煭都西,西海岸。
這西海岸,有着一處十分有意思的地方。
名叫遊輪店。
如其名,這是一艘很是巨大的遊輪,只不過這艘遊輪是不會出海的,只停靠在西海岸,裏面舉行的就更有意思了。
是,擂臺賽。
在這裏有着各種各樣的人,有的是來看一看擂臺賽的熱鬧,一睹風采的。
也有軍中壓力大,煩躁,前來撒火的。
而爲了避免被認出來出現差誤,好多人上擂臺,都會選擇戴着面具。
此刻,擂臺上,兩個面具男,就廝打在一起!
“打打打打打……”
四周人們,瘋狂大吼,臺上,兩個面具男,對撞在一起!
“喝!”
其中一位,怒喝一聲,一記鞭腿,橫掃而去!
對面一人,卻不慌不忙,不驕不躁,擡手格擋的同時,身子反轉,一擊螺旋踢踹了過去,當場將那人踹飛出去好遠,看樣子受創不輕。
對方卻也不是這麼一腳就能夠KO的對手,很快爬起身來,繼續對戰。
二者,就這般,扭打在一起。
只不過……
能夠看得出,其中那位動作隨意的,身手應該極好,更能很輕鬆的擊敗對方,只是他想不想和時間的問題。
這就是,蕭淡塵和秦玄若來到遊輪店後,看到的一幕幕。
來這裏的人,幾乎都是來放鬆壓力的,所以好多人,都是帶着面具的。
故而,並沒有人,認出秦玄若和蕭淡塵來。
“蕭哥帶我來這裏幹嘛?看拳賽?”
秦玄若坐在蕭淡塵身邊,有些疑惑的問道。
蕭淡塵看她一眼,帶着面具,看不出表情,他只是說:
“難道不是你帶我來的嗎?”
這話,有些無厘頭了。
分明是蕭淡塵一早令人開車帶秦玄若來的。
怎的這一反轉,就成了秦玄若帶蕭淡塵來的了呢?
當然無厘頭。
只不過……
話中,隱喻頗深。
秦玄若,也絕對聽得出來。
這會兒裝傻,可沒用。
秦玄若深知這一點。
故而……
面具下的小臉,浮現絲絲笑容,不得不說,蕭淡塵從來都令她看不透。
分明,來到這裏,他蕭淡塵不應該這般從容。
貴爲夏國之尊,被人牽着鼻子走,來到了這裏,他應該有些憤恨。
可秦玄若在他話音中,聽不出一絲火氣。
好像一切,都是他計劃好的似的。
不過看不透,並不見得,是一件壞事。
故而,她抿嘴淺笑,只道:
“拳賽不錯,蕭哥覺得這兩個人,誰能贏?”
蕭淡塵沒有看他,只是反問一句:
“有懸念嗎?”
功夫深不深,看底子,看根基,看下盤,種種,都能瞧得出來。
蕭淡塵幾乎是一眼就能夠看出來,擂臺上二人誰能贏。
壓根沒有懸念。
如果那人想,估計第一個回合,那一記迴旋踢,就已經結束了戰鬥。
甚至,能將敵人殺死。
這種身手,整個煭都城內都不多,屈指可數。
“那咱們且看完吧。”
秦玄若很是溫柔的說道。
蕭淡塵沒有拒絕,既來之且安之,他到也想看看,這秦冰玉,找他來這裏,是要幹嘛。
……
“砰!”
戰鬥繼續,身姿隨意的男子,似乎覺得乏味了,一腳就將自己的對手給踹飛,結束了戰鬥。
這場戰鬥,從一開始就沒有任何懸念,事實,也的確如此。
“909號選手,獲得勝利!”
裁判,宣佈結果。
“好!”
人們,紛紛大呼,似乎有些下注者,獲得了豐厚獎勵。
而這位909號選手,也在衆人矚目下,一躍下了高臺,隱入人羣中。
很快,下一場戰鬥開始。
人們,也將注意力,重新轉回了下一場戰鬥的兩個人當中。
而此刻,坐在蕭淡塵身邊的秦玄若,忽然站起身來說:
“走吧。”
戰鬥結束了,也沒必要看下去了。
蕭淡塵頷首,走在前面。
二人,一路出了這遊輪店。
來到了外面。
或者說,是遊輪的頂端,甲板。
此刻,甲板邊緣,那位剛剛取得勝利離開的909號選手,坐在邊緣的椅子上,手裏拿着一瓶汽水,大口的灌着,同時拿着毛巾擦着汗。
好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
而似乎是看見蕭淡塵和秦玄若兩個人來了,909號選手,摘下了自己的面具。
“呼……”
長吁一口氣。
面具下的面容,是一張稍稍有些妖異的面孔。
皮膚很白,非常白,比女生都白,病態般的白皙!
但不可否認,即便如此,鮮明的五官,仍是將其面容,凸顯的淋漓盡致。
倒也不失爲一位美男子。
而此人,若是軍中有人在此,絕計會認出來。
他,便是百督之首,排名第一的,秦冰玉!
以總督之位,獨領一軍。
百督第一,秦冰玉!
他成名的時候,甚至在蕭淡塵之前。
在軍中,威信極高。
似乎是出於禮貌,對方摘下了面具,蕭淡塵和秦玄若,也緊接着摘下了面具。
這會兒的秦玄若,好似換了個人,面上有的是冷淡,對秦冰玉說了一句:
“你輸了。”
“哦?”
秦冰玉聞言莞爾一笑:“我哪裏輸了?”
“你說他不會懷疑你的。”
秦玄若眼中掠過一抹譏諷。
昨日,這秦冰玉信誓旦旦的說,蕭淡塵絕對不可能懷疑他。
秦玄若自己人可能懷疑,蕭淡塵是絕對會相信他的。
他說的很自信。
可現在呢?
蕭淡塵不還是來了?
不還是,迎着所有人,順着他們的算計,被他們所有人牽着鼻子,來了?
還不就是懷疑秦冰玉了?
還不就是秦冰玉輸了嗎?
到底,他還是輸了。
“呵呵。”
聞言,秦冰玉呵呵一笑,重新拿過飲料,大口大口咕嘟咕嘟的喝下大半瓶,然後笑道:
“大小姐,不是說人來了,就是懷疑我了。”
話到此處,他取出一瓶新的飲料,扔給蕭淡塵,旋即笑道:
“蕭兄,你說呢?”
“啪。”
一把接下秦冰玉扔來的飲料。
蕭淡塵似乎破功了,端不住了,苦笑一聲,暗歎一聲,負過手,走到秦冰玉對面,坐了下去。
說道:
“兩年未見,別來無恙?”
老友見面,分外熟悉。
他們覺得,蕭淡塵是被他們牽着鼻子引來這裏的。
蕭淡塵,何嘗不是,順流而下,刻意而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