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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來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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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偏這個時候,一羣穿着制服的人走了進來。

    向青松一見到他們,便嚷起來:“你們來的正好!這個沈晗在帝瑞飯店聚衆鬥毆,快把他帶走。”

    公辦部的人是接到命令有針對性地出動,此時自然瞄準了沈晗,將他視爲犯人。

    領頭的人高聲問道:“誰是沈晗?”

    沈晗低沉道:“請問何事找我?。”

    “有人報案說你聚衆滋事,毆打他人,被你們毆打的人已經送到醫院鑑定傷情。”

    聞言,姚鼐立即站出來爲沈晗澄清。

    “那些人是尋釁不成反被教訓,沈晗屬於正當防衛,你們應該先審問他們。”

    姚家在京都也不是無名之輩,因此姚鼐也跟公辦部的人打過交道。姚鼐認識的人,比眼前的小隊長高級多了,面對他時姚鼐自是一番從容的心態。

    “你是?”姚鼐一出面,對方便轉而盯上了他。

    “我是誰不重要,你們身爲公職人員,只要確保自己是秉公辦事就行。”

    姚鼐神情淡然地道。

    雖然姚鼐沒有明說,但是他的目光隱晦地掃向了向青松,暗示公辦部是被向家驅使,故意來找沈晗的麻煩。

    公辦部的人表情肅穆,“我們就是秉公辦事,纔會過來查問情況。”

    沈晗卻是越過公辦部的人,徑直望向笛恆。

    他沉聲說道:“今日之事,其中的是是非非笛少爺想必沒興趣知道了?”

    笛恆笑了。

    他漫不經心道:“確實,你們誰對誰錯,我一點興趣也沒有。我感興趣的,是你這個人。”

    笛恆目光灼灼地注視着沈晗,“你是個人才,如果你肯爲我笛家所用,那麼……不管這件事是誰的問題,我都可以保證,向家不敢拿你怎麼樣。”

    說罷,笛恆掃了眼沈晗身旁的姚鼐,以及後面持觀望態度的朱竹君。

    笛恆饒有趣味地收回視線。

    “沈晗,朱家和姚家在你們這些平民百姓眼裏,或許是龐然大物。可是,與我笛家相比,就算他們二者加起來,也不夠笛家一盤菜。如果你以爲有他們撐腰,你就有底氣在我面前討價還價……”說到這裏,笛恆忽然失笑搖頭,“那,你可就大錯特錯了。”

    向青松原是寄希望於笛恆能爲他狠狠教訓沈晗,沒想到笛恆卻在這個節骨眼上拉攏起了沈晗,這讓向青松內心不爽至極。

    然而出來前,或許父親就想到了會有這種情況發生,所以特地叮囑他一切以笛恆的意思爲準。

    畢竟,得罪了笛恆,對他們非但沒有好處,反而會形成隱患。

    因而向青松唯有竭力忍耐着怒氣,臉上甚至不敢有絲毫怨言。

    緊接着,沈晗的迴應,便讓向青松一陣狂喜!

    對於笛恆的招攬,沈晗並無半點喜悅,反倒是一臉漠然地回絕:“多謝笛少爺厚愛,不過沈某自認散漫慣了,不願受拘束,恐怕要辜負笛少爺的好意了。”

    此話一出,相當於是當衆落笛恆的臉面,讓他怎麼還笑得出來。

    笛恆語氣變得冷淡:“沈晗,你可得考慮好。笛家和姚家、朱家此類末流貴族不一樣,拒絕笛家沒什麼好處。”

    而圍觀的衆人,瞧見局面發展到如今地步,都是既驚且憂。

    笛家的拉攏簡直是一張通往京都貴族階層的綠卡,沈晗竟然想也不想地拒絕了!?

    莫非他腦子壞掉了?

    連朱竹君也想不通沈晗的做法。

    按理說,沈晗現在也是有心發展事業,既然如此,何不順勢而爲接受笛恆的邀請?有了笛家在背後相助,沈晗以後必定一帆風順。

    以朱竹君的身份,他並不清楚那些世家之爭,更不知道對沈晗而言,京都幾乎沒有可靠的“戰友”。

    有了被韓彥欺騙的前車之鑑,現在沈晗不敢相信乃至依靠任何一二流家族。

    唯有那些不被世家、從家放在眼裏的末流家族,沈晗纔敢暗中往來。

    況且目前來說,沈晗還不適合前往京都發展。因爲山高皇帝遠,秦家、宋家鞭長莫及,他才能遠離紛爭安心積蓄實力。

    所以,沈晗絕不會在自己勢單力薄之際,愚蠢地到京都謀發展,那簡直是自投羅網。

    是故,遑論笛恆是真心招攬,抑或另有盤算,他都不可能答應。

    “沈晗,你不要敬酒不喫喫罰酒!笛少爺看中你的能力,是你的福氣,你有什麼資格說不?”心中暗喜的向青松,故意想說話激怒笛恆,“也不瞧瞧自己是什麼身份!”

