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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都是什麼東西？”
蕭淡塵不禁問了一句。
他蕭淡塵這十餘年，也算是走遍世界各地了。
各種地方，各種種族，幾乎可以說是全部見過了。
可是……
卻唯獨沒有見過，這厭山中的這些，跟猴子一樣的怪物。
剛看見的時候……
就連他，也有種腹中翻涌的感覺。
這些東西……
還真是稀奇。
“他們啊……”
談到外面那些怪物，蕭天相略顯渾濁的眼中，似乎有着幾分憐憫。
緊接着……
他竟說出了一句，讓蕭淡塵，爲之動容的話：
“他們……都是人類。”
……
“人類？！”
洞穴中，迴盪着蕭淡塵的驚呼聲！
人類？？？
這怎麼可能？！
誠然，外面那羣怪物，無論是體型，還是一些特徵，都比較符合人形。
可是……
不論怎麼看，都不像是人類啊！
怎麼可能是人類？
“應該說……曾經是人類。”
似乎是看出蕭淡塵的驚訝，蕭天相當場說了一句。
“此話怎講？”
蕭淡塵不禁問道。
什麼叫曾經是人類？
這話……
他還真沒聽說過！
“這還真是些很久遠的祕辛了……”
談起這個話題，蕭天相不禁苦笑一聲，搖了搖頭，緩緩說道：
“據傳，很久遠的上古時期，這上上京的厭山，跟外面是沒什麼區別的，也是一片大好的山水，且還是很有特色的那種……”
“可是後來，據說戰事蔓延，厭山因爲天險，故而淪爲了一處古戰場。”
“戰爭死人，殺孽太重，故而這座島的神靈，也就是他們常說的玄神，降下神罰，將整個厭山封鎖，更將裏面的人，全部都變成了這幅不人不鬼的怪物。”
“當然，這僅僅是傳說，真正的事實，早就不可考究。”
“可目前來說，也僅有傳說，能夠印證這裏的一切，畢竟外界，可沒有這種生物。”
……
“這……”
聽完這些，就連蕭淡塵，也都有些瞠目結舌起來。
原來……
這些怪物，都曾經是人類嗎？
倒也是很悽慘了……
“那玄神又是怎麼一回事？”
蕭淡塵緊接着又問道。
有關於“玄神”這個話題，他也不是第一次聽到了。
之前在外面的時候，鄭嚴海和明居，就曾經提起過，有關於“玄神之門”、“入門之匙”還有“玄神之靈”等等這些話題。
這些，貌似屬於很久遠的祕辛，無從考究，他也並不知道。
現在看樣子……
蕭天相應該知道不少。
不然，他也不會拿着那入門之匙，在這厭山之內待了這麼多年。
“玄神啊……”
提起這個話題……
蕭天相的眼神，有些迷離。
過了好久……
“唉……”
方纔暗歎一聲，看上去有些落寞。
緊接着，苦笑一聲，倒也是頗顯釋然。
他說：
“據傳，玄神，乃是統御着這座島的神獸，或者說就是這座玄神島。”
“根據我的調查，這座島本來就是一頭十分巨大的神獸，這頭神獸的名字，就是玄神。”
“玄神斬三尸仙去，屍身成島，成了上上京，而上上京也藉着玄神的精氣，有着外界所沒有的特點。”
也就是說……
整座玄神島，就是那頭名爲玄神的神獸所化！
“而當年玄神故去之時，曾經留下傳承，據說能夠進厭山，拿到入門之匙，並找到玄神之門的人，就能夠找到玄神留下的機緣，並藉此一步登仙！”
蕭天相繼續說道：
“當年，我和明居，還有一衆故人，就是聽聞這個傳說，而後一路闖蕩，來到上上京，進入厭山……”
“才，遇到了你母親，才，有了後來的一切。”
他的一生，奮鬥在一個“玄神”，低落也在一個“玄神”。
“玄神”這兩個字，於他而言，似乎就是一種詛咒。
看得出來，他並不是很願意提起。
“據我所知，您當年應該拿到了入門之匙吧？”
蕭淡塵聽後，當場問道：
“爲什麼您不去尋找玄神之門，找尋傳承，反而自己來到了厭山，躲了二十年？”
他直接就問了。
是啊……
蕭天相當年，貌似已經從厭山出來，拿到了入門之匙。
怎麼還會選擇來厭山躲起來呢？
他，是在躲誰嗎？
“唉……”
提起這個話題，蕭天相嘆息一聲。
看得出來……
回憶起往事的時候，他總是很落寞。
那張有着胡茬的臉上，有的是低沉。
搖搖頭，他道：
“世人將傳說想的太天真了，誠然，玄神機緣的確存在，甚至玄神之門、入門之匙全部都是真的……”
“可是，玄神的傳承，卻不一定就真的是傳承！”
最後的“傳承”兩個字，他咬的很重。
“此話怎講？”
蕭淡塵直接就問了。
蕭天相搖了搖頭，道：
“當年，我曾經一度爲之癲狂，誰勸都不聽……”
“終於，拿到了入門之匙，也找到了玄神之門……”
“可是，當我拿着入門之匙，來到玄神之門的時候，我驚訝的發現，那裏已經屍骨成山！”
“你知道嗎，那些屍骨，每一個人身上，都有入門之匙的氣息！”
這話一出……
蕭淡塵當場皺起眉頭，並瞪大雙眼：
“怎麼可能？”
入門之匙只有一把！
也只在厭山之中！
怎麼可能每個人都持有過一次？
“你沒猜錯，這就是事實！”
蕭天相的臉色很認真，他說：
“我做了一個試驗，我找了一個死囚犯，拿着入門之匙，前去開玄神之門，結果你猜怎麼樣？”
說到這兒的時候……
他的模樣，有些猙獰。
似乎，是想到了曾經的種種。
“怎麼樣？”
蕭淡塵也好奇起來。
“那個人當場暴斃！”
蕭天相大呼一聲：
“血氣瞬間被吸乾，準確的說，是被玄神之門吸收！”
“而入門之匙，則在這個持有者身死之後，自己飛回了厭山！”
……
“什麼？！”
蕭淡塵聽後，都有些不可思議起來！
“這麼說……玄神傳承，是個騙局？！”
他直接就驚呼出聲了！
聽這話說……
擺明了！
玄神機緣就是不斷騙人前去獻祭的幌子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