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親!謹遵您的吩咐。”楚雄山正色說道,情緒中透着激動。
原以爲,因爲林隱的事情觸怒了老爺子,還引起了楚家內部的衆怒。
可如今看來,自己的判斷是沒有錯的,林隱果真有着非同凡響的來歷,連自家老爺子都說林隱是他的故交之後。
要知道,能和楚濟蒼這等老古董稱之爲故交的人,那在隱世圈必定也是一方泰斗的存在。
“父親,這……這也太兒戲了吧,那龍舌花,就這麼給人了?”
“是啊,父親,聽您的意思,還是要我們楚家的千金去倒貼林隱那種凡夫俗子?這怎麼可以啊!”
“父親,請您三思啊!這種事情要傳去,隱世圈子裏的人都會笑話我們楚家的。”
這一下,在座的楚家長輩,都是紛紛出言勸阻。
對於老爺子這個決定,於私於公,他們都是萬萬不能答應的。
楚雄山雖然在楚家內部的影響力不大,但是他的女兒楚楚,實在是太得老爺子寵愛了,簡直視若掌上明珠,連龍舌花這種大事,都能勸老爺子點頭。
這完全引起了楚家人的嫉妒。
“怎麼?老夫現在連這點主意都拿不了?要你們教老夫辦事了?”楚濟蒼冷哼了聲,捧着茶杯飲了一口。
隨着老爺子眉頭一皺,這麼一句話說出來,在座的楚家人都是噤若寒蟬,不敢再議論。
畢竟,楚老太爺的威嚴擺在那。
“你們全部住口,此事,老夫自有打算。再者,那林隱小子,還未必會答應呢。”楚濟蒼慢條斯理說道。
“那小子能不答應?”
楚家老大眼神詫異,楚家人一時間都是面面相覷。
這是在開什麼玩笑?
楚家的千金,帶着老太爺的口諭,帶着稀世罕見的龍舌花,千里迢迢去帝京給他個凡夫俗子送藥,林隱還能不答應?
看來,這老爺子是真的太慣着楚楚了,簡直是寵溺!
“好了,雄山,你馬上啓程,帶着楚楚一起去帝京。”楚濟蒼正色說道,然後瞄了一眼楚家老大,“雲山,你也帶着幾個楚家子弟,跟着一起過去,去帝京長長見識。”
“記住了,話要傳到林隱本人,藥他林隱可以拿,他必須來我們楚家一趟。相信林隱那小子也知道分寸。”
楚濟蒼擺弄着茶杯,慢條斯理吩咐。
“是!父親!”
“父親,兒子就替您去會一會那個林隱!”楚雲山也是恭敬點頭,目光閃爍,也不知在思索着什麼。
當天,楚家人就乘坐私人飛機啓程,去往了帝京。
……
帝京,炎黃區。
徐氏山莊,徐家大院內。
徐九齡坐在大堂正位,滿是皺紋的臉上盡是陰沉之色。
在大堂內,兩排座位坐着一個個徐家第二代的掌權者。
徐長風和徐檀舟渾身是傷,包紮着繃帶,一副狼狽至極的模樣癱在座位上。
“爹,情況就是我說的這樣,我和四哥去一趟紫龍山,林隱簡直比以往還要囂張,完全不顧及我們給宮先生的傳話,上來就打。”徐長風滿臉苦澀,彙報說着。
本以爲是個什麼好差事,還能去踩一踩林隱出一口惡氣,結果硬是被人打得連滾帶爬滾出紫龍山。
“你話跟林隱說清楚了?傳了宮先生的信?他還敢這麼囂張?”徐九齡面色陰沉問道。
“爹,我們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去辦事的,宮先生的信已經被林隱給撕掉了,他完全就不在乎齊問鼎的生死,還說來日要殺我們徐家滿門,簡直太猖狂了。”徐長風接着說道。
“哼!”徐九齡冷哼了聲,臉色相當的不好看,“林隱憑什麼撕破臉皮?果真是個六親不認的狠角色,拿他爺爺的性命威脅,竟然無動於衷。”
“爹,那接下來,我們徐家該怎麼辦?我勸您還是早點下決心吧,不要再猶豫了,我們徐家這麼多年的威名,上一次已經被林隱搞得顏面無存。這一次是個大好機會,必須找回場子!”徐白鶴坐在輪椅上開口說道。
“爹,您的確要下定決心滅了齊家啊!林隱都已經這麼藐視我們徐家,甚至放出話來要滅我們徐家滿門。按照此子的脾氣,那是言出必行啊!我們要是不先下手爲強,趁着有外援相助,一次性滅了齊家,不然往後可就是後患無窮!”徐長風也是苦心勸說着。
徐九齡緩緩閉眼,神色凝重。
徐家第二代,在徐白鶴的引領下,那都是統一讚同和林隱決一死戰,趁機聯手七星集團滅了齊家。
而老爺子徐九齡,卻是還沒有下定決心。
在他看來,這件事太過重大了,關乎到徐家的百年基業,真要和林隱不死不休,他還沒這個把握。
“爹,還請早做決斷。我們徐家子弟可都是忍不了這口氣,都在帝京圈子裏混的,我們徐家子弟,現在是被人瞧不起啊,被人指着脊樑骨指指點點的!”徐白鶴煽風點火說着。
“爹,我都已經和宮先生謀劃好了一切,只等您開金口!您放出話,我們徐家動用一切資源來壓倒齊家,在帝京圈子內宣佈對齊家開戰!我相信,不用多久,林隱必定會在帝京這個臺子上輸的一乾二淨!”徐白鶴正色說道,迫不及待等自家老爺子開口了。
徐九齡沉吟了會,眼神冷厲,道:“罷了,既然林隱這小子如此猖狂,揚言要滅徐家滿門。就別怪我不顧情分了!去請宮先生過來商議!”
“明日老夫就對外宣佈,中斷一切和齊家的生意往來,但凡是和齊家有生意往來的個體或是團體,我們徐家一律不留情面打壓!生意場上,有我無他!”徐九齡斷然說道。
“是!爹,您決斷英明!”徐白鶴面露喜色說道。
很快,宮九面帶微笑,踱步走進了徐家大堂。
“徐老爺子,你終於下決心了。很好,有您開口,以您在帝京的威望威信,在帝京,絕對沒有人敢給林隱站臺子!”宮九面露自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