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探望。”南珺琦說罷看了一眼放在書櫃上的花。
席承驍順着南珺琦的視線看過去,再見到那把清白純潔的百合時,他勾了勾脣角,說道:
“他知道你喜歡百合。”
南珺琦聞言心思一動,呢喃道:“是啊,他竟然知道我喜歡百合……”
席承驍目光一沉,隨手撩起南珺琦的一縷發問她:
“剛纔他言辭上有什麼不對的嗎?”
南珺琦似乎聞到了一股濃濃的醋意,她調皮的眨了眨眼,不答反問:
“你說呢?”
被南珺琦眼裏的光逗弄得心癢難耐,席承驍猛地俯身靠過去,兩人親密的貼在一起,他沉聲說:
“以後不要再單獨和他見面了,也不要再做過多的接觸。”
席承驍的鼻息輕輕搔撓着自己的臉頰,南珺琦愛癢的動了動,乖乖的答應:
“知道了,以前沒聽你的話我已經喫過席景雲的虧了。”
“所以以後都要聽我的,嗯?”南珺琦受席承驍撩撥,席承驍又何嘗抵得過她言語間吞吐的馨香。
“好……”南珺琦沉溺在席承驍半帶霸道半帶溫柔的眼神裏,應的這一聲,完全是出於本能了。
此時在芝加哥,肖恩趁着母親顧安歌去參加茶會的時機,和父親布郎先生詳談了席景雲一事,布郎先生聞言大怒,再三向長子確認。
“爸,這是我調查出來的結果,你可以隨意找其中的一個人確認。”肖恩將資料交給父親,一邊說。
“那晚我教訓過席景雲之後的確看見他和路易斯還有接觸,可我沒想到……他竟然這麼膽大包天!”布郎先生氣得面色漲紅,幾欲拍桌。
“爸,這件事情只能由你和媽媽談,如果是我們出面,恐怕她會懷疑我們調查此事的原因。”肖恩將自己的想法告訴父親。
“我明白,等我確認過後我會和你母親談的。”
晚上,已經許久沒有應酬的布郎先生來到了一個密友的私人晚宴上,並且找到了自己一個長期的合作伙伴兼友人德里克,沒想到一開始和他打招呼他還頗爲冷漠。
“德里克,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令你如此不高興?”布郎先生心中早就有底,面上仍舊溫潤和氣。
德里克淡漠的睨了布郎先生一眼,見他滿臉笑意,這纔不悅的開口說:
“你還好意思說,艾薩克,我自認咱們之間關係不錯,這麼多年除了在生意上有往來,私底下也是很好的朋友,這點你贊同吧?”
“當然。”
“那你爲什麼把我賣了?”德里克說。
布郎先生眸光微動,但仍不動如泰山,笑問:“這話從何說起?”
德里克也是個老狐狸,一聽布郎先生的語氣就不對,於是反問他:
“不是你把我的生意推出去的嗎?”
“當然不是,所以今天我特地來找你問清楚,爲什麼你這幾個月都沒有再和我合作了?”布郎先生說。
德里克看了布郎先生的眼睛片刻,之後開始快速的說起自己這幾個月來遭受的‘冷遇’:
“幾個月前,安歌把我的一單生意交給了席景雲,當時我以爲只是暫時的,沒想到席景雲告訴我你和我之間的合作關係到此爲止,從今往後由他來接手,當時我已經心有不悅,但是之後發生的事更令我疑惑不解,因爲他直接將我介紹給了路易斯,之後的數次合作也都是和他……”
“爲什麼不找我問清楚?”布郎先生在德里克的口中親自確認了席景雲耍的套路,但他也有疑惑,爲什麼這麼多合夥人竟然沒有一個來找自己問詢的。
“艾薩克,咱們都認識多少年了?年輕的時候咱們就開始合作,這麼多年一直和平共處,你們忽然把我推給席景雲我已經頗爲不悅,再加上他的特殊身份,他說什麼我也就信了,怎麼可能還厚着臉皮去找你。”德里克說得面色漲紅,顯然當時氣得不輕。
“他說什麼了?”布郎先生面帶笑意問着,可是一對向來溫潤和藹的眸子已經隱隱帶上了怒意。
“他私下對我說你們家族需要注入新的生命力,安歌和你早有打算換掉我們這批老古董,你知道生意難做,這些年不斷有新的航運公司形成規模,我們也是步步自危,聽到他這麼說後我也曾和其他幾個老夥計確認,沒想到他們也是這麼說的,所以我只是心存疑惑沒有多加質疑,不過今天聽你的語氣……艾薩克,席景雲是不是背叛你們了?”
“還需要問嗎?”布郎先生臉上的笑意消失,聲音冰寒不已,一向知道席景雲巧舌如簧,沒想到他竟然敢揹着自己和妻子如此造謠,甚至幫助敵手挖自家的生意夥伴,他說:
“這事你先別傳出去,我自會解決,德里克,你只要知道,這不是我和安歌的意思就可以了。”
“艾薩克,我信你,只要你一句話,我會和路易斯集團解除合作。”德里克仗義的說。
“謝謝你。”布郎先生拍了拍德里克的肩膀,心存感激。
深夜,布郎先生回到了家,自從長子開始接觸生意之後大多數應酬都是由他出面,所以布郎先生極少接近凌晨纔回家,顧安歌擔憂不已,於是一直在客廳等着他。
“艾薩克,你終於回來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怎麼這麼晚?”親自迎接丈夫爲他脫下外套,顧安歌擔憂的問。
看着妻子擔心的樣子,布郎先生幾欲開口,但是都忍了下來。
說出來,勢必傷害妻子的自尊心,布郎先生與孩子們不同,他對妻子不只是尊重,亦有身爲愛人的憐惜。
可是不說,孩子們怎麼辦?
布郎先生當然知道肖恩和露雪如此積極的調查此事,最根本的目的是爲了什麼,要不然憑那兩個孩子雷厲風行的手段,此時的席景雲恐怕已經原形畢露了。
“艾薩克?”見丈夫只是凝視着自己不發一語,顧安歌心中升起了陣陣疑惑。
“過來坐,我有些事情要告訴你。”布郎先生微微嘆了口氣,環着妻子的腰身將她帶到了沙發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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