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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章 最好有所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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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漸暗。

    喫過晚飯之後,陳北陽便帶着挽挽一起,到了普覺寺。

    陳北陽揹着挽挽,沿着臺階,慢慢往上。

    挽挽伸手小胳膊,摟住陳北陽的脖子,就小聲說,“叔叔,爲什麼我們要晚上再來啊,好嚇人……”

    陳北陽便說,“白天的時候,人太多了,而且有叔叔在,有什麼可害怕的?”

    挽挽嘟了嘟嘴,雖然沒有說話,但還是伸手摟緊了陳北陽的脖子。

    倒也不是陳北陽,非要挑在晚上帶她過來。

    只是白天那麼血腥,實在是不適合小孩子過來看。

    這會兒,已經都收拾乾淨了,陳北陽這才帶着挽挽過來。

    白天,這裏還非常熱鬧,可是到了晚上,卻是一片肅穆,讓人有着一種別樣的心情。

    陳北陽拉着挽挽,走到了林子辰的墓前,便開口道,“子辰,我帶着挽挽來看你了。”

    “爸爸……”挽挽小聲唸了一句,忽然又眼眶紅紅的,伸手揉了揉,似乎是忍不住想要哭出來。

    見她這副樣子,陳北陽多少也有些心疼,便繼續道,“子辰,我這兩天,就要帶着挽挽離開金陵了,今天是你的忌日,我帶她過來看看你,以後,我會幫你好好照顧挽挽的。”

    挽挽也使勁地點了點頭,哽咽着說,“叔叔對我很好,我跟着叔叔也很開心,爸爸你就放心吧,挽挽一定會快快長大的。”

    她那副弱小卻又堅強的樣子,實在是讓人心疼,陳北陽便將她給抱了起來,說,“夜裏風涼,咱們還是早點回家吧。”

    “嗯。”挽挽點了點頭,又伸手揉了揉眼睛,趴在了陳北陽的肩頭上。

    陳北陽轉過身,正想要離開,卻忽然聽見旁邊的樹上,傳來了一絲輕微的動靜。

    以陳北陽的修爲,再細小的聲音,也沒有辦法逃過他的感知。

    陳北陽轉過身去,就見一道黑影,從旁邊的樹上躥了過來,直奔着他的面前而來。

    見到這一幕,陳北陽便抱着挽挽,從容地往旁邊一躲,直接便避開了迎面而來的那人。

    “是誰,鬼鬼祟祟。”陳北陽冷着臉,低喝一聲。

    那人一擊不中,卻也沒有再動手,而是站定在那裏,看向了陳北陽。

    陳北陽見到他那張瘦骨嶙峋的臉,便將他認了出來,皺眉道,“賀九齡?”

    雖然天色很暗,陳北陽還只跟他見過了一面,不過,陳北陽還是立馬就認了出來。

    眼前這人,的確是賀九齡,當年林家的客卿。

    看着賀九齡,陳北陽便道,“我和閣下無冤無仇,爲何要偷襲我。”

    賀九齡卻也不解釋,只是說,“沒想到,你的修爲倒是很高。”

    陳北陽便反問道,“你在這裏埋伏我,難道就是爲了試探我的修爲?”

    賀九齡搖了搖頭,又說,“我有事要問你。”

    陳北陽皺了皺眉,感覺有些奇怪。

    他跟賀九齡並不認識,也不過就是一面之緣,要說兩人之間能有什麼交集的話,那也就只有林家了。

    陳北陽便說,“你如果是要問我林家滅門之事,我對此事也不清楚,還在調查。”

    “我不是要問這個。”賀九齡依舊是搖頭。

    陳北陽便有些奇

    怪地問,“那你想要問什麼?”

    賀九齡上下打量了他好幾眼,又問道,“你今年幾歲了?”

    陳北陽聽他這麼問,卻也不回答,只是說,“你問我這個做什麼?”

    倘若他問點別的,陳北陽或許還會回答,可是他上來便問自己幾歲了,倒是讓陳北陽有些摸不透他的心思。

    見陳北陽不答,賀九齡便說,“你今天二十八,可對?”

    “不錯。”陳北陽挑了挑眉,雖然不知道他的目的,還是點了點頭。

    賀九齡點了點頭,又繼續問,“那你父親,叫什麼名字?”

    陳北陽微微皺眉,顯得有些不悅,道,“賀先生,我看在嘉茵的面子上,纔對你客氣一些,但你問我這些,是不是未免太過唐突了。”

    賀九齡便說,“我問你這些,自然有我的目的,你只要告訴我便可以了。”

    陳北陽看着賀九齡,心中有些懷疑。

    但是想到,賀九齡當年是林家的客卿,哪怕算不上自己人,也應當不是什麼危險的敵人。

    陳北陽便道,“我父親,叫陳生。”

    “果然。”賀九齡的眼中,猛然放光,臉上也是一副豁然明瞭的表情。

    陳北陽見他這樣,更是奇怪,便問道,“賀先生到底是什麼意思?”

    賀九齡便道,“這些事情,你不用知道,你只要知道一件事情,不論出於何種原因,永遠都不要去燕京!”

    陳北陽心中奇怪,正想要問問清楚,可是賀九齡卻完全不給他任何的機會,直接閃身,便鑽進了旁邊的黑暗之中。

    他雖然走了,可是陳北陽的心裏,卻依舊還是無比奇怪。

    任憑他怎麼想,也想不通,賀九齡問他這些,能有什麼用。

    而且,他又叫自己不要去燕京,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陳北陽思索許久,都沒能想出,賀九齡的葫蘆裏,究竟賣的是什麼藥。

    挽挽也撓了撓頭,說,“叔叔,剛纔那個爺爺好奇怪啊。”

    “可能他就是個怪人吧。”陳北陽笑道。

    挽挽又問,“那他是什麼人啊。”

    陳北陽頓了頓,便說,“是你爸爸的朋友。”

    雖然這一夜,賀九齡與陳北陽,說了一些奇怪的話。

    不過回去之後,陳北陽也並沒有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已然是在計劃着進京的事情。

    不過,在那之前,陳北陽卻是還有另外一件事情要做。

    第二日,他果然就接到了樊束海的消息,讓他去香榭樓見面。

    陳北陽趕到酒樓的時候,樊束海早就已經在那裏等着了。

    不過,他卻是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生怕別人發現,把陳北陽給帶到了辦公室裏。

    “這個香榭樓,是我名下的產業。”關上辦公室的門,樊束海便解釋道。

    陳北陽冷冷地說道,“你最好有所收穫,你要知道,你能活過昨天,是因爲你還有用處。”

    聽見陳北陽這冷冰冰的話,樊束海的身體都是抖索了一下。

    昨天,金陵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四大家族全滅,他當然也知道,除了陳北陽之外,還有是會有那麼大的手筆。

    所以樊束海也急忙說,“陳先生,您別急,我正是要跟你說這件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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