暮凝筱喚到近前,只曰,“凝筱,你上次下山歷練至今日已逾多時,爲師近幾日一直忙於雜物,沒有時間對你考校一二,今日幸得閒,纔想起此事,不若你便趁此機會向爲師展示一下”,韓謹言一副嚴師的作態。

    “是,師父”,暮凝筱躬身應道。

    暮凝筱儘管心機深沉卻實則年歲尚小,一些事情難免考慮不周,這一開始發力便露出了馬腳,即便她是天縱奇才,也不可能在此短短時間進步如此之多,更遑論雖然招式依舊是出自邀月宮的功法,但很明顯受過高人改動,且不難看出此人定是一個陰狠之人,招招必取對手命門,真可謂是陰險至極。

    暮凝筱舞了幾招之後對自己愈加自信,自覺自己已十分出色,雖極力保持淡然,但輕易便能讓人看出其中的張狂。

    韓謹言沒有親自出手,雖然事實上他恨不得現在就好好教訓一下暮凝筱,但考慮到師妹所言還是忍住了,只喚了身邊一女子,“飛英,你去與你師妹過兩招”。

    這是一個一身勁裝的女子,皮膚不若平常女子般白皙,反而是有些許古銅,臉型卻頗爲立體,倒像是現代的混血兒,只看着別有一番風情。

    許飛英主修的是力量,進門已近多年,是安喬之下的第一人。若放在平時暮凝筱考慮到許飛英的功力,定然不敢直接對招,今日卻實在是十分志得意滿,驕傲自大,私以爲師父也覺得自己已十分了得,這才讓自己與許飛英對招,於是便就這麼應了,從而也就註定了暮凝筱的悲劇。

    開始幾招,許飛英本還對師父的決定存了幾分疑慮,所以對陣暮凝筱多了幾分謹慎,以至於手腳不是那麼放得開,給了暮凝筱幾分反抗的機會。

    但在過了十招之後,許飛英徹底知道暮凝筱不過爾爾,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雖然不知師父爲何要讓自己與師妹比試,但她的性子頗爲豁朗,實在想不通便不再想了,只顧着眼前淋漓盡致的打一場。

    許飛英當即發力,然後暮凝筱接着便沒有一點反抗的餘地,純粹被吊着打,直到韓謹言看着差不多了才喊了停,而此時暮凝筱卻早已是上氣不接下氣了,怎一個遍體鱗傷可以形容,足足夠她在牀上躺個兩三個月,如此還妨礙不到自己的計劃,真可謂一舉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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