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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宮中密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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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桃夭知那日鳳灼華那般說定是有很大的把握,鳳灼華之前也對她說過,若是仙界之人隨便對凡人出手,天道定會降下天罰,輕則身受重傷,重則修爲湮滅,魂飛魄散,所以那些人其實不一定會動手,就算動手,鳳灼華也定然會護着衆人的。

    只是現在這些話她已經不想與那些人說去了,畢竟懷疑她的人,她說了也不一定會信,而其他人,韓謹言和阿玉,不用她說什麼,也會明白她的苦衷。

    自鳳灼華離開之後,桃夭似乎又恢復了往日平靜的生活,只是出了每天多了一項修煉。公主府中的婢女雖然自那日婚宴上的事情傳出來之後,暗地裏對桃夭有了些意見,但是桃夭畢竟還是興安的公主,就算與王上心生嫌隙也不是他們這些人可以置琢的,因此表面上還保持着往日的樣子。

    只除了阿玉,那日桃夭回來,阿玉那丫頭又哭了一場,最後在桃夭發誓保證她真的沒事的情況下,才勉強止住了哭意。

    那日婚儀除了桃夭和鳳灼華還有另外兩對,所以興安王命禮部重新選了日子,補辦婚禮,各國的使臣也還沒走,既然已經留到了這個時間,不若直接參加完補辦的婚禮再走。

    後來,桃夭聽說韓謹言拒絕了婚禮,理由是什麼卻已經無人關注了,因爲宮中爆出韓謹言的身世,竟不是興安王的孩子,傳聞源頭還有理有據的很,所以就算韓謹言開始沒有拒絕聯姻,黎國的使臣們也不會同意自家的公主嫁給他的,就算那位公主似乎對韓謹言情根深種,非君不嫁,也無用了。

    如今,鄴城中以場轟轟烈烈熱鬧的婚禮,以三對新人開始,最後就只剩下名不見經傳的那一對了。

    當日,韓謹言與桃夭同在公主府中,外面的一切似乎都與他們無關。

    桃夭看着荷塘邊似乎完全沒有受這些事情影響,就連前段時間微微有些鬱結的心情都似寬慰了許多,不禁問道,“言哥哥,你到底是如何打算的”而此時的桃夭也知道了韓謹言並非她親兄長的事實,當然這些是韓謹言說與她的,當時她還震驚了許久。

    韓謹言笑了笑,經過了這幾天的事情,他已經想通了許多,他本就對那個位置不感興趣,只是以前興安只有他一位王爺,所以爲了父王以及整個國家他必須接過來,現在興安王有了屬於自己的兒子,而他的身世也爆出來,也就絕了那些人想要與他相爭的心思,倒也省了許多麻煩,如今只等脫去這個身份,遊走世間,倒不失爲一件妙事。而今他唯一還有些牽掛的便是桃夭了。

    “待聽宮中安排吧”,韓謹言無所謂的道,接着似又想到什麼,“阿幺,你我在這興安也待了多年,若我脫了這層身份,欲四處走走,不知阿幺可否同去”

    桃夭很是有些嚮往外面的世界,況且她也有些捨不得韓謹言,畢竟兩人曾相依爲命多年,在那段黑暗的日子裏,也是言哥哥給了她溫暖。只是如今卻不是時機,因爲她還記得鳳灼華離開時說的“等我”,她要守在公主府中等他回來。

    幾乎桃夭一皺眉,韓謹言就明白了她的想法,笑了笑道,“無妨,就算我不再是錦王,但永遠會是你的言哥哥”。

    桃夭聽懂了韓謹言話中的意思,同樣回以了微笑。

    這幾日,韓謹言時常來府中看望桃夭,有時是陪着桃夭說說話,有時兩人又各做自己的事情,桃夭修煉時,韓謹言就在一旁看書。桃夭很早就把修煉的事情告訴了韓謹言,所以並不驚訝。

    桃夭也明白韓謹言是擔心她,所以纔會如此。

    只是今日韓謹言在公主府中並沒待多長時間,便被興安王差人叫走了。

    今日是韓謹言身世傳出來的第十天,也是那位宗親王爺與永安國公主補辦成親的日子。這段時間朝中衆人紛紛在暗自揣測這件事情究竟是空穴來風,還是真有其事。

    除此之外最重要的當然是王上的態度,只是這幾日韓謹言除了去公主府中再無其他動靜,而王上也從未提起此事,搞得一衆大臣抓心撓肺的好奇揣摩。

    直到今日王上傳韓謹言入宮,這件事情傳的太久,而且韓謹言一直以來都是下一任王上的第一人選,更加容易攪動民心,就算爲了民生大計,興安王也會盡快解決此事,而此刻把韓謹言傳進宮,由不得人不多想。

