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也不會想到,陸戰勳這種人應該會道歉。這樣一來,也足以證明他對蘇綿的重視,兩人這才稍稍放心了一些。
養母嘆了口氣說,“我們,這麼大年紀了,被人多說兩句也沒什麼,但是我們不希望綿綿受苦,她……”
“這是我的疏忽,既然這種事發生了一次,我就不會讓它再發生第二次。我也不會再讓那些人找過來。”
兩人聽了他的保證之後,這才點了點頭,“這樣最好。好了,等會兒你帶着綿綿出去逛逛。因爲這件事,她的心情也不好。”
“我知道。”
說完,養父母便去了廚房,陸戰勳去陽臺站了一會兒。今天天氣好,這個時候已經有很大的太陽了,掛在那裏,明亮溫暖。
沒過一會兒,他聽到了有人靠近的腳步聲,非常熟悉。
“醒了?”
他轉身,站在陽光底下,完全不知道此刻的他在蘇綿眼中,散發出了什麼樣的光芒。剛纔的話,她都聽到了。
“嗯,昨晚看到了一本書,多看了一會兒。”蘇綿說。
陸戰勳揉了揉她的長髮,兩人又聊了兩句,養父母那便叫他們過去喫飯了。之後陸戰勳表示想在這裏逛一逛,讓蘇綿陪陪他,確定她神情輕鬆了一些之後,帶着她去吃了飯,繼續鄭重道歉。
“不用道歉,這個不是你的錯。”蘇綿立刻說,“早上,你跟我爸媽說的話,我已經聽到了。抱歉,我反思了一下。明明說好不會隨便發脾氣,但我昨天對你確實冷淡很多。”
陸戰勳靜靜聽完之後,繼續開口,“這件事終究是因我而起。關於這一點是不可否認的。這件事,我會給他們一個教訓,也會派人過來保護你父母,不會再讓其他人打擾他們。”
“婚禮的事,確實因爲他們卡在那裏不能舉辦,不過我不會讓你等太久。所以,再多人來找你,你不願意對付可以直接找我,但是,我不允許你有離開我的想法。”
蘇綿聽後,笑容有些無奈,但更多的,似乎還是開心。男人很霸道,連一點點離開他的想法都不允許有。
但是這一點,她可以答應。
“好。”
兩人這個不算矛盾的矛盾就這麼愉快的解決了。之後陸戰勳特地留下來陪了蘇綿兩天。雖然他說公司沒問題,但蘇綿還是在養父母已經安心之後,跟着他離開。
回去之後,陸戰勳便讓人調查了那個聯姻對象的資料,助理卻是在他晚上回家之後送過去的。
蘇綿看到了,便跟到書房去問,“我能看一下嗎?”
陸戰勳立刻將文件交給她。
聯姻對象一家都是移民過去的,所以使用的本國的名字,叫趙淺淺,據說在國外非常有名,絕對不是花瓶這麼簡單。
而這份資料更是詳細記載了她的一些事蹟,包括性格,據說非常驕傲,驕傲到甚至有些自大,偏偏又有這樣的資本。
蘇綿多看了幾眼,看到了一個跟他們公司簽訂了合約的一個公司,這個公司似乎對他們來說非常重要。
暗自將這個名字記下的蘇綿覺得,她自己也需要做些什麼。
“我去給你泡咖啡。”蘇綿將資料放下後說,陸戰勳點了點頭,書房裏表示他和助理的聲音。
之後蘇綿想了一下,第二天找私家偵探調查了那個公司,是國內其他城市的一家公司,現在似乎真想要打通國外的市場,所以纔跟趙家合作。
不過就這位的能力而言,趙家並不是必需品,可對於趙家而言,這位卻是必需品。
蘇綿詳細瞭解了這個公司的老總,姓方,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但看上去依舊年輕,不怒自威的類型。家裏有一雙兒女,兒子似乎已經開始在公司學習,等待着繼承這個家族的機會。
但是,方家有一種遺傳性的身體疾病,這種病不是很嚴重,但到了一定年紀之後,身體各方面會非常難受,去醫院也無法根治,只能用各種藥養着,但該難受的時候還是難受。
蘇綿想到自己好像在哪裏見過幫忙治療這種特殊體質的藥方,在家裏翻翻找找了一天,傭人上來叫她喫飯的時候嚇了一跳。
陸戰勳見蘇綿還沒下來,上樓去看到傭人現在門口沒有要進去的意思,微微皺眉走過去,看到一地的狼藉。
“綿綿,你在幹什麼?”
聽到陸戰勳的聲音,蘇綿回過頭去,這才意識到被自己折騰到滿地狼籍的情況,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我這邊有個病人聯繫我,我記得針對她這種體質,有醫書上有記載的,但是一直沒想到。”
陸戰勳嘆了口氣,走過去將她拉起來,“先去喫飯。地上這些都是沒找到的吧,讓傭人收拾一下,剩下的我等下來陪你一起找。”
他都這麼說了,很明顯是不能拒絕的。她嘆了口氣,只好答應。反正,他就算幫忙找,也不會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也不是說不能讓他知道。只是這件事不見得能成功,而且以男人的性格,肯定會增加工作量來幫自己,最重要的是,她不想什麼都依靠他。
喫完飯,陸戰勳陪着她找了一會兒之後,終於找到了她記憶中的醫書。蘇綿重重吐出一口氣,“戰勳,謝謝!”
陸戰勳聽後挑了挑眉,“這樣道謝就完了?”
蘇綿抱着醫書愣了一下,然後擡頭去看他,眼中是滿滿的疑惑。
於是,某人在毫無意識的情況下,被拉到房間的浴室,關上門。許久之後,她渾身無力的被男人抱出來,隱隱有些氣悶。
陸戰勳親了親她帶着些許潮.紅的臉頰,看到她霧濛濛的眸子轉過來,一時間又有些把持不住,不過考慮到她大概會惱羞成怒,只能忍耐着咬了她一口。
不過這個時候,蘇綿已經沒有力氣跟他生氣了,打了一個哈欠,被男人抱在懷裏很快睡了過去。
第二天,蘇綿便聯繫了這位方總。
對方聲音有些嚴肅,因爲她這是個陌生的號碼,因此帶了幾分警惕和威嚴,“什麼人?什麼事?”
和陸戰勳比起來,有些相似,又有些不同。
“抱歉,我叫蘇綿,是聽說了您的身體情況,想毛遂自薦幫您治療。”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