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景琛嗓音低啞,將頭抵在她的頭頂上,“再陪我睡一會兒。”
雖然他的眼睛沒有睜開,但那輕勾起來的弧度明顯的表明了他的好心情。
“好呀。”
陸清歡很爽快的答道。
不過她口頭上答應得快,但實際上卻並不是這樣做的,在厲景琛不知道是第幾次將她搗亂的雙腿壓住之後,他猛然將陸清歡擡高,同他對視。
“不準再搗亂了。”
他的話,透着股長居高位的命令味,可惜陸清歡卻絲毫都不害怕。
她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心情頗好的說,“我陪你睡了有什麼好處?”
厲景琛還真的就思考了一會兒回道,“中午我陪你一起喫飯。”
陸清歡淺淺的笑了笑,愉悅的看着他點頭,“可以。”
她哪裏是想要什麼好處,只不過是想要看厲景琛爲難的表情,只不過厲景琛雖然沒有給她想要的,但也讓她看到了別的,她自然是不好再鬧下去。
見好就收,有時候並不僅僅只是說說而已。
將她解決完了之後,厲景琛纔將陸清歡重新又放回到他的胸前,重新閉上了眼。
過了一會兒,他將陸清歡已經探進他褲腰裏面的手拿了出來,無奈的睜開了眼,他的眼裏盡是清明,哪裏有一點睡意。
他將陸清歡壓在了身下,冷硬沉重的身體盤旋在她的面前,他的雙手俯撐在她的耳邊,嗓音性感低沉的開口說道,“你爲什麼這麼的不聽話。”
因爲他的動作,陸清歡原本被他壓在身下的雙腿也得了空,聽到厲景琛的話,陸清歡擡起腿盤上了他的腰,有時候她的動作又顯得格外的柔軟和適應。
但很明顯,她的這個動作成功的將他取悅到了。
她勾脣一笑,瞬間眉眼中瀰漫着風情。
“光睡覺有什麼意思,你看我都親自跑到你懷裏,你就不想做點別的嗎?”
“三哥。”
厲景琛的視線從她的臉上寸寸的劃過,黑眸深沉。
她每次這樣叫他的時候,總像是在撒嬌,那種純潔天真的模樣,簡直是讓他想要放過她都覺得極其的困難。
在這件事情上,她想要的,他總是沒有辦法拒絕她。
厲景琛,“你是故意的。”
陸清歡主動的靠上前,雙手環上了他的脖頸,手指甲扣勾着他的肌膚,她腰間用力,整個上半身就完全的靠着她的這雙手吊在了他的身上。
“對啊,我就是故意,三哥你難道不想要嗎?”
她伸出舌尖,調皮的在厲景琛的嘴脣上勾了好幾下。
厲景琛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她的舌尖的溫度,那種弱弱小小,又像是隔靴搔癢裏的那種癢,從他的脣上開始蔓延,一路蔓延到他的心底。
他對她,本就沒有什麼防線。
她這種相當於主動的邀請,對於厲景琛來說,就已然是最致命的的攻擊。
他對她本就不設防,這麼一來,他自然也不會將她的邀請拒之門外。
“送上門的東西,我要是不嘗一嘗確實是不對。”
他低下頭,湊過去含住了陸清歡的嘴脣,將那線條分明好看嬌脣輕輕吸吮。
陸清歡微閉着眼,緩緩的鬆開了她的手,開始往着他的胸膛移動,過了肩膀之後,她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麼,倏地就用手捧着了厲景琛的臉。
“真好看。”她特別真心實意的讚歎了一句。
厲景琛低低的笑出了聲,將她的這句讚歎很好的享受了。
他沒有控制她的手,反而是任由她四處動作,他一點一點的擡起了她的腰,一手掠過了她的腰。
陸清歡被弄得有些癢,她一邊躲,一邊用腳蹭着他的腰,她的動作更是加深了他心底的癢。
他親了親她的臉頰,低聲的說,“看你下次還敢不敢了。”
陸清歡聽了,輕輕的就笑出了聲,絲毫不落底氣的說,“我有什麼不敢。”
厲景琛看着她這麼肆無忌憚的模樣,再也不說別的話了,附身就將她的脣親吻住,讓她只能夠發出含糊不清的喘息。
陸清歡的身體被控制在這一寸之地,不能移動,她的腳趾用力蜷縮着,嫩白的顏色一片瑩白,偶爾晃動的弧度讓人看了心神盪漾。
她的頭往後拉伸,細長的脖頸又引來了他的深吻。
她的臉頰染上了一層又一層的緋紅,從天而墜的眩暈感襲擊她的大腦皮層,悸動的快感漫流過她的整個尾椎骨,彷彿電流流竄在她的身體之中。
陸清歡情不自禁又不受控制的在他的後背留下道道深可見血的痕跡,嬌吟漸大,甚至最後帶上了弱弱的哭腔。
……
事後。
陸清歡整個人無力的倒在厲景琛的懷裏。
他抱着她坐着,細細的親啄着懷裏滿是大汗的人,大手安撫的劃過她的背脊,稍微一重,就會引得她輕輕的顫慄。
她一動,厲景琛就又忍不住想要用更多力。
他這樣的壞心思瞬間就被陸清歡察覺到了,她懶懶的將手壓在他的手背上。
仰頭看着她,嫵媚道,“壞東西。”
厲景琛低低的就笑了出來。
他將她的手拿到了嘴邊,溫柔的咬了一口,“我是壞東西,那你是什麼。”
陸清歡從善如流的接道,“壞女人。”忽然又覺得有些好笑,她又補充着說,“要不然用狐狸精更好?”