    桃夭也有些擔心宮中的形勢,不知父王要如何待他。

    韓謹言一路跟着內侍入了宮,直接去了御書房,而興安王就在那裏等着他。

    推門而入,興安王坐在他慣常的位置上,只是幾日不見,明顯滄桑了些許,韓謹言不禁有些動容,自問從小到他興安王對他還算愛護有佳,只是想到他的母親,韓謹言到嘴邊的問候又壓了下去。

    興安王自然看到了韓謹言的情緒變動,而這件事情經過他這幾日的調查,其中竟然有韓謹言的手筆,當年卻是他的錯,只是

    興安王終於開了口,“言兒,到父王身邊來”,邊說邊指了指身邊的位置,雖然極力嚮往常一樣,但聲音中卻也夾雜了幾分難掩的滄桑。

    韓謹言想了想,並沒有糾正興安王的說法,因爲自幼長在興安王膝下,父子關係和睦,幼時也曾發生過這樣的情形。

    韓謹言雖沒有喚他父王,但還是依言走了過去,坐在興安王身邊的凳子上。

    一時之間兩人都沒有說話,最終還是興安王先開了口,“你的母親是一位非常漂亮的女子,但又十分單純”興安王講起了與韓謹言的母親相識的情境,以及之後,他識人不清,犯下的讓他後悔終生的錯誤。

    興安王說着韓謹言就在旁邊靜靜的聽,即便是已經聽過一遍,隨着興安王的描述,韓謹言對於母親的印象又加深了幾分。

    “言兒,你就是我的兒子”,興安王突然提高的聲音,“你只能是我的兒子,也是這個國家未來的王”。

    韓謹言不敢苟同,而他似乎早就做了這個打算。

    興安王接着道,“言兒不用擔心,這次的事情我已經派人去解決了,父王已經爲你鋪好了路,未來的興安只能是你的”。

    聽到興安王說的如此信誓旦旦,韓謹言只覺有異,畢竟他從永安回來的時候,坊間可是傳聞他的父王盛寵王貴妃呢,不僅如此,還添了一個小王子。心中一動,問了出來。

    興安王笑了笑,似乎很滿意他的態度,說到這裏又恢復了幾分往日的氣勢,只是說出的話全卻讓人後背發涼,“他不過是個替身罷了,這些年宮中之人都被寡人用了藥,又怎會誕下男孩,不知是哪裏來的野種,還以爲寡人不知道,只是給她幾分顏面,讓他替你站在人前罷了”。

    那麼,然後呢,韓謹言可以想到,待朝中障礙差不多掃清,就可以爆出男孩的身份,然後推他上位。

    韓謹言沒想到竟然能夠聽到這般的宮中密聞,雖說是爲了他,但是也太過殘忍,簡直聳人聽聞。經此一事,韓謹言更加堅定了要離開這裏的想法,帶着桃夭,這段時間,他也感覺到了興安王對桃夭態度的轉變,雖說是興安王的親生子女,但是興安王能夠做出這般事情,虎毒不食子的說辭,他真不敢相信。

    興安王沒有注意到韓謹言的情緒變動,依舊興致激昂的說着他的計劃。

    突然御書房的屏風後面響起了一聲像是什麼物件突然倒地的動靜。興安王頓時臉色一變,帶着滿身的怒氣向屏風處走去,韓謹言同樣也是臉色一變,今日興安王的話實在是太過駭人,若是讓別人聽到,那人的處境可想而知。

    兩人走到屏風前的地方,興安王高聲道,“是誰出來”。

    過了一會兒屏風那邊並沒有動靜,但是可以清楚的聽到那人不受控制的明顯變粗的呼吸聲。

    片刻時間,興安王的耐心已經用盡,擡腳一踹,屏風應聲而倒,露出了藏在屏風後面的人,竟然是王貴妃以及那位小王子,而王貴妃正死死捂着孩子的嘴,不讓叫出聲來。

    在興安王的注視下,王貴妃面色煞白,再不是那位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備受寵愛的貴妃,彷彿下一刻就要暈厥過去,但是她卻不能,今日聽到興安王的那些話,讓她深知如果暈過去了,也許就真的再也不用醒來了。

    她只能不段地向興安王求饒,“王上,臣妾不是故意偷偷藏在這裏的,只是寶兒想見父王,臣妾才帶她來的,臣妾保證剛剛那些話,誓死也不會告訴別人,若是說出去,必將遭受天打雷劈”。

    感覺到興安王眼神一冷,王貴妃跪的更加深了,以頭觸底,“剛剛臣妾什麼都沒聽到,臣妾無意與錦王相爭王位,以後也不敢有此想法,還望王上饒臣妾一命,至於父親那邊,臣妾定當勸說父親相助錦王,並且終生效忠,絕不會再有其他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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