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主任看到有人來拜訪沈唯,以爲是客戶,趕快乾笑一聲,“那小沈,你忙吧,我先出去了。”
顧主任走後,陸景修看着沈唯,目光愣愣的,“唯唯,你真的有孩子了?”
“是的。”沈唯回答得很坦然。
“孩子爸爸,是誰?”陸景修情不自禁地追問。
沈唯不想再隱瞞他了,“孩子爸爸是林彥深。孩子已經快五歲了。”
“什麼?”陸景修大喫一驚,“我之前聽我姐喝醉酒說過一次,我還以爲她發酒瘋亂說!”
沈唯索性道,“你知道她爲什麼會提起這件事嗎?”
“爲什麼?”
“因爲,你的‘侄女’萌萌,就是我的女兒。我的親生女兒,我和林彥深的孩子。”
沈唯一句話,讓陸景修驚掉了下巴。
他愣愣看了她好一會兒才搖頭笑,“唯唯,你別跟我開玩笑了,這種事情,怎麼好開玩笑呢?”
雖然他這麼說,但沈唯知道,他已經信了。
沈唯沒有回答他,只是給自己倒了杯水,也給他倒了杯水。
“我姐姐說萌萌被親生父母接回去了。又說恨你,天哪,我怎麼就沒把這兩件事聯繫到一起呢!”陸景修一口氣喝光了一杯水,低頭喃喃自語。
“你和林彥深,大學的時候就……”陸景修欲言又止。
沈唯知道他的意思,臉上忍不住一紅。
年少輕狂的往事,她自己回想起來也覺得不可思議。
面對老同學,沈唯也不再保留,把找回萌萌的過程跟陸景修說了一遍。
又問陸景修,“你姐姐現在怎麼樣?”
劉功臨坐牢了,陸景雯聽說是沒有被捲進去。這樣看來,陸景雯還是有點本事的,後臺比她想象的要硬。
“我姐姐……”陸景修苦笑着搖搖頭,“她跟她前夫離婚了,跟我家裏也斷絕關係了。”
“爲什麼?”沈唯好奇道。
“怪爸媽不幫她給她前夫試壓,怪爸媽不幫她奪回兒子。總之怨氣沖天。”陸景修也不怎麼想提,畢竟家醜不可外揚。
沈唯也嘆了口氣。
人的命運,有時候真的是自己作出來的。
“好了不說這些了,你跟林彥深呢,現在怎麼樣?前陣子聽說他跟他那個未婚妻已經崩了。是爲了和你在一起嗎?”
“我和他……”沈唯一開口,眼眶就有些發紅。
現在這種時候,她聽不得林彥深的名字,一聽見心裏就痠痛痠痛的。
陸景修以爲她和林彥深吵架了,安慰道,“你們倆分分合合也有好幾年了,現在也把孩子找回來了,還有什麼架好吵的呢?”
沈唯搖搖頭,覺得得很委屈。這次可不是她的錯啊。
陸景修說着笑了起來,“你啊,你脾氣太壞了,當年上大學的時候,全校都知道,林大帥哥在你面前,只有喫癟的份,多少同學看見過林帥哥低聲下氣地跟在你後面哄你,而你拉着個臉在前面走的飛快。我們都說林彥深是被虐狂呢。”
沈唯有些不好意思了,“胡說八道,哪兒有這回事!”
她和林彥深,感情一向都不錯,吵得最兇的一次就是因爲高君如,吵完那一架,也就分手了,哪兒有什麼她高傲地走在前面,林彥深跟在後面哄她這麼狗血的橋段?
“你現在不認賬了是吧?”陸景修感慨道,“那時候學校裏好多女孩討厭你。就因爲你欺負她們的男神。你看整個大學你就周蕊蕊一個好朋友是吧?其他女孩,誰理你啊,只有周蕊蕊這個男人婆搭理你。”
“你說誰是男人婆!”沈唯不高興了。
“她大學時代就是啊。”陸景修嘴硬地回道。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嗆了起來,說了好幾句,忽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起大笑起來。
“算了算了,不跟你計較了。”沈唯擺擺手。
“應該是我不跟你計較纔對。”陸景修笑道,“唯唯,說真的,還是跟同學在一起舒服自在。現在在生意場上混,說每一句話都要掂量再三,真的很累。”
“你也可以天真任性做自己啊。”沈唯開他的玩笑,“反正你家有錢。”
“別取笑我了。”陸景修吐苦水,“我家姐弟二人,我姐姐算是廢了,跟我姐夫離婚後,她又跟了個老男人,比我爸還大兩歲。我爸媽走出去都被人家笑話,差點沒氣死。現在全家的希望都落在我身上了,我身上的擔子,重的我快喘不過氣來了。”
“你姐姐這是圖什麼呢?”沈唯也覺得不解。
陸景雯出身好,也是個難得一見的美貌少婦,爲什麼專跟老男人混在一起呢?
“誰知道!”陸景修憤憤的,“那老男人剛從國外回來定居,我撞見過一次,長的還挺年輕,不說有50多了還真看不出來。”
說着,陸景修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對了,那個老男人有個怪癖,跟你一模一樣哦!”
沈唯駭笑,“我有什麼怪癖?跟他一模一樣?”
她哪裏有怪癖了!
“有啊!都對梔子花香過敏。”陸景修大驚小怪道。
沈唯翻個白眼,“這叫什麼怪癖啊,對梔子花過敏的人,全世界肯定有個幾千萬吧!”
“反正我見過的,聽說過的人裏,。”
“行行行,我是個怪人,你滿意了吧?”沈唯假裝不高興。
陸景修趕快改口,“是我用詞不對,這不是怪癖,這是風雅的毛病。”
沈唯做了個哭臉。對梔子花香過敏,這還真不是什麼風雅的毛病。
前幾年gi一款梔子花香水風靡大街小巷時,她真是快痛苦死了。每天戴着口罩還在不停地打噴嚏流眼淚。
幸好這幾年沒什麼梔子花香的街香了,她的日子好過多了。
去醫院看過脫敏,沒治,這屬於基因遺傳病。只能小心防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