    沈晗懶得和向家的人拌嘴,冷冷睞他一眼,壓根不搭腔。

    此時沈晗惹怒了笛恆,公辦部的人又在旁邊,向青松壓根不懼沈晗。

    他冷笑一聲:“怎麼,你啞巴了?也是,會咬人的狗不叫,說不定你心裏正在盤算着如何反咬笛少爺一口。”

    向青松故意句句不離笛恆,便是想激化笛恆與沈晗的矛盾,好坐收漁翁之利。

    笛恆不是看不穿向青松的心思。

    不過,沈晗的態度本也令他不悅。

    於是笛恆意味深長地笑道:“沈晗,既然你不賞臉,那今天這件事,我也幫不了你。”

    說着,笛恆轉向了公辦部的帶隊隊長,挑眉說了一句:“隊長先生,破壞社會治安的犯人就在眼前,你還在等什麼?”

    此時,衆人見先前面對林家人還氣勢驚人的沈晗,卻在笛恆和向家人的聯手下,完全被壓制住了。縱然臉色陰鬱,也並未反脣相譏,頓時就明白沈晗處境不妙。

    朱竹君猶豫再三,始終沒法鼓起勇氣爲沈晗說情。

    連裘家也要給笛家三分顏面,他一個裘家外家人有何本錢與笛家對抗?

    姚鼐鐵青着臉,儘管姚家在笛家面前微不足道,他依然堅定地表明自己的立場。

    “笛少爺,古來連帝王納賢,亦要看賢士本身的意思,您何必對沈晗苦苦相逼逼?”

    “笑話!他沈晗有何了不起之處,還敢自稱賢士?”向青松譏諷道。

    話音剛落,便有一道高亢的聲音傳來——

    “帝安酒店經理譚政,奉命前來祝賀!”

    一句話,瞬間令來人成爲全場矚目的對象!

    衆人紛紛望向門口,只見平時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帝安酒店經理,一身莊重打扮地走來。

    在譚經理身後,跟着四個人。這四人,合力擡着足有一人高、蓋着紅綢布的神祕物件,小心翼翼地從門口進來。

    譚政彷彿沒注意到現場詭異的氣氛,朗聲問道:“請問,沈醫生在嗎?”

    聽到“帝安酒店”四個字,沈晗就猜出了送禮的人是彬少爺。

    他應聲走出,對譚政道:“我就是沈晗。”

    譚政微微鞠躬,客氣地說:“譚某奉老闆之命,特來給沈醫生道賀。今日沈醫生雙喜臨門,可惜老闆不便親自到場,還望沈醫生見諒。”

    彬少爺的請柬,是沈晗親手交給他的。彬少爺看到請柬內容後,便先恭賀了沈晗,隨即表示自己或許不能出席。

    對此,沈晗倒也不怎麼在意,讓彬少爺不必介懷。

    因此今日沈晗壓根沒期望彬少爺會來。

    萬萬不料,彬少爺雖無法到場,卻還專門讓人來送禮。

    沈晗道:“彬少爺客氣了,他不來也無妨,實在用不着再專程派你送禮過來。”

    譚政恭敬地道:“譚某隻負責依令辦事,其它的一概不敢過問。既然沈醫生在此,那譚某就讓人將綢布揭開了。”

    聽了這話,衆人都目不轉睛地盯着面前的龐然大物。

    “會是什麼東西?”

    幾乎每一個人,心中都有此疑問。

    沈晗也有些好奇,便點了點頭。

    見狀,譚政拍拍手。

    下一刻,四人拉着紅綢布,齊齊發力。

    紅綢布緩緩從龐然大物上滑落,刺目的金光,隨着遮蔽物的消失而暴露人前。

    等到紅布完全離開,一尊金光燦燦的佛像映入衆人眼簾。

    金佛慈眉善目,悲天憫人。

    光是如此靜觀,便能令人的心靈受到洗滌。

    我佛慈悲,這尊金佛足以用來讚譽世間所有救死扶傷的醫者。

    剎那間,在場衆人無一不由於過度的震撼,而徹底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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