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前臺的解釋,方烈也沒多想,以爲只是普通的追求者,隨即邁開步伐去開會。
刷!
青年堵在方烈面前,笑嘻嘻地道:“別走啊,我是楊少斌,說起來,你得叫我一聲哥!”
話音一落,前臺妹子面露詫異。
方烈眉頭蹙了蹙,反問道:“省城楊家的人?”
楊少斌嘿嘿點頭,隨即伸手去攬方烈的肩膀。
方烈一手拍開,沉聲道:“叫保安,請他出去,我不想見到他!”
他對楊家的人沒好感,特別是嬉皮笑臉湊上來認親戚的貨色!
楊少斌緩緩收起笑容,氣質竟是變得截然不同,給旁人一種兇厲至極的觀感。
方烈高看了對方一眼,他還是頭一回見到能將兩種氣質切換自如的同齡人!
“本來,我今天只是想邀請雪晴共進晚餐的!”楊少斌嗅了嗅手中的玫瑰花,笑容玩味,“但既然你出現,那我代表楊家,跟你談一筆生意如何?”
方烈想也不想,道:“沒興趣!”
“這筆生意,能讓方家騰飛,站到省城頂級家族的位置上!”楊少斌語氣裏滿是蠱惑,最後道:“還有,你就不想知道當年楊家扮演的角色嘛?”
方烈腳步微頓,他對什麼生意沒半點興趣,反而對後面那一句很在乎!
“好,你跟我一起去會議室吧!”
說完,他走向會議室。
楊斌露出傲然的笑容,正正衣衫,大踏步地跟上。
……
會議室裏,陳雪晴等人見到方烈後面還跟着一個尾巴時,表情略顯不解,唯有陳雪晴秀眉蹙緊,不知在想些什麼。
“大家好,我是揚帆藥品集團的楊少斌,今天跟你們有一筆重要的生意要談!”楊少斌自顧自地坐到方烈對面,開口就報出了名號。
衆人面面相覷,臉上劃過一絲不安。
揚帆藥品集團,那是嶽東省的巨無霸,旗下有十幾種暢銷的醫藥品與相關器械,才分崩離析的林氏集團,市值還不到前者的十分之一,影響力更是天壤之別!
就在衆人念頭急轉的時候,方烈重重地敲了桌子,不客氣地道:“先說說當年你們楊家有沒有出手過?”
楊少斌眼底深處閃過一絲不快,隨口回道:“當年我爺爺也就是表達了一下對方火的不滿,事後跟林騰山一同出席了幾個公衆場合!”
簡單的幾句話,卻表露出極多的信息。
方烈呼出一口氣,心頭殺意又起。
或許正是在楊無忌的暗示下,林騰山才惡向膽邊生,策劃了那起醫療事故。然後,對方又有意無意地施加影響力,將事件給定性下來。
總而言之,哪怕楊無忌不是主謀,同謀,但也起到了不可忽略的重要作用。
“好了,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不重要!”楊少斌擺擺手,話鋒偏轉:“我們揚帆集團打算入股你們公司,六千萬換你們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
“相信有我們揚帆集團支持,你們定瀾公司一定能成爲嶽東省的明日之星!”
此話一出,陳章先幾人露出憤慨的神色,怒目而視。
公司創始之初,陳家出了兩千萬,佔據兩成的股份,楊家今天出六千萬,只買五成多的股份,看似厚道,實則是明搶!
別的不說,墨洛紙已經打響了名聲,光是那個牌子都不止一個億!
“楊家人都是這麼傲慢嘛?”方烈語氣平淡,聽不出悲喜!
“不,不,這不是傲慢!”楊少斌搖搖手指,眼神環視一圈,彷彿貴族在巡視自己的領地一般,“這是實力的體現,規則是由強者制定,弱者只有選擇服從。”
這一刻,他之前在前臺時的玩世不恭盡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俯視人間的高傲!
陳雪晴冷着俏臉,道“如果我們拒絕呢?”
楊少斌靠着椅背,懶懶地道:“做不成朋友,那就只能做敵人。而且你們要面對的不止我們揚帆集團,還有通易製藥、陽生堂,你們能撐得了幾招?”
一個接一個的名字從他嘴裏跳出,帶着幾分大軍壓境的肅殺感!
陳章先等人臉色徹底變了,再也顧不上憤怒。
通易製藥、陽生堂……這幾個全是嶽東省實力強勁的醫藥集團,什麼時候揚帆集團和他們結爲同盟了?
爲什麼一點風聲也沒有傳出來?不誇張的說,他們聯合起來,幾近代表了嶽東省醫學界七成的力量,影響力甚至還輻射到了其他省市!
唯有方烈不動如山,心裏跟明鏡似的。
那些集團,肯定是楊無忌那個組織的成員。
以對方的能力和家世,四十年來有如此成果,並不是太意外的事情!
“我的好弟弟,還想反抗嘛?”楊少斌一字一頓地道,“強者爲尊,你以爲你有的選嘛?”
“是啊,強者爲尊!”方烈看着自己的雙手,發出了意味深長的感慨。
有黑科技傍身的他,還有什麼能阻擋的?
林家?楊家?也不過是大一點的絆腳石而已!
一念於此,方烈清清嗓子,道:“我宣佈……”
陳章先等人的心提起來,目不轉睛!
楊少斌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眼眸裏閃過無趣的意味,每次收購都太簡單了,重複做起來總是乏味的。
“我們下一個銷售的產品是穹星口服液,售價比清靈安神液便宜兩成!”
話音未落,所有人的臉色盡皆變化。
陳雪晴綻放出笑顏,如一朵高貴清麗的薔薇。
“董事長,這?”陳章先等人還有點懵,沒有從方烈的大轉折中反應過來。
楊少斌嘴角的弧度僵在一塊,宛如凝固的水泥。
他目光直視方烈,惱怒道:“你是要螳臂擋車?跟我們楊家對着幹?”
清靈安神液,是他們揚帆集團的拳頭產品之一,足足佔據了全年利潤的四分之一,重要性排在前三之列!
如果他還聽不懂方烈的態度,那就是腦袋被腦門夾了!
“不不,這還不是對着幹,接下來我們還會推出新的感冒沖劑、新的咽喉噴霧。”說到這,方烈提高聲線,冷冷地道:“到那時候,纔是對着幹!”
《方烈楊月璇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