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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6章 在他面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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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小姐,您醒了?”夏爾走進來,一臉微笑的看着她。

    “夏管家,我想問你件事。”言小念緊張的咬住嘴脣。

    “您請講,我知無不言。”夏爾點頭,一派紳士風度。

    “就是……蕭聖離開之後,有沒有再回來?”

    “噢,並沒有。”

    夏管態度自然的說,“少爺帶少夫人回老宅拜見家長,這麼莊重的場合,怎麼允許中途退出,蕭家的規矩相當森嚴的。”

    “啊……太好了,多謝您。”言小念抿嘴一笑,擡手捂住發燙的臉,幾分慶幸,幾分放心,好像清白保住了似的。

    夏管家心裏一軟,又嘆息地搖搖頭,言小姐太不會趨炎附勢了,哪個女人不以被少爺青睞爲榮?她倒好,被寵幸了還想撇清。

    “言小姐,您之前抽血暈過去了,現在有沒有覺得不適?”

    “對對,我抽血了!請問檢查結果出了嗎?”言小念滿眼迫切的問。

    “還沒出來,因爲家裏沒有檢測設備,所以送大醫院檢查去了。您先喫飯吧。”其實結果已經出來,只不過現在說了,怕她再哭鬧不肯喫飯。

    “不用。”

    言小念擺擺手,“事關身家性命,我必須等結果出來,證明自己的清白後才喫得下飯。況且你家的飯菜愛放芥末,實在讓人沒有胃口。愛喫芥末的人,多半是變態。”

    噗。

    少爺最喜歡喫芥末,人稱“優雅的芥末怪”,看來這頭銜要保不住了。

    院子裏突然響起剎車的聲音,言小念激動得差點跳起來,“是不是驗血結果送來了?”

    “應該是,我去看看。”夏管家將錯就錯的走了出去。

    自己馬上要自由了嗎?言小念臉上露出欣喜之色,掀開被子起牀,洗漱一下準備回家。

    經過這次波折,她決定出去後就和許堅把結婚證領了。早該和許堅結婚了,都是那點矜持害了自己。

    篤篤。

    片刻後,夏管家再次敲門進來,“言小姐。”

    “夏管家,結果怎麼樣?”言小念捏着毛巾從洗漱間跑出,一雙眼睛閃着期待,“我是被人下藥了,對嗎?”

    “抱歉。”夏管家皺起稀疏的眉頭,“結果不是您預期的那樣。”

    “什、什麼意思?”言小念脣角的笑容消失,心也砰砰亂跳起來。

    “您自己看吧,您的血液裏並沒有任何藥物成分。”

    “怎麼全在正常範圍?”

    言小念瞪着眼睛在化驗單上找了一圈,臉色再次蒼白,“我肯定被人下了藥的,當時頭腦昏昏的,記憶也是空白的,不然怎麼解釋?”

    “呃,您懷疑化驗數據作假嗎?”

    夏管家無比幽怨無辜的睨了言小念一眼,深深嘆口氣,“血液化驗是在正規大醫院,而且還是瞞着少爺幫你做的,我作假害您有意思嗎?”

    “我不是說您作假了……”言小念急忙澄清,不想傷老管家的心。

    只不過這張化驗單坐實了她就是花癡女,想嫁給自己姐夫想瘋了的壞女人,她不能接受。

    “您不冤枉我就好。”夏管家鬆了口氣。

    “對了!”言小念想起什麼來似的,眼眸突然一亮,“一定是言雨柔搞鬼!她早晨給我吃了芥末和兔肉,肯定裏面有中和迷藥的成分!”

    真能扯。

    “好了,言小姐。”夏管家不想聽她狡辯了,“看您病成這樣,罰跪就算了,但你想脫身是不可能的。怪只怪你招了不該招惹的大人物,他沒讓您死,就是天大的恩惠。”

    所以她得謝主隆恩?

    言小念眼裏的光亮一點點的黯淡下去,垂頭喪氣的坐在牀頭,萎了。

    人一旦精氣神垮了,所有的病痛也會一起找來,胃痛,腿痛,全身像散架似的疼,還冷得瑟瑟發抖,根本停不下來。

    見她這樣可憐,夏管家動了惻隱之心,“其實您很想嫁給我們少爺的,就別否認了,我可以幫您早點得到他的心。”

    呸!

    被那噁心的男人扣了詐婚的帽子,叫天不應叫地不靈,還去討他歡心?

    “夏管家,我心裏已經有人了,至於蕭聖那個魔鬼,我一眼角都沒看上。”

    “可不敢胡說。”夏爾急忙跑過去關門,“傳到少爺耳裏不得了,他一怒,您外邊那個男人就要倒大黴了。”

    言小念急忙捂住嘴,走到牆角自覺跪下,她不要許堅倒大黴,寧願自己倒大黴。

    “您做什麼?”

    “那個魔鬼不是讓我罰跪嗎?我跪,不要您爲難。”她知道命運不是自己掌握的了,尊嚴對她來說已經是奢侈品,態度好點,也許可以見到兒子。

    “言小姐,您真不要跪,少爺已經開恩了……”夏管家有些心疼的想要扶起她。

    呵,別說得他跟好人似的。

    “夏管家,您能幫我個忙嗎?讓我見見我的小孩,我這顆心七上八下的,總感覺他要出事……”提到孩子,言小念心裏的那抹柔軟被觸動,努力想要扯出一個笑,卻淚流滿面。

    在蕭聖那個魔鬼面前,她絕對不會哭的。但眼前這位老管家態度和藹,慈眉善目,讓人忍不住脆弱。

    “言小姐,既然你還有孩子在外頭,就更不應該頂撞少爺了。他不準您和外界聯繫,我怎麼敢讓您見?”

    “這個壞胚子,是我見過最狠的人。”言小念哽咽說道,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項鍊,一顆顆的從眼角滑落,看得管家手足無措。

    “其實,您還是在少爺面前哭有用。”女人往男人懷裏一撲,再一哭,哪個男人受得了?“要不先喫飯,然後輸液治療,等少爺回來再哭?”

    “我只想見孩子。”言小念固執的說。她的一顆心就像在油鍋裏煎熬一樣,不是藥物能治療好的,也沒心思喫飯。

    “好吧,我給你請示一下少爺去。”夏管家無奈的嘆口氣,走出去打電話。

    蕭家的老宅內種滿奇花異草,空氣清新得宛若天然氧吧。

    言大發穩穩坐在小凳上,彎脣保持禮貌的假笑,一雙美得令人窒息的眼眸,燦若星辰。

    他不喜歡被圍觀,被捏,可是蕭家一大家子人此刻都把目光瞄向他,好像看珍惜物種似的。尤其是蕭聖的妹妹蕭紗,被小包子萌了一臉血。

    “這小傢伙的臉型挺像我哥的。”

    掐着他白嫩軟滑的小臉,蕭紗仔細研究,“鼻子也像,嘴也像,就眉毛眼睛不太像。我哥是內雙瑞鳳眼,小包子是外雙杏核眼。哎,你雙眼皮這麼深,是不是割的?”

    “嗯。”言大發點了點頭,一本正經的說,“在孃胎裏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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