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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年少輕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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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湘菜館裏,方烈眼眸裏全是冰冷,心底念頭橫生。

    對方這是作死啊,把動手的藉口都給他找好,他不下狠手,都對不起身上流着的血液!

    “怎麼?你這個軟骨頭,你敢砸……”酒瓶被奪,金澤良毫不在乎。

    他仰起頭,眉目裏全是輕視。

    只是,話沒說完,一隻啤酒瓶就在他的瞳孔裏放大。

    嘭!

    碎片橫飛,某人的額頭立即鮮紅一片。

    “好!”

    見到這一幕,不少人紛紛拍桌叫好,就像看到了比賽中主隊進球了一般,激動得手舞足蹈。

    金澤良先是一愣,隨即勃然大怒,喝道:“你敢打我,你這個……”

    嘭!

    方烈抓着某人的脖頸,狠厲地砸在桌上。

    以後者亞健康的身體,怎麼會是經常喝穹星晶的方烈對手!

    “放開金先生。”

    “可惡,你們……”

    “住手,你……”

    同桌的三人又驚又怒,拎着板凳、酒瓶就要砸向方烈。

    不過,在肖恩起身後,他們一個個跟鑽出來的地鼠似的,被前者一手給按了回去,靠在椅子上無法動彈。

    “混賬、你們該死……”金澤良痛罵出聲,臉龐、鼻子和桌面擠成了扭曲的形狀。

    “呵呵……”方烈笑而不語,握着尖利的酒瓶碎片,慢慢地戳向對方的眼睛。

    咚……

    金澤良嚇得要魂飛魄散,雙腿抖動,一陣尿意襲來。

    滋啦……

    一行水跡顯眼地流淌而出,散發出刺鼻的味道。

    “咦!”

    衆人捂鼻,臉上充斥着鄙夷的神情。

    某人還真是嘴強王者,居然被嚇得尿褲子了!

    “我問你,現在誰纔是軟骨頭、賤骨頭?”方烈蹲在椅子,避開噁心的玩意,意味深長地問道,“你要是說錯,別怪我不客氣!”

    “我是,我們這羣人才是軟骨頭、賤骨頭!”金澤良求生欲爆發,連聲道:“是我該打,你打得好!”

    方烈搖搖頭,有些索然無味。

    他還以爲對方會稍稍嘴硬一點,沒想到比東洋國的人還不如,簡直是屬蚯蚓的,一點骨氣也沒有。

    不過,一想到之前的那些話,方烈又心頭火起。

    嘭!

    方烈又賞了金澤良一個酒瓶,旋即看向肖恩,後者會意,咧嘴一笑,抓起酒瓶。

    嘭!嘭!

    一瓶一個人頭,肖恩砸出了抑揚頓挫的段落感,令旁邊的客人們,都跟着節拍,大口喝酒,大口喫蝦,表情爽歪歪。

    “嘿,別停啊,這是我們聽過最好聽的聲音!”有觀衆意猶未盡,口快出聲道,引得周圍的人,紛紛點頭。

    方烈沒有搭理,隨手把金澤良扔到地上,冷聲道:“滾,看到你們的慫樣就噁心!”

    金澤良抱着腦袋,狂奔向門口,其餘三人也腳步匆匆,抱頭鼠竄。

    嘭!

    大門關上,金澤良投來一個怨毒的眼神,消失在門外。

    “小夥子,你們還是快走吧,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某個好心的老大爺提醒道。

    其餘人也相繼出言勸說,面露憂色。

    方烈隨口回了幾句,沒有走的打算。

    這時,老闆吩咐員工把地上的水跡拖乾淨,才笑呵呵地道:“各位放心,小兄弟不是一般人物,不會有事的。”

    花滔光來了很多次,他當然不會認不出對方。

    一個深城花家的掌門人都要請喫飯的年輕人,會怕一個南棒國分部公司的高管?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衆人心有疑惑,但也沒多問。

    “來,敬你一杯!”花滔光給方烈滿上酒杯,“你那幾瓶子當真解氣,看得我都想上去砸兩下!”

    在他看來,涉及到家國情懷時,年輕人就該書生意氣,而不是無動於衷地想着什麼大局觀。

    總之能動手絕不比比,出了什麼事,還有老一輩來撐着。

    方烈此舉,正合他的心意。

    方烈無語,道:“你要是砸了,可就上國際財經版的頭條了。”

    “嘿嘿……”花滔光笑容爽朗,擠眉弄眼地道:“你越來越對我脾性了,要不是我沒有女兒,真想做你岳父!”

    方烈一頭黑線,此時的某人,可沒有半點花家老狐狸的風範,更像是街頭嘮嗑的普通大叔。

    他不想接話,默默地喝酒、喫蝦。

    有趣的是,接下來,其他桌子的客人,竟是先後湊了過來,帶着一臉的佩服,跟方烈敬酒。

    “嘿,我先乾爲敬,哥們你隨意!”

    “好樣的,我敬你!”

    “打得好,這杯酒敬你的。”

    ……

    諸如此類的話語,連綿不斷,使得後來進來的客人們是一臉的狐疑。

    不過,等他們聽完旁觀者敘述的緣由,也是有樣學樣。

    弄得最後,方烈光喝酒了,少吃了好幾只小龍蝦。

    旁邊,花滔光淡定地喫蝦,眼裏閃過一絲笑意:年輕真好。

    鬧騰了近一個小時,方烈一行人總算解決完小龍蝦,起身離去。

    一出門口,方烈幾人對視一眼,默契地笑了。

    對面街道上,金澤良等幾個青年人,坐在一輛敞篷跑車裏,眼眸裏滿是仇恨的光芒。

    在車子的一側,幾位穿着藍色保安制服的健壯男子,握着電棍,氣勢洶洶。

    “我以爲他是瞎掰的。”方烈神色不變,語氣古怪:“沒想到,他還真出動了現星公司的保安團隊。”

    “我要是他老子,都想把他腦袋塞進馬桶了。”花滔光輕笑道。

    帶着公司的人,來解決私人恩怨,這不是給競爭對手送把柄嘛?

    轟!

    見到方烈兩人出現,金澤良一踩油門,直穿大馬路,幾位保安也是精神一振,大步跑過來。

    “很好,我還以爲你們躲着不出來呢!”金澤良下車,語氣陰測測地道。

    那間菜館,有他不堪回首的記憶,實在不想進去重溫!

    因此,他才費心在外面等着。

    “這就是你的依仗?”方烈平靜地反問,“人數少了點吧?”

    就這麼幾個人,都不夠肖恩塞牙縫的。

    “不知死活!”金澤良眸子裏閃爍着莫名的傲然,不屑解釋。

    當然,有人也不甘寂寞。

    那三個跟班,騰地站起,叫囂道。

    “他們都是我們南棒國跆拳道的高手,打斷你們幾條腿輕而易舉。”

    “沒錯,我們的跆拳道威力無敵,豈是你們華國武術能比較。”

    “幾條腿太便宜了他們,起碼得加上幾隻手。”

    方烈三人神色平淡如水,用看傻子的眼眸看着那些南棒國青年。

    “做事!”金澤良抱着雙臂,語氣森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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