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菲厭惡的了一眼莊嘉豪,又轉過頭,擔心的着仰頭喝酒的陳壯。
她見桶裏的酒越來越少,實在忍不住,走上前說道:“陳壯,別喝了,這樣下去你身體受不了的……”
江雨菲一句話沒說完,陳壯的喉嚨卻忽然急速動了好幾下,然後他低下頭,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把桶放在地上,平靜開口。
“我喝完了。”
地上,放着一隻見了底的水桶,桶中的酒液被喝得涓滴不剩,赫然被陳壯喝得一乾二淨。
人羣一片死寂,一道道驚愕的目光緊盯着水桶。
還有好事者湊上前,想陳壯是否真的喝乾淨了。
江雨菲也驚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的了一眼地上的空桶,目光再向陳壯的肚子去。
陳壯穿着一件灰t恤,布料下隱約呈現出肌肉的輪廓,他胸肌結實、小腹平坦,肚子絲毫也不見大。
“你,你真把這一桶酒喝進肚裏去了?”江雨菲一臉驚奇,差點有種衝動,想把陳壯的t恤撩起來察,她臉色古怪的問,“陳壯,你沒事吧?你,你的肚子……你這酒喝到哪兒去了?”
不光是她,就連四周的人羣也驚呆了。s11();
他們可是親眼着陳壯把酒喝下肚的,這可是滿滿一桶酒啊,可陳壯喝完一桶,不但臉不紅氣不喘,而且肚子居然還很平坦。
酒呢?
難道是他的肚子是個無底洞,酒倒進去就消失了。
陳壯笑而不語,他的腦袋上出了一層細汗,散發着淡淡的水蒸氣。
在他喝酒的時候,已經暗自運功,把酒液化成水蒸氣,以汗液的形式從身體內蒸發掉一半左右,現在留在他肚裏的酒並不多。
也不知是誰,顫抖着打破了寂靜。
“我去,這哥們的酒量也太好了,酒聖啊!”
人羣這才彷彿回過神,爆發出一陣震天的叫好。
“大哥,厲害!”
“媽呀,簡直是酒仙再世!”
“我的親孃哎,一桶酒都被他喝乾了!!”
見陳壯安然無恙,江雨菲才鬆了一口氣,扭頭去莊嘉豪。
只見莊嘉豪已經癱坐在高腳凳上,面前的水桶裏還剩下一半的酒水,他的西服已經溼透了,坐着直喘粗氣。
江雨菲冷冷的說:“莊嘉豪,陳壯已經喝完了,你就不喝了嗎?”
“誰說我不喝?”莊嘉豪惱怒的扯了一下領帶,了一眼陳壯麪前的空桶,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幾下。
他吩咐身邊的保鏢:“去檢查一下,他是不是真喝完了,再搜他身,他是不是藏了海綿。”
兩名黑衣人應聲走出,向陳壯走去,要搜他身。
“不許搜。”江雨菲俏臉含霜,挺身擋到陳壯麪前,冷聲說:“把你的酒喝完再說!”
見莊嘉豪使出拖延戰術,熱鬧的人羣不買帳了,一窩蜂叫嚷起來。
“嗎的,慫蛋!喝不完就倒打一耙!”
“這雜碎究竟是誰生的?爹是老王八吧?”
“孬種玩意,喝不下還逞能,是你先挑事的吧。”
酒吧裏的人羣結成了統一戰線,把矛頭對準了莊嘉豪,肆意諷刺。
莊嘉豪氣得臉紅脖子粗,他是莊家大
公子,走到哪都是前呼後捅,哪受過這種氣,當即黑着臉站起來,厲聲說道:“一幫刁民,我治不死你們!我是……”
他說到這時,忽然緊急閉上嘴。
現在這裏的人,都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只當他是個有錢人,要是他莊家大少爺賭酒失敗的事傳出,那可是醜聞一件。
在一陣陣喝倒彩的聲音中,莊嘉豪氣極敗壞的了一眼江雨菲,見她一臉鄙夷,他心一橫,咬咬牙抱起水桶,又繼續咕咚咕咚的喝起來。
就在莊嘉豪喝酒的時候,陳壯已經將體內的酒液排出了一半,坐在桌邊,好整以暇的“觀賞”莊嘉豪喝酒。
他與其說是在喝,還不如說是在“倒”。
莊嘉豪故意仰着脖子,讓大量酒液從桶裏流出來,沿着他的下巴和脖子往外淌,渾身衣服都溼透了。
圍觀的人羣也不傻,出莊嘉豪“漏酒”漏得這麼明顯,噓聲一片。
就在一片喝倒彩的聲音中,莊嘉豪喘着粗氣,“咣”的將水桶往地上一扔,狠狠盯着陳壯說道:“喝完了!!”
陳壯打量了渾身溼淋淋的莊嘉豪一眼,嘖嘖兩聲,笑道:“穿着衣服洗澡,這澡還洗得痛快吧?”
四周的人羣頓時發出一片鬨笑。s11();
莊嘉豪渾身溼透,成了一個落湯雞,他陰着臉說:“少廢話,這酒我已經喝完了。”
陳壯也不計較,從容的拿起一個玻璃杯,在手裏把玩:“那還要不要接着賭?要不再喝一桶?”
莊嘉豪身體一僵,臉色變得難起來,緊盯着陳壯說:“那你先喝!”
陳壯一邊玩着手中的玻璃杯,一邊漫不經心的搖搖頭:“行倒是行,可是我喝酒,你喝水,這就不划算了。剛纔我讓你一馬,現在你還要賭的話,就由我來倒酒,咱倆公平,怎麼樣?”
他話音剛落,莊嘉豪就臉色一變,屏住了呼吸。
江雨菲反應最快,立刻急聲問道:“陳壯,你說他剛纔喝的是水?”
人羣也露出驚訝的表情,瞬間靜下來。
陳壯笑了笑,站起身說道:“確切的說,我喝的是純53度茅臺,他喝的是摻了水的酒,不過他能一口氣半桶水,也算不錯了。”
“什麼!!”
人羣一片譁然,紛紛向兩人的酒桶中去,只是桶中剛纔倒的是白酒,根本不出什麼。
莊嘉豪臉上的肌肉抖動了一下,眼神閃過一絲心虛,惱怒的說:“陳壯,你能喝就喝,不能喝就少胡說!”
有個小光頭想上前聞一聞,可莊嘉豪身邊的黑衣保鏢卻上前擋住。
就在這時,陳壯忽然一揚手,手中把玩的玻璃杯疾飛而出,一下子打中黑衣保鏢的膝蓋。
那黑衣保鏢當即慘叫一聲,膝蓋一麻跪在地上,疼得抱着膝蓋不停翻滾。
小光頭趁機搶過酒桶,伸手在桶底的殘酒裏蘸了一下,然後飛快的把手指放進嘴裏。
他愣了一下,忽然大叫。
“我艹!這尼馬真是白開水呀!”
他的話,猶如一石擊起千層浪,四周的人羣紛紛學着他的樣子,把手指伸進桶裏,蘸酒嘗。
“呸!真是白水,只有一點酒味。”
“這小子穿得人模狗樣,居然使陰招!”
“哪個王八蛋生的這龜孫,別人喝的是酒,他居然有臉喝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