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抓鬼
一個日入幾十上百萬的大酒店,停業一點就會損失多少收入,真夠大手筆的。
李盛煊的外公,權利真大。
師傅和唐風對常極點頭,算是打招呼。常極正眼都不看師傅一眼,拽的跟二百八十五似得,一臉欠揍。
徐老道帶着葉霜進來後,連招呼都不打,直接大搖大擺的進去了。
常極看了他一眼,冷哼一聲:“沒幾天活頭,得瑟什麼?切……”
徐老道猛地一轉頭,狠戾的盯了常極一眼,咬牙暴厭陰寒的說:“本道就算只有三天壽命,我告訴你,你一定活不過今晚。”
“你,徐老道威脅我?哼,就算你威脅我又怎樣,也改變不了你暴亡的下場。”
徐老道意味深長的看他一眼,進入東方會所的大門,消失在我們面前。
常極老道一甩袖子,也跟了進去。
最後留下我們這一隊人。
黑衣人走來,拿了四個對講機掛在我們腰上。
還在衣領上裝上線和麥,他說道:“盛煊拜託我一定保證你們的安全,對講機,攝像頭,追蹤器先拿着,東方會所有八十多層樓去了,太高,有什麼問題,我們也能準確找到你們的方位。”
他問道:“你們還要什麼裝備?”
我要了個方便點的探照燈。
大個子給我一定礦工帽子,我嫌太重,他把探照燈掛在我腰間的皮帶上,給唐小花也掛了一頂。
我問他:“李盛煊呢。”
“被他姥爺關了,連孫慕楓一起,放心把,祝你們好運。”
我和師傅轉身,帶唐風和唐小花一起入內。
剛剛行至門口,突然開來一輛車:“小姑,你等等。”
我和師傅同時回頭,一亮紅色跑車上下來年輕俊逸的男生,師傅高興的喊道:“小景,你怎麼來了?”
男生笑容清澈,漾起陽光明媚的笑顏,他穿一身休閒裝朝我們跑過來:“小姑,我爸聽說東方會所的事了,他要我來跟你學習鍛鍊。”
我上下將他打量一翻,他這種青春肆意的陽光少年,是抓鬼師?
我有點不信。
師傅向我介紹道:“小幽,這是鍾景,他纔是鍾家第三十代傳人。”
他向我伸出手:“你好小幽,我是鍾景,別聽我小姑瞎說,我們家族只有我姑傳承祖上留下來的技藝,我爸是個醫生,我媽是個設計師,我呢,是小姑沒有後人,我沒辦法,被逼學法術的。要我小姑早點收你,我就不用學了。”
我和他握了握手。
他是鳳子煜和李盛煊的綜合體,看起來溫潤,卻充滿陽光朝氣。
旁邊的唐小花偷偷跟我說道:“姐姐,這位哥哥長的好漂亮啊。”
“呵呵,是挺漂亮的。”我侷促的笑了笑。
叫小景的少年轉頭看向我,燦爛的笑道:“小姑,是小師妹?”
我看他年紀覺得不超過二十。叫我師妹有點不合適。
我尷尬的裂了裂嘴皮子:“是師姐。你沒滿十八把。”
“我今年二十了,一月份的,
你說我是不是師兄。”
我嘴角僵硬,我生日十二月份,靠,他都快大我一歲了。
他回身,從車裏取了個大揹包,把車鑰匙甩給穿黑衣的大個子:“我加入,沒問題把。”
“鍾天師不反對,沒問題。”
“好了。小姑,我們走了。”
我們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進入,穿過大堂進入電梯,這時天還沒完全黑,電梯裏卻隱隱約約有了些陰氣。
我們直接來到二十八樓的樓梯前停下,走道里沒有任何燈光,只有黯淡的應急照明燈亮着。
待我們進到擂臺場的大廳內,陰森森,冷颼颼的,不知從那裏冒出一股涼風,呼呼的掛。
我用探照燈往地上一照,昨天晚上佈置的擋殺陣被人給破壞了,紅線被扯的丟在正中,銅錢也不見了。地上紅線擺的極亂,但亂中整齊有序。
小花見紅線被毀覺得可惜,想伸手去撿。
師傅立即阻止道:“小花慢着,徐老道卑鄙小人,壞了我的陣法不說,還把擋殺陣給擺成陰煞陣了。”
鍾景一聽引煞陣,他突然道:“糟糕,那這個大廳豈不是全是鬼?”
他剛說完,嘭一聲巨響,我們回頭一看,進來時的大門被關上,毫無預兆般,我們幾人徹底堵死在擂臺場內。
大廳景物變換,看臺,擂臺場全都不見了,我們五人站的地方成了一個墳地,不是我和鳳子煜上次逗留的墳地。
墳地像鄉里罕無人煙的,沒有人拜祭的墳地。
這裏的墳地很詭異,墳和墓碑都很小,不像是大人的墳墓,而是像小孩。
小孩?
難道是嬰靈,嬰靈的怨氣很重,尤其是被人害死,早期夭折的陰靈,所有鬼重怨氣最重還不容易控制的。
師傅大聲喝道:“糟了,嬰靈墳地,這裏葬的是不滿十二歲的孩童。”
鍾景變了臉色說:“大部分死後被父母遺棄的,怨氣很重,小姑,他們快爬出來了。”
鍾景剛剛說完,白濛濛墳頭上,我看見一隻沾滿血的小手伸出來,小手皮膚程黑紅色,手肘慢慢擼出來。
在看見手臂,然後露出整個肩膀,一個黑乎乎毛茸茸的短頭髮冒出來,接着我看見他黑乎乎的額頭,詭異瀰漫血淚的紅瞳,兩道殷紅的血淚從眼眶下一直蔓延到眼底。
突然,他瞳孔陰森森的盯向我,衝我咧嘴笑。
我看見黑乎乎牙齒露出來,那牙間瘋狂在長,尖銳的像利器。
他張嘴朝我喊:“姐姐,你看起來好好喫,給我咬一口好嗎。”
我嚇得往後倒退一步,身後,我好像踩到什麼東西,很膈腳。
下面,傳來冰冷的聲音:“姐姐,你踩到我的手了。”
我往腳下一瞧,腳下一隻黑漆漆的手骨正被我踩在地上,那手骨都被我踩碎了,上面還趴着幾隻肥大的蛆蟲。
半個小骷髏頭從墳墓裏爬起來,陰森森的骷髏頭張開,朝我笑。
我看見他漆黑黑的小嘴裏,爬出噁心黃色蛆蟲。
我一陣反胃,乾嘔下。
空洞洞的小嘴一裂,毫無預備,另只骷髏的小手,尖尖的黑指甲,朝我小腿軟肉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