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烈楊月璇小說》
“是!”幾個保安整齊劃一地應道,引得衆多路人駐足窺探。
湘菜館裏面的客人們,也注意到外面的動靜,探頭觀望,臉上浮現出明顯的擔心。
呲……
就在此時,幾輛黑色的賓利如同敏捷的獵豹,突兀地涌現,一下子圍住了那輛敞篷跑車。
接着,車門同時打開,鑽出十幾位身着黑色西裝、黑色墨鏡的彪悍男子,舉手投足間散發着鐵血凌厲的氣息,如同十幾柄即將刺破天穹的利劍!
噠噠噠……
一行黑衣保鏢,神情漠然地走來,那股神擋殺神的氣勢,令路人紛紛退避,就連那些所謂跆拳道高手也是神色不自然地側了側身子,讓出一條路來。
然後,在花滔光與方烈跟前停下,低頭、欠身,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
最後,他們聲如春雷地開口。
“老闆,方先生,我們來晚了!”
簡單的一句話,配合上這肅然的一幕,如同一道橫空而出的閃電,不僅閃瞎了所有人的眼眸,也令他們的耳膜鼓盪開來,似乎就要破碎出血。
“看來我們是白擔心了。”湘菜館裏,某老人搖頭嘆道。
即使還不知道方烈兩人的具體身份,但能擺出這種保鏢團隊的權貴,用得着懼怕外企的高管嘛?
衆多客人也是狂點頭,瞳孔裏涌出看好戲的色彩。
他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看看那幾個南棒國的小子,會怎麼倒黴!
街道上,金澤良滿目的呆愕,腦袋裏是一片混沌,彷彿又被幾個酒瓶子給砸傻了。
旁邊,幾個青年跟班已經癱在車子裏,臉龐裏密佈着恐懼、慌亂。
“行了,你們沒來晚。”花滔光擺手道,神色平和。
是他讓那些保鏢不要跟着的,自然不會怪責。
衆保鏢鬆了一口氣,隨即眸子銳利地盯向金澤良一行人。
“我說,南棒國的,你們不是說跆拳道天下無敵嘛?”肖恩唯恐天下不亂地開腔,“你們的對手來了,還不開始你們的表演?”
噠……
黑衣保鏢們踏出一步,瞬間令周圍的空氣變得肅殺了幾分!
幾位保安臉上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表情懦弱。
以他們的眼力,一眼就看出那些保鏢都是退役的特殊人物,作風殺伐果斷。
再給他們幾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跟這種隊伍動手啊,以他們的那幾招跆拳道,估計都不夠對方一巴掌抽的!
“兩位,是我衝動了。”金澤良終於回過神來,強打起精神來,語氣微顫地道:“還望看在我父親的面子,高擡貴手!”
事到如今,他只能搬出自己最大的靠山,期望能逃過一劫。
“你父親?”花滔光似笑非笑,道:“他都不敢在我面前,說這種話,你又算什麼?”
一股怒火從金澤良心頭冒起,他擡起頭,正想反駁時,卻聽到熟悉的嗓音在一部手機上傳出。
“花董事長,不知您找我有什麼事嘛?”
某人的聲音裏透着強烈的討好聲,甚至可以說是低三下四。
金澤良張大嘴巴,瞳孔縮成針尖狀,這還是他那個面目威嚴,一絲不苟的父親嘛?
花滔光開着免提,淡漠地道:“你兒子找你公司保安,想打斷我的一位尊貴客人,還有我的手腳,我想問問,你的看法!”
噗通!
電話那邊,傳開一道重物砸在地上的聲音。
下一刻,某人冷酷無情的腔調就急劇地迴應道。
“花董事長,不關我的事,你隨意處置,我就當沒生過這個兒子,不要客氣,打死打殘,那是他活該!”
方烈眉頭一揚,心說:“南棒國還真是多極品,怪不得能生出這麼一個傻叉!”
咚!
金澤良一聽這話,頓時站立不穩,神色是一片頹敗與心寒。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仰仗的父親,竟然毫不客氣地把他出賣了,對他而言,就是晴天霹靂!
啪!
懶得再聽噁心的奉承話,花滔光掛斷電話,揮揮手,下令道:“把他們所有人送去局裏,免得再出來害人!”
黑衣保鏢們立即領命,開始動手。
值得一提的是,其餘人多多少少有點掙扎與不願,唯有金澤良沒有半點反抗,面無表情,跟提線木偶一般,任由保鏢帶走。
“老闆,這就是你們華國說的自作孽不可活嗎?”肖恩笑着問道。
方烈拍拍肩膀,以示讚賞。
隨後,方烈與花滔光告別,回酒店收拾行李,準備明天回去。
……
翌日中午,榮城機場,方烈一出大廳,就看到了一道窈窕的身影。
“你怎麼來了?”方烈走過去,道:“大熱天的。”
陳雪晴露出微笑,道:“發生了一些急事,想跟你彙報一下!”
“上車再說吧!”方烈眼裏閃過一絲疑惑。
肖恩識趣地上了駕駛座,把後排座位留給兩人。
“我幾個小時前,收到消息,整個嶽東省已經沒有一家藥材商,肯供應原料給我們。”等方烈坐穩,陳雪晴就說出驚人的消息。
方烈眉頭一皺,道:“是楊家的組織發力了?”
“應該是。原先和我們簽好供應合同的藥材商,集體反悔,不惜賠上一筆鉅額的違約金!”陳雪晴彙報道。
方烈搖頭,輕笑一聲,表情無所謂。
公司的兩個藥品,墨洛紙根本不需要購買原料,另外一個穹星口服液,最主要的是稀釋過的穹星晶,其餘的材料,只是湊數的營養藥材,有沒有都一樣。
因此,楊家如果想靠着封鎖原材料供應,就能掐死他的生產線,無疑是癡人說夢!
見方烈不爲所動,陳雪晴表情認真,勸道:“董事長,此事我們一定要慎重對待。”
她主要擔心的是穹星口服液的產量。
畢竟,墨洛紙不需要原料,和穹星口服液不同。
方烈沒有猶豫,把穹星晶的情況說了一下。
聽完,陳雪晴白了方烈一眼,嗔道:“你不早說?”
虧她擔心了一個上午,合着都是“自作多情了”。
“你之前也沒問過我啊。”方烈面露無辜地道。
“既然如此,那我們該怎麼應付?”陳雪晴詢問道,“需不需要做個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