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守營,在江東地位超然,而總駐守李泰,雖說平日裏也會收江東各方勢力的油水,但,一般是幫理不幫親,從不管任何現實,更不站任何人的隊伍。
且,據傳此人性格較爲冷淡,不喜與人攀談,平日裏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不要說他唐言,就連唐氏首席唐磷,親自約見,這李駐守都可能不會給面子。
今天,竟然主動跟他唐言打電話來了?
這簡直不可思議!
要知道,李駐守入駐江東駐守營之後的這些年,幾乎從沒有親自給任何人打過電話,尤其是他們這些勢力之主。
可是,現在李泰,就是給他打電話了。
真真切切的打來了電話。
“叮鈴鈴——”
手機的振鈴聲不是假。
上面顯示的李駐守備註更不是假。
這手機號還是唐言從家主那邊得知的呢。
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
唐言心底一沉,心說難不成,這人跟李駐守有染,或者說……
是李駐守令他二人前來的?
越想唐言面色越難看,是啊,一般人怎麼可能隨身攜帶槍和雷?這整個江東,幾乎僅有駐守營能拿得出來!
可是……沒理由啊!
“不可能!”
念及至此,唐言更是狠狠搖頭否定,他們唐氏來自於堂皇酒吧的利潤,每年有將近百分之五會送給李駐守,他沒理由對唐氏旗下堂皇酒吧下手。
百分之五啊!
要知道,雖然說這百分之五看上去聽上去很少很少,僅有一丁點。
可是,你要知道,堂皇酒吧一年有多少流水?
那可是幾個億的流水!
就算是一個億,百分之五,每年都有五百萬進賬。
五百萬,也不是小數目了吧!
都夠一些小公司全部上下的流水了。
且這還是每年啊。
李駐守來江東十多年了,少說得有五六千萬到他手裏!
這麼多錢,這麼多年,從沒用得上他李泰過,僅僅令其莫要對堂皇酒吧下手,連令其守護都沒有。
他憑什麼,又爲什麼要對堂皇酒吧下手?
他沒理由啊!
“叮鈴鈴——”
他的手機還在響,但唐言本人在愣神,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其餘人就愣愣的看着唐言,心說到底是誰來的電話,能夠令二爺震驚成這副模樣。
似乎,唯有,蕭淡塵,意料之中,甚至提醒唐言一句:
“唐二爺,再不接,就掛了。”
唐言身子一震,這才反應過來,已經振鈴許久了,如若不接,那就掛了,那可是李駐守的電話,他可不敢掛。
何況現在事情還搞不清楚,僅憑他臆想,代表不了什麼。
還是,先接聽,聽聽看再說。
懷着心中那股不好的預感,唐言硬着頭皮,接聽了李泰的電話。
“喂,李駐守,怎麼有空給我唐某人打電話了?”
上來,就是一句寒暄。
聽此言,後方唐遑等人,紛紛一愣,能被唐言如此稱呼,態度還這般低下的,除了那位駐守營總駐守,還有誰?
駐守營總駐守李泰,給唐言打的電話?
怪不得他那般震驚。
唐言在聽電話,心跳起來,電話那頭,也果然傳來李泰低沉的聲音:
“唐先生,把你的人都撤出堂皇酒吧,今日之後,堂皇酒吧將不再存於江東,聽明白了嗎?”
……
安靜。
沉靜。
唐言無言。
“啪——”
手機,從他手上掉落,他都沒有發覺。
掉落在地後的手機,倒也堅強,沒有摔壞。
甚至,還有李駐守的聲音傳出來。
這一幕,令得一衆人,紛紛一臉懵逼。
“這什麼情況?二爺怎麼了?怎麼嚇成那樣?”
“你看二爺的臉,那叫一個慘白啊,發生什麼事了嗎?”
“我的天,究竟怎麼回事?”
唐遑,也顧不得疼痛了,他不是個傻子,見唐言這模樣就知道事情不對。
立馬令一個下人過去,幫唐言撿起手機,重新遞還給唐言。
“二爺,手機……”
唐言立馬回過神來,旋即拿起手機來,一看還沒掛斷,就繼續說:
“李駐守,您這是什麼意思?堂皇酒吧對唐氏來說意味着什麼,您不會不清楚吧?”
那可是五分之一的利潤來源啊!
他想過李泰會讓他的人退出去,想過李泰會讓他放過這兩個廢他兒子手的人。
可是!
唯唯獨獨沒有想過,李泰竟然要讓堂皇酒吧在江東除名!
這簡直不可思議!
完全沒來由啊!
李泰的聲音,再次傳了出來,直入唐言耳中:
“你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我也護不住你們,這些年的錢李某人分文未動,已經命人送還給你了,估計,這會兒應該到了,好了,言盡於此,唐先生,珍重,嘟嘟——”
說到這裏,李泰掛斷了電話。
唐言愣在原地,兩隻眼睛驟然瞪大,瞳孔緊縮,死死的盯着此一刻坐在他面前,始終平淡如初的蕭淡塵。
“是他!”
這個人,究竟是誰?李泰竟然說,他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可是,他最近一直卡在唐氏,哪裏得罪過人?
他不明白,也完全搞不懂啊!
就在這會兒,門口忽然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嗒嗒嗒。”
一個下人從外面衝了進來,直直走向唐言:
“二爺,二爺!”
“怎麼了?”
唐言已經有點兒慌了,因爲那下人的臉上,帶着濃濃的震驚之色。
這一幕,同樣令在場所有打算看熱鬧的人感到震驚。
下人,來到了唐言身前,將一張銀行卡交給唐言,道:
“李……李駐守讓我交給您的。”
“李駐守?!”聽聞此言的唐言一愣:“他在哪兒?在外面嗎?”
“在……在。”那人因爲跑得太快,氣喘吁吁,並指着外面,說:
“李駐守帶着一千多人,有槍有炮,在外面……演,演練。”
“演練?!”
唐言一聽就懵逼了,演練?神特麼演練,演練用帶一千多人?演練要有槍有炮?
媽的這裏可是市裏最繁華的地方,演練挑這裏?
放屁呢吧!
這擺明了,就是來讓堂皇酒吧關門的!
“啪啪——”
也就在這個時候,後面的蕭淡塵,忽然拍了拍手,略有些戲謔的看着唐言,問:
“唐二爺,現在,蕭某可否無恙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