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少,我們今天,可都是跟着你來的,你倒是說句話呀。”
“就是啊,吳少,您可是吳家未來的家主,現在可不能不管我們。”
衆人看向了吳成武,都把他當做了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
畢竟,在場的這些人中,也就只有吳成武,是四大世家的人。
其他的這些小家族,哪裏敢對抗陳北陽。
可他們卻不知道,其實此刻,吳成武心中的恐懼,其實不比他們少。
尤其是想起那次,自己被生生砍斷手指,簡直就是他的心理陰影。
只是,現在他的處境,也是騎虎難下。
吳成武只好硬着頭皮,說,“陳北陽,今天的事情,只是一場誤會。”
“誤會?”
陳北陽頓時就冷笑了一聲,“剛纔,你們可不是這麼說的,明明是想來要了陳某的命,怎麼龍少纔剛一走,就成誤會了?”
吳成武低着頭,多少都有些難堪。
此刻的局面,對他而言,實在是太過被動了。
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花了那麼多代價請來的龍家三少爺,在陳北陽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倘若不是因爲這個,他們現在,豈會如此狼狽。
陳北陽又擡起頭,緩緩開口道,“我陳某人,向來都是人犯我一尺,我還人一丈,既然各位都來了,那就不能空着手離開。”
他說罷,便扭頭看向了秦龍,“留下一根手指,然後,讓他們離開。”
“是!”秦龍點頭。
衆人的臉色,瞬間就變得慘白起來。
他們,也都算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平日裏,就連割破皮膚這種事情都沒經歷過。
現在,忽然說要砍斷他們的手指,叫他們怎麼招架得住。
衆人一片惶恐,吳成武更是膽戰心驚。
他早就已經斷了一根手指,哪裏還願意再經理之前那樣噩夢一般的場景。
所以他幾乎是想都沒想,掉頭就想要逃走。
可是還不等他跑出兩步,陳北陽已經到了他的身後,一把捏住他的肩膀,將他仍在了地上。
“吳家大少爺,着什麼急呢,你不得留下來,給你的親戚們收屍嗎?”
陳北陽的臉上,雖然在笑着。
可是這樣的笑容,卻是讓人膽戰心驚。
誰都能夠感覺到,其中蘊含的冰涼和殺氣。
就算是陳北陽直接把吳成武給殺了,也根本就沒有人會意外。
吳成武此刻,已經嚇得臉色慘白。
他說什麼,都不想經歷那樣的場景。
他咬了咬牙,便衝着陳北陽說,“求求你,放過我,只要你放過我,我吳家,以後願意唯你馬首是瞻。”
衆人一聽,也都是瞬間傻眼了。
陳北陽還沒有動手,竟然就已經把吳成武給嚇得求饒了。
堂堂的吳家大少爺,現在跪在陳北陽的面前,彷彿是一條狗一般。
陳北陽看着他,淡淡地說,“現在的吳家,還不是你做主吧?”
吳成武急忙道,“我是吳家長子,現在,老爺子已經七十多了,很快,我就能繼承吳家,求你饒了我吧……”
吳成武一個勁地哀求,此刻,他根本就沒有半點反抗的念頭了。
見到就連吳成武都已經變成了這副樣子,其他的人,哪裏還敢有其他的心思。
“金陵孟家,願意歸順陳先生。”
“金陵錢家,唯陳先生馬首是瞻。”
……
在場衆人,紛紛表態,願意倒戈,站在陳北陽的這邊。
可是陳北陽看着他們,卻始終是臉色淡然,沒有絲毫的喜悅,更沒有絲毫的憤怒。
衆人也都是偷偷打量着陳北陽的表情,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麼意思。
畢竟,陳北陽的一句話,或許就能夠決定他們的解決。
許久之後,陳北陽才緩緩道,“你們這些趨炎附勢的小人,也配跟我站在一起嗎?”
他這話一說,衆人,都是臉色慘白。
沒想到,這麼多人願意歸順,可是陳北陽,根本就不願意多看一眼。
在陳北陽的心裏,壓根就瞧不上他們。
“金陵孟家,孟老闆是吧?”
陳北陽看過去,忽然就冷笑了起來。
“聽說你的興趣,就是凌辱女學生致死,甚至還拍下視頻,以此炫耀。”
他的目光,看向了孟家的人。
孟老闆瞬間就趴倒在地上,連忙解釋,“這……這都是子虛烏有的事情啊。”
“呵呵。”陳北陽冷笑,“難道,我還會冤枉你嗎?”
“這……”
孟老闆的身體,顫顫發抖,他怎麼也想不到,陳北陽竟然會知道這件事情。
“死不足惜,傻了吧。”
陳北陽淡淡一句,秦龍就已經拎着菜刀,走了上來。
“不……不要啊……”
孟老闆一聲大喊,菜刀落下,血流當場。
看着地上橫躺着的屍體,所有人,都是屏住了呼吸。
陳北陽又緩緩道,“趁着這次機會,你們有什麼罪,就一次性說完吧。”
“以你們這些人的身份,哪怕是犯了罪,也能用各種手段,保全自己。”
“沒想到,時至今日,華夏境內,竟然還有這種黑暗,真是,令人不敢相信。”
衆人都跪在地上,不敢多嘴。
錢老闆擠出一絲笑容來,“陳先生,我等都是奉公守法的良民啊,真的沒有做過錯事。”
“是嗎?”陳北陽直接打斷了他。
“我怎麼聽說,貴公司去年一次違規施工,死了十幾個工人,結果貴公司一點責任都沒有承擔,反而是把討要公道的死者家屬,都送進了大牢裏呢?”
陳北陽挑了挑眉,冷冷地看着他,已經隱隱顯出殺氣。
“那……那跟我們公司沒關係啊……”錢老闆只能硬着頭皮胡謅。
陳北陽根本不與他爭辯,直接道,“這種人,活着也是禍害。”
秦龍點點頭,已經拎着菜刀過來了。
見到這麼一幕,錢老闆也儼然知道,自己的下場是什麼。
所以此刻,他也乾脆就豁出去了,直接跳起來,衝着陳北陽大喊。
“姓陳的,你以爲自己是什麼東西,憑什麼審判我們,你說我們該死,那你,殺了那麼多人,你才應該最早下地獄!”
錢老闆喘着粗氣,眼神之中,滿是怒火。
他怎麼,也是金陵之中的一號人物,要他這麼不明不白地去死,他當然不會願意。
狗急了也會跳牆,更不要說,他現在面對着的,是死亡。
什麼所謂的懦弱,一瞬間,都被他給拋開了。
可是在他發泄完之後,他才悲哀地發現,陳北陽看着他,眼神,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變化。
他自以爲正義的發言,陳北陽,完全不屑一顧。
陳北陽看着他,只是冷冷地開口,“陳某一生,殺人無數,的確是應該下地獄。”
“不過,在那之前。我會,先送你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