她絲毫不覺得用壞女人來形容自己是錯的。
女人不喜歡壞女人,那是她們沒有遇見可以讓她們變成壞女人的人,男人之所以喜歡壞女人,就是喜歡她們不經意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甚至是對他們的忽視。
他們都可以趨之若鶩。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這句話反過來也是很有道理。
……
等厲景琛從牀上下來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傍晚,他從更衣間找到衣服換好,順便又給陸清歡拿了幾件,她的衣服是他後來讓人準備進來的。
放在更衣間裏,不多也不少。
陸清歡卷着牀單,懶懶的沒有任何的動作,她靠在牀頭,傾斜着身體,遠遠看過去就好像她的大半個身體都差不多是往地上倒了下去。
厲景琛走出更衣間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的一副畫面。
他頓了頓腳步,“你也不怕摔下來。”
聽到厲景琛的聲音,陸清歡的視線立刻就看向他,從下往上,首先看見的就是他修長的長腿,從腹部再往上到他的胸前,這些地方全部都已經被西裝分毫不差的包裹住。
陸清歡忽地就癟了癟嘴。
要是他沒有穿衣服該多好。
厲景琛走過去,將手上拿着的給陸清歡的衣服放在了她的身邊,再動作熟稔的將傾斜着身體的陸清歡從牀邊撈了起來,放在他的懷裏。
他問,“你穿還是我的給你穿。”
陸清歡張開雙臂,“你穿。”
她是正面對着他的,在她說完這句話之後,厲景琛臉上的表情並沒有出現任何的波動,陸清歡見了,她便一眼不眨的就盯着他。
厲景琛將內衣給她穿上,只是在系胸扣的時候,將她微微用力往懷裏面帶了一下,陸清歡乖順的倒在他的肩上。
靠在他肩上的時候,她也沒有閒着,手指伸了上來,掀開了他脖頸處的襯衫領,一掀開,被襯衫遮擋住的抓痕清晰的就露了出來。
上面痕跡斑斑。
有的地方只是抓出了手指痕,而有的地方甚至還抓出了血絲,陸清歡抽空看了看她的手指甲,發現並不長,她那微跳起來的心瞬間就又往回落了。
隨後她就若無其事的將他的領子放回原處,還很溫柔的整了整。
厲景琛察覺到了她的動作,脣角微不可查的彎了彎。
他拿過來的是一件稍顯厚實的針織衫,長袖的,領口比較大,很輕鬆的就給陸清歡套了進來,她說要他穿就真是是要他穿,整個過程她都沒有動。
而厲景琛也沒有開口讓她動。
無論是動胳膊還是擡腳,這些小動作厲景琛都沒有讓陸清歡動,需要的時候他就將她轉個角度或者是他動就行了。
等他給陸清歡穿好了衣服之後,陸清歡忽然就俯身就那邊放在牀頭櫃上的手錶拿了過去,她將厲景琛的手拿了起來,放在膝上,然後將手錶給他佩戴好。
戴完之後,她邀功一般的說,“我給你戴的。”
厲景琛探過身體,在她的額頭印下一個吻,一手固定在她的腰間,輕鬆的將她抱了起來,打開門往外面走去。
陸清歡邀功的目的就是因爲她懶得走路,見厲景琛這麼的上道,她也在他的懷裏頤指氣使了起來,甚至在最後還開口讓他去將鞋子拿過去給她穿上。
順杆子往上爬,說的就是陸清歡。
厲景琛挑眉,“真的要我穿?”
陸清歡噘嘴,將一個妖精的本色演繹得活靈活現。
“三哥。”
厲景琛看了她一眼,將鞋子拿了過來,認真的半蹲在她的面前,將鞋子給她穿上,陸清歡看着他,忽然覺得她的心要開始膨脹了。
她也知道膨脹過後的結局是爆裂。
不過現在就讓她膨脹一下,還是可以的,只要到時候她記得將這股膨脹起來的空氣從她的心底放出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