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追聽到這吩咐,整個人都詫異了。
連那位都派出來了,這事只怕不簡單。
他在心中唏噓,同時也能想明白。
這件事不是他能處理的,畢竟他只是暗衛隊長,冷鈺邪卻是掌管哥手下所有勢力,包括他也是歸他管。
“我知道了,我會盡快通知老大。”
莫追領命掛了電話。
封景堯眼眸沉沉看着掛斷的電話,眼裏一片寒霜。
不過她也沒想多久,就被身上的傷勢給拉回了現實。
就見他臉上閃過難掩的複雜。
他沒想到自己有一天竟會因爲女人變得那麼瘋狂,雖說這裏面有酒精作祟,可這變化還是讓他難以相信,卻不排斥。
正想着,辦公室房門被推開,許易帶着文件走了進來。
他瞧着封景堯臉色不好,猜測是身上的傷沒好,擔憂道:“總裁,是不是身上傷口又疼了?要不我去把南宮先生叫來。”
封景堯回神,立即拒絕:“不用了,文件放在這,我一會兒處理,你先出去,讓人別來打擾我。”
把南宮徹那傢伙叫來,只怕不一會,整個圈子都知道他縱慾過度的事。
許易不放心,可也不敢違抗封景堯的命令,只能轉身離開。
不過他並不是真的什麼都不做。
既然他說的話,自家總裁不停,那他只能請求外援了。
畢竟總裁好,他們這些員工才能好。
而且封氏集團也離不開總裁,所以總裁絕不能有任何事!
他拿出手機聯繫顧長情。
“你說什麼?傷口復發?怎麼會這樣?”
顧長情接到電話,聽完許易的轉訴,語氣裏滿是驚訝。
也不怪她如此,要知道她是親自盯着封景堯休養的,在確定傷口癒合她才接觸禁令讓封景堯工作。
“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太清楚,不過總裁傷口復發是早上出現的情況。”
許易把他知道的解說了一遍,聽得顧長情一愣,後知後覺想到一件事。
封景堯傷口復發不會是因爲昨晚的事吧?
她想着,頓時無語了起來。
因爲還真有可能。
畢竟那男人折騰起來,根本是不管不顧,讓她又羞又惱。
“我知道了,我這會兒收拾下就去找他。”
她強忍着心中悸動,讓自己語氣聽起來沒什麼異樣迴應。
話說完,她直接掛了電話,更是用一隻手不斷對着面頰扇風。
就見她原本白皙的臉頰忽然變得緋紅滾燙不已,眼裏也滿是媚光。
顧長情顧不上自己的異樣,她連忙起身換衣,又把封景堯的藥膏放到揹包裏,這才轉身出門。
“去哪?”
還不等她走出客廳,莫離不知從什麼地方走了出來,攔在了她面前。
顧長情冷冷看着她:“什麼時候我去什麼地方還需要跟你彙報?放開!”
莫離氣急,胸口起伏不定,咬牙切齒道:“別忘了,先生讓我保護你,我有權知道你一切行蹤。”
顧長情抿脣,想到還在公司難受的封景堯,懶得跟她爭執。
“你想知道,就自己跟着。”
話落,她繞過莫離朝大門走去。
莫離看着她越走越遠的身影,哪怕內心怒火沖天,也得跟上。
否則這女人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先生定然不會輕饒了她!
就這樣,兩人一路無話的來到公司。
許易一早得到消息,在大門守着。
此時瞧見兩人,連忙迎了上去。
“少夫人,總裁在辦公室休息,讓人不去打擾。”
許易一邊帶路,一邊說着封景堯現在的情況。
莫離在後面聽着,心中對顧長情的恨意有多了一分。
一定是這個狐媚子勾引先生,才害得先生舊傷復發。
這女人果然就是先生的災星。
這些顧長情都不知道,在得知封景堯那麼要強的人竟然吩咐手下不打擾,想來身上的傷口肯定是疼得厲害,不禁加快了腳步。
而隨着他們消失在電梯,封氏集團其他員工都十分好奇顧長情。
當然他們對顧長情並不陌生,畢竟當初設計的事,總公司的人都知道。
他們好奇這顧長情跟他們總裁到底是什麼關係,怎麼總裁隔三差五就會見這個設計師。
總裁辦公室,封景堯根本不知道顧長情已經在公司。
他忍着身上傷痛繼續處理着工作,卻有些力不從心。
就在他想着是不是不顧面子把南宮徹找來,辦公室房門就被推開了。
“我不是說……”
他話還沒說完,看到門口出現的人愣了下:“長昕,你怎麼來了?”
話落,他就看到跟在顧長情身後縮頭縮腦的許易,還有什麼不懂?
只怕是這小子不放心,把顧長情叫來了。
好了,原本他還想隱瞞傷勢,這下是沒法了。
顧長情看着他愣神如何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麼。
她側頭對着許易道謝道:“許特助,麻煩你了,你去忙吧。”
許易是巴不得離開,省得自己留下來被總裁遷怒。
“好的,我先去忙,少夫人如果有需要,按內線就可以找到我。”
他說完,轉身離開。
顧長情看着他離開的背影,視線一轉停在了莫離身上,意思很明顯,是讓她也跟着出去。
莫離自然看懂了,不過她纔不想離開。
她輕哼一聲,繞過顧長情視線落在了封景堯身上,面色微變,眼裏滿是擔心。
“先生,您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是不是身上傷口復發了?”
她湊上前對着封景堯各種關心。
然而封景堯並沒有理會的意思,反而看向顧長情。
也不知道怎麼的,他在顧長情臉上看到了不悅。
“你先出去。”
封景堯掃了眼莫離冷聲吩咐。
只是這麼一句話,讓莫離臉上的笑容瞬間僵凝變得難以置信。
然封景堯卻不管,起身朝顧長情走去。
他牽着顧長情的手,把人帶到沙發邊。
“許易都告訴你了。”
顧長情看着他,自然知道他問的是什麼,抿脣頷首,同時把包裏藥膏拿了出來。
“把衣服脫了,我給你上藥,要是嚴重的話,你必須跟我去醫院。”
封景堯看着那藥膏,心裏暖洋洋,如同注入了熱流一般。
“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