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戰勳將她放下的酒杯端起來,居高臨下般的看着她,“喝一口。”
蘇綿愣了愣,因爲不太能理解他的意思,最新只是順從的抿了一口,過重的酒精味使得她不適的皺起秀眉,接着她聽到一聲冷笑。
“別陰陽怪氣的學別人,有意思嗎?”說完便重重放下酒杯。這時有人走過來小聲跟他說了什麼,兩人離開。
蘇綿微微垂下眸子,看到手腕上的手腕,另一隻手忍不住將其覆蓋。她現在所有的一切,都不屬於她。
周圍又突然空無一人。有人特地告訴她樓上還有人和一些娛樂設施,不過她都不感興趣,便隨意找了個地方吃了點東西。
剛坐下不久,蘇綿就看到剛纔跟她搭話的幾個員工跑過來,手裏端着一碗辣子雞丁,遠遠的就能聞到一股子香辣味,她不着痕跡的皺了皺眉。
“總裁夫人,這是我們公司食堂做得最好喫的菜了,您剛纔說你喜歡喫辣,這個絕對合您的口味。”
自己說出來的,現在也沒法反悔,無奈之下她只好拿起筷子吃了一口,麻辣的味道瞬間充斥着她的口腔,很少會喫辣的她,只覺得吞下去之後,辣味從舌.頭燒到胃裏。
她趕緊拿了一杯飲料喝了一口,“謝謝,味道不錯,不過刺激性太強,我現在不能多喫。”
她模棱兩可的話讓衆人各種猜想,想來想去要麼是生病了,要麼是生理期,因此便不好意思的開口,“您真是太給面子了,不能喫還吃了一口。”
“沒事,不多喫就還好。”
她自己也是這麼想的,雖然她從小吃不了辣,但是少喫一點點還是沒問題的,只是她低估了這個辣子雞丁的份量,沒過多久,她就隱隱感覺胃裏開始不舒服。
有點疼,但更多的還是難受,更別說身上的緊身裙將身體緊緊勒住,使得她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
重重吐出一口氣,蘇綿想要起身緩解一下這種痛苦,結果剛剛站起來,就被人從背後撞了一下,她往前一衝,感覺到身體失重,她趕緊扶住面前的桌子,但因爲失重,手是重重拍上去的,但好在其他部.位都距離桌子還有一段距離,並沒什麼事。
撞上她的人是個看上去還比較年輕的小姑娘,連忙道歉,“對不起,我剛纔正在跟我朋友說話,沒事吧?”
蘇綿搖了搖頭,但並沒有開口,緊緊咬牙壓抑着胃部傳來的疼痛。
那位小姑娘的朋友眼尾上挑,總覺得好像勾着什麼算計。
她看了蘇綿一眼,走到小姑娘身邊,“應該沒事的,總裁夫人扶着桌子呢,身體明眼看上去就知道沒撞到,夫人應該也不會跟我們計較的,對吧?”
蘇綿並沒有仔細去聽她的話,手悄悄捂住了肚子,手出了一些冷汗。還是先離開這裏吧,她想。
小姑娘眼尖,看出她肚子好像不舒服,驚慌失措的大叫,“您是撞到肚子了嗎?”
聽到聲音便有人圍過來,剛纔跟蘇綿搭話的人趕緊過來將她扶住,見她一副很難受的樣子,趕緊質問小姑娘,“你怎麼回事啊,把夫人撞成這樣,有你受的!”
“我……”
小姑娘的朋友眼珠一轉,將小姑娘拉到身後迎上去,“剛纔不少人看着呢,夫人根本沒撞上去,怎麼就是她的問題了?”
魏宇從樓上下來看到他們圍成一團,正中心似乎是陸戰勳的寶貝疙瘩,他趕緊跑過去,得知她肚子不舒服之後,趕緊讓人去把陸戰勳叫過來。
陸戰勳過來時,蘇綿剛纔的那一陣疼痛剛剛緩過去,正在大口喘.息。
壓迫感十足的總裁過來了,扶住蘇綿的人將她交給陸戰勳就放了手,蘇綿身體一軟,倒在他懷裏,他順勢擡起一隻手攬住她的腰,看起來強勢又溫柔。
小姑娘的朋友看到這一幕,眼神發生了些許變化,但其中的不甘最爲明顯。不過是生得比她好,憑什麼跟她差那麼多!
緩過來的蘇綿隱約聽到了剛纔爭吵,現在也終於有機會說話了,“跟她沒關係,是我自己的原因,唔!”
聽到她小聲痛呼,陸戰勳皺眉將她抱起來帶走。
魏宇站在他們身後小聲嘀咕,不會是孩子出什麼事了吧?他周圍的人聽到後又是一陣譁然。
小姑娘猛的瞪大眼睛,一張臉慘白,手在身前大力擺動,“不是我,我沒有……”
“哼,不是你還能有誰,剛纔就你撞總裁夫人了,不然總裁夫人爲了什麼無緣無故嫁禍你?”
“可、可是她說了,跟我沒關係,是她的問題……”
“那是夫人心善仁慈!你等着吧,如果真的是孩子出事了,你小心一點!”
魏宇聽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皺眉呵斥,“安靜一點!”衆人這才安分下來,然後慢慢散開。
蘇綿被送進急救室,醫生檢查之後說是胃受到刺激了,蘇綿也跟着說是她不能喫辣,而且之前還喝了酒。
醫生走後,陸戰勳怒沉沉的看着她,“讓你別學蘇煙,你還變本加厲,圖什麼?就算你再怎麼去學她,你永遠都不可能變成她,明白嗎!”
“明知道自己不行還在他們面前裝樣子,你知道自己現在多難看嗎!”
蘇綿虛弱的喘了口氣,現在沒什麼力氣的她看起來都有些怏怏的,因此也沒有力氣跟陸戰勳多說什麼,只能悶悶的道歉。
陸戰勳黑眸注視了她幾秒,冷哼離開走出醫院。還是要讓她自己喫點苦頭才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醫生並沒有說她需要住院。吃了藥,喝了點熱水,疼痛已經逐漸散去大半,她這才下牀走出病房。
外面沒有任何熟悉的身影,她知道得自己回去了,便絲毫不停頓的慢慢往樓梯口走去。
站在電梯裏,沒注意到樓層數,看到旁邊兩人都走出去了,她也跟着,卻發現並沒有走到醫院大廳。
接着,她看到左邊有一個婦人扶着一個臉色蒼白的年輕女人走出來,臉上含着痛苦和委屈。
婦人看着她這個樣子,很是心疼,語氣也重了幾分,“好好的你要弄人工受孕,你男人的問題,你給他遭什麼罪?”
女人怎麼回答的蘇綿沒注意聽,而是擡頭有些呆滯的看了一眼前面掛着婦產科的標識,往前走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