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你。”
在秦羽將要踏出門之時,身後傳來一道微弱不穩的聲音。
秦羽嘴角頓時頓時勾起一抹陰冷的笑容,轉身看去,卻見院中站立的女子,神色憔悴,臉色蒼白到了沒有任何血色,柔弱無比。
看似堅強的欣妍,內心中的煎熬和痛苦,實際上早已到了崩潰了邊緣。
當大皇子,以林雲爲要挾之時,徹底將其擊垮。
玫瑰失色,風姿依舊,卻如浮萍落葉,搖搖欲墜。
秦羽臉上陰森盡數消散,柔聲笑道:“很好,十天後完婚,我會給你一場夢幻般盛大的婚禮。完婚之後,你夜家的族人,會恢復本姓,不在爲奴。至於你的小師弟,我也可以向你保證,沒有人能動他半根頭髮。”
欣妍臉色蒼白,緊咬着嘴脣,死死盯着對方,半響咬牙道:“秦羽,這世上我沒見過比你更卑鄙的人,我真想一劍殺了你!”
她的話,比冬日的寒風更冷,眼中殺意來自靈魂和血脈的最深處,刻骨銘心!
秦羽面不改色,淡淡的道:“這一切都怪你父親咎由自取,身位帝國神策營大統領,卻叛國通敵,若非劍閣力保,你和你哥,早就該死了。”
“叛國通敵?”
欣妍嗤笑一聲,眼中閃過抹了嘲諷,只覺得莫大諷刺,無心爭辯。
其中恩怨,她當年不懂,這些年卻早已想的明白。
父親的死,是因爲他劍閣出身,受到了大秦皇帝的猜忌。罪名,不過莫須有罷了……
“好好準備一下吧,十天後,我要這場婚禮,讓大秦帝國的所有人都知道。”
比意料中的稍稍困難一些,不過目的,終究還是達成了。
秦羽臉上掛着笑意,轉身離去。
在他推門的一瞬,剛好看到,被白黎軒攔下的李無憂和墨城。
在二人身後,還有許多珞珈山的成員,目光落在他身上都顯得十分不善。
“混蛋東西,你到底對師姐說了什麼!”
見他現身,李無憂按耐不住,怒火中燒朝着他衝了過去。
“老實點!”
可還未靠近,白黎軒神色冷漠,擡手一擊。
手中劍鞘,以雷霆般的速度,重重擊在李無憂的胸前,將其震的吐血而去。
“我之前就說了,讓你不要亂闖,就你這種廢物,來一百個在我面前也不夠看。”
白黎軒眼中閃過抹不屑,神色淡漠的道。
“可惡!”
眼看着李無憂要將武魂祭出,與白黎軒拼命,被墨城攔在了身後。
“皇子殿下,珞珈山不歡迎你,還請你以後不要再來!”
墨城看向秦羽,一字一頓的說道。
他不知道,對方到底與欣妍說了,只知道對方先後來了兩次。
每次離去,本就沉浸在悲傷中的師姐,神色更差,容顏憔悴,甚少笑過。
“放心,我以後不會來了。十天後,欣妍會嫁到皇子府,不會在久居凌霄劍閣了。”
秦羽神色淡漠,輕飄飄的說道。
轟!
可話如像是一記晴天霹靂,在珞珈山衆人腦海中,轟然炸開。
雖然,早有流言傳出。
可羅加上衆人,卻並沒有太過當真,按照師姐的性子是不會嫁給秦羽的。
皇室富貴,她也看不上。
更何況,欣絕師兄去世不久,更無可能。
就連守在跟前的白黎軒,心中也是微微一怔,沒想到欣妍真的答應了。
“你撒謊!”
“不可能!”
驚醒之後,衆人臉色大變,紛紛質問起來。
李無憂更是怒吼道:“讓開,我要見欣妍師姐,我要問個明白,你這王八蛋到底耍了什麼手段。”
“抱歉。”
秦羽淡淡的道:“名義上來講,欣妍已經是我的未婚妻,眼下她情緒還未平定,怕是不便見人,諸位就別打擾本皇子的未婚妻了。”
“狗屁,我要見欣妍師姐!”
李無憂大罵一聲,朝着院門衝了過去。
秦羽負手而立,眼眸深處閃過抹冰冷的殺意,不過並未動手。
嘭!
有人先他一步,擋住了李無憂,是白黎軒。
沒人看清他如何出手,只一掌,便將李無憂震飛出去。聖體之威,悄然散發出去,冷聲道:“想幹什麼?大皇子的話,還不清楚嘛,如今欣妍已是殿下的未婚妻,可不是你們的師姐,想見就能見?”
這一掌之威,十分可怕,完全沒法看清是如何出的手。
其身上的氣勢,更是嚇人,玄武九重巔峯的威壓,讓人心生忌憚。
“無憂。”
眼看着無憂,就要落地,一道人影衝上前來,將其接住。
是陳玄鈞,天榜弟子陳玄鈞,珞珈山中除林雲之外,他實力最高。
從魔蓮祕境歸來後,他便處在隨時都可晉升玄武十重的狀態,半月前,終於成功晉升。
陳玄鈞看了眼白黎軒的傷勢,臉色微沉,冷聲道:“白黎軒,你也是劍閣中人,出手沒必要這麼重嗎?”
白黎軒神色冷漠,並未給陳玄鈞多少顏面,淡淡的道:“重嗎?若是任他亂來,傷到了殿下,讓劍閣和皇室關係受損,這後果他死一百次也承受不了。”
“狗屁,白黎軒你這吃裏扒外的狗腿子,劍閣在你心中,可有半點地位?”
李無憂咳嗽幾聲,氣的再次吐出幾口鮮血。
“陳師兄,我沒說錯吧。這廢物還能護眼亂舞,可見我出手確實輕了點。”
白黎軒冷着臉,說話的同時,一步一步朝前走去。
看起臉色,似乎還不準備罷手。
“夠了。白黎軒,你還想出手不成?”
陳玄鈞頓時大怒,冷聲喝止道。
“你敢阻我?”
見其攔在李無憂面前,白黎軒冷哼一聲:“阻的了嗎?”
鏘!
話音落下,其拔劍出鞘,伴隨着鏗鏘劍吟,一抹劍光,驟然而起。
鐺!
電光火石間,陳玄鈞出手,擋住了這一抹劍光。巨響聲暴起,澎湃的劍意,和激盪的真元,頓時迷蕩在半空當中。
陳玄鈞悶哼一聲,退後三步,握劍的右手微微發麻。
一劍之威,將白黎軒的霸道和強橫,展現的淋漓盡致。
“真以爲自己是天榜弟子,就能嚇的住我?陳玄鈞,我給你臉叫你聲師兄,不給你臉,你在我眼中和一條狗又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