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還有合作的對象,也許有人想要存儲器的祕密,而他想要抓到兇手,報仇雪恨。”
“各取所需?”裴修狠狠蹙眉。
“沒錯,各取所需。當年的慘案,你追查到了多少?”
“毫無頭緒,其實這些年我一直懷疑是羅斯柴爾德干的,畢竟他從未放棄追殺我和阿垣。我以爲是存儲器的緣故,他想得到存儲器,才殺害裴家滿門。我調查了他們的行事作風,從未行過這樣殘忍的事情。他不會趕盡殺絕,不然這些年我和阿垣早就沒了。”
“聖多納裏,誰最希望得到存儲器,他想扭轉什麼?改變什麼?”
傅雲祁發問。
其餘兩人陷入了沉思。
在這個城市,誰最想得到祕密。
塞西亞夫人說過,格溫多琳是明面上的利器,而羅斯柴爾德則是暗地裏的利劍。
兩人的用處,各有不同。
是女王殿下的左膀右臂,有人想得到存儲器,拿到這麼多銀行的防火牆密碼,掏空整個國家,這就很恐怖了。
“現在女王殿下的繼承,有什麼頭緒嗎?”傅雲祁猛地問道。
“女王殿下今年才五十歲,還算年輕,最起碼要十年後再退休。她有兩個兒子一個公主,呼聲最高的應該是格溫多琳和戴安娜公主。”
“一個是親生的,一個是堂侄女。”
“兩個兒子,沒有別的可疑之處嗎?”
“這倒沒有,都本本分分,沒有多大的風波。你是覺得,他的合作人在皇宮?”
“我不確定,幾分猜測而已。我回去問問格溫多琳,看看她對現在的局勢瞭解多少。眼下的問題,你能支撐多久?”
傅雲祁深深地看着裴修,誰也不敢保證,現在坐在對面跟他們說話的,到底是裴垣還是裴修。
裴修也神情複雜。
他苦澀一笑:“他明顯佔據優勢,這次能出來,還要多虧你們。以前我很嫌棄黑夜,如今黑夜都不再屬於我了。”
“傅雲祁,你等會回去,我能看看溫時九嗎?”
“如果我不情願呢。”
他冷聲說道。
“那我也無可奈何,畢竟我現在這個樣子,對任何人都構不成威脅。”
他無奈的說道。
“看可以,不要出現在她面前,遠遠看一眼,我對你已經仁至義盡了。”
“聽說,她懷孕了,是真的嗎?”
他問這話的時候,緊張了一瞬。
“的確,就算沒懷孕,你們也絕對沒有可能。我不喜歡別人打她的主意,尤其是雄性生物。”
兩人互相看着,空氣中竟然不知不覺瀰漫着硝煙的氣息。
歐陽有些無奈,愛情啊……真的讓人上頭的很。
“兩位,能不能冷靜一下?”
“回去吧,她還在等我,我回家晚了,她會睡不着的。”
傅雲祁緩和了語氣。
他快到親王府的時候,提前給溫時九打電話,說他馬上到家,希望能在門口就看到她。
溫時九立刻屁顛屁顛的跑到門口迎接。
他明確說過,十分鐘後再出來,可是她還是提前出來了,左右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