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其他人都走了，姚西合還磨磨蹭蹭的不肯走。
沈晗見他那彆扭的神情，不悅地皺眉：“有話就說，你什麼時候學得這麼扭扭捏捏，跟個婆娘似的。”
“沈晗，你不夠兄弟啊。”姚西合心裏委屈極了，以前他不是沒求過沈晗教他醫術，要是沈晗願意，就是讓他拜師也行，可沈晗說了啥？
哦，沈晗說他沒這個天賦，說他不適合當醫生。
當時姚西合就很不滿！
他從小到大一直被人誇是神童，只是後來爲了不讓大伯二伯心裏不舒服，他才故意遊戲人間的，久而久之也就成了習慣。
可到了沈晗這兒，真是把他嫌棄慘了。
姚西合一開口，沈晗便知道他是指什麼事兒。
無奈地望着他，沈晗道：“你的天賦不在這方面，我教你也是白費功夫。”
“那小竹竿瞧着比我傻多了，你怎麼肯收他不肯收我？”此時此刻，若是給姚西合一條手帕，估計他能咬着手帕可憐巴巴地瞅着沈晗，活生生一個怨婦。
與姚西合相處這麼久，沈晗已然熟知他有愛做戲的毛病，懶得搭理他，不以爲然地道：“小明那樣的人，才能專注於一件枯燥的事。你這人花花腸子太多，不管是想學醫術還是學武術，都是爲了更好地泡妞……教你，我還不如每天去遛鳥。”
姚西合被說得“一無是處”，內心當然會不服氣。
可他思來想去，怎麼也找不到懟沈晗的話。
畢竟，沈晗這丫眼睛太毒，連他想啥都看得一清二楚！
“何況，你是我的兄弟，不管是你有事還是你家人有事，我都不會袖手旁觀，所以你壓根不用費時間學那些。”
就在這個時候，沈晗神情自若地說出了這一番話。
姚西合當場愣住，呆呆地看了沈晗半天。
被他看得渾身不舒服，沈晗目露厭煩地道：“你還有事兒？”
雖然沈晗語氣不耐煩，但是姚西合依然笑了。
“沒，我先下去了，拜！”
瀟灑地衝沈晗揮揮手，怨婦姚又變回剛回來時開開心心的樣子了。
待姚西合也走了，沈晗便鎖上書房的門，進入空間。
他今晚告訴大家要收徒，卻還要特地搞個拜師大典，除了他對衆人說的那些理由之外，其實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沈晗還沒有做好充分的準備。
收徒這事兒可大可小，之前沈晗收下冷十三，給了她一本醫書。現在要收第二個徒弟，沈晗不打算讓小明再學醫術。
他要教小明修煉，可是他修煉的《洗塵訣》，暫時又不能外傳。
於是，沈晗就將主意打到了秦家那裏。
沈晗雖姓沈，但他身上流着秦家的血脈，說起來也算是一個秦家人。
這段時間，沈晗一直與秦五少交流，一般情況下，沈晗一找上秦五少，必定沒啥好事。但偶爾，沈晗也會給點甜頭，讓秦五少能乖乖的任他薅毛。
就如今天。
沈晗一進空間，便拿了一個小瓷瓶，走到藥圃旁邊。
秦五少正在打坐，沈晗一靠近，他就像個察覺出敵人氣息的大貓，渾身的毛髮都豎了起來。
可見，秦五少在空間沒少受沈晗“虐待”。
一見到沈晗，秦五少就露出警惕的神色：“你又來幹什麼？”
沈晗微笑地看着他，搖了搖手裏的小瓷瓶，“你上次不是說想要我這枚靈丹嗎，我給你送上門了。”
這小瓷瓶內，裝着沈晗自己搗鼓出的丹藥。
說是靈丹，其實不過是沈晗用空間靈藥搓成的藥丸子，吃了對身體當然會有好處，但效果也不會多神奇。
但是從小就聽了上古空間的傳說，秦五少對上古空間有諸多不切實際的幻想，因而沈晗那天剛把這小藥丸拿出來，秦五少就先入爲主地認定這是空間留下的“靈丹”，當時簡直激動得好像自個兒老婆給他生了娃似的。
如今沈晗提到“靈丹”二字，秦五少的激素水平也瞬時上升，體內的靈氣都像是要沸騰了一般。
他面色潮紅地激動道：“真、真是要給我的？”
沈晗點了點頭，將小瓷瓶往前伸了伸。
“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這靈丹就是你的。”沈晗猶如一個用魚餌引魚兒上鉤的人。
見狀，秦五少發熱的頭腦反而逐漸冷卻，懷疑地瞪着沈晗：“你會有那麼好心？說，你是不是又有什麼陰謀？”
秦五少身上並沒有修煉功法，所以沈晗纔不得已地要他自己開口交出功法。要是秦五統領秦家的修煉功法隨身攜帶了，沈晗早就直接上手搶了。
所以這個時候沈晗掩飾也沒用，他索性攤牌：“不錯，我是有目的的。既然你我都心知肚明，我身上也流着秦家的血，那秦家的修煉功法，我也有資格修煉。”
秦五少一聽，便明白了他是想要功法。
霎時，秦五少瞪大眼睛，義憤填膺地道：“你都有上古空間留下的極品功法了，竟然還想要我秦家的功法？！一個人一生只能修煉一本功法，你這傢伙又不是不知道！”
“你給我就是了，廢話那麼多。”沈晗不悅地道。
秦五少冷哼一聲，“這是你求人的態度？我告訴你，秦家的功法分爲三個等級，只有秦家直系血脈纔有資格修煉上等功法，而秦家的其他直系血脈可不像我這麼好騙，會落到你手裏任你宰割，所以你只有從我這裏才能拿到上等功法，你要是識相，態度就好些。”
等他呶呶不休地說完，沈晗恍然大悟：“哦……原來秦家的功法還分等級？”
本來他只是想爲小明弄一本功法，供小明這個天生靈體修煉，哪知秦五少主動供出了那麼多信息。
於是沈晗也不拐彎抹角了，眯起眼睛望着秦五少，語調悠長：“所以現在，你是主動把上等功法交出來，還是等我動手逼你交出來？”
聞言，秦五少心中警鈴大作。
不過，他似乎還有些莫名的自信心，故作平靜地道：“只要我不答應，你就是殺了我，也拿不到功法的。”
對此沈晗倒也不否認。
他微微一笑，彬彬有禮地說：“對的……而且殺人畢竟不符合我的性子，我這麼溫和善良的人，怎麼可能如此兇殘，所以……”
“咱們換個玩法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