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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夫人她,去了(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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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言蹊被她說得腦海裏一片空白。

    陸遠菱這番話裏帶出了太多含義,她一瞬間不知道自己首先該去追究哪一個。

    墨嵐,他是故意的

    他和陸遠菱打了個賭,賭約就是要讓陸仰止失去他這輩子最珍貴的東西。

    思及至此,她心裏卻忽然生出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陸仰止這輩子最珍貴的東西,原來是她。

    墨嵐身爲陸仰止的對手,這麼多年鉚足了勁地針對他,自然,比別人瞭解陸仰止。

    其實陸仰止這個男人,並沒有外人想象中那麼複雜,那麼深不可測。

    他的世界很簡單,只有三個字,唐言蹊。

    可是他把他的全世界壓在她身上賭,她,卻配合了別人,一門心思地讓他輸。

    唐言蹊的心臟猛地抽搐了一下,細密的疼痛以不可阻擋之勢遍生於心上,讓她想哭,又想笑。

    墨嵐啊,這些年你到底在做什麼啊

    你真狠。

    狠到拿自己的性命爲刃,也要在她和陸仰止之間劈開一道跨不過去的天塹。

    若是泉下有知,你看着我死守着對你的承諾這樣傷害陸仰止,會不會冷笑,會不會滿足

    可你,不是愛我的嗎。

    不是口口聲聲說愛我嗎。  “唐言蹊,我是過來人。”陸遠菱摸了摸眼角的淚,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聲音卻還是帶着顫抖的痕跡,“男人和女人本來就不一樣,我比你看得多,看得清楚。女人能把愛情當做全世界,他們卻

    不是。大多數男人都是清醒又理智的,墨嵐知道他得不到你的心,所以就用這種辦法讓仰止也永遠的失去你。你以爲他的愛情有多偉大你以爲誰對你的愛都深到足夠放手成全嗎”

    放手成全。

    何其坦蕩簡單的四個字。

    做起來卻難如登天。

    有些人因愛生恨,因恨偏執。

    可偏偏還有些人,不但放手成全,還在她不知道的角落裏無聲無息地護着她。

    “你怎麼會覺得一個故意害死你孩子的人,比另一個再恨你都捨不得傷害你的男人更值得珍惜”陸遠菱問。

    這個問題太尖銳,唐言蹊幾乎能聽見自己的神經被它一點點劃斷的聲音。  “六年前,你懷着相思的時候,我對醫院裏胎兒的記錄做了手腳,把你懷孕的時間推遲了一個月,然後派人放了信出去,說相思是你和墨嵐亂搞懷上的野種。仰止只知道那晚在酒店裏和你發生關係的人

    是他,卻不能肯定後來的一個月裏,你和墨嵐是否揹着他私下有染。因爲他不知道那個孩子就是在酒店你被下了藥的那晚懷上的,他以爲你背叛了他,他很生氣。”

    陸遠菱以一種平和到不可思議的口吻講述着整件事,也讓唐言蹊剎那間懂了她先前的疑惑。

    爲什麼陸仰止明知道酒店那晚是他本人,還會懷疑她的清白。

    因爲陸遠菱對胎兒的記錄做了手腳。

    而她,那時候也不能確定孩子的來歷在她來看,她確實是和墨嵐“睡過”的。

    所以那時候,她對來自陸仰止的質問始終心虛得無法開口辯解。

    殊不知她不確定的態度更讓陸仰止心寒。

    他問她有沒有和墨嵐發生過關係,她也只能低着頭沉默。

    他氣得很久沒有回家,唐言蹊傷心欲絕,甚至好幾次想過是不是要打掉腹中的胎兒,對他而言纔算是有所交代。

    可那到底是她的孩子,到底是一條性命,她如何捨得

    她只記得那段時間算得上是她這麼多年以來,一隻手就能數清的最爲灰暗的歲月之一。

    每天睜眼時他已經不在了,閉眼時他還沒有回來。

    她瘦得皮包骨頭,家裏的傭人開她玩笑說,她整個人看起來還沒有肚子裏的羊水重。

    是了,家裏的傭人也多多少少聽到了風聲那些捧高踩低的人啊,一看到她失寵了,誰都要過來踩她一腳才高興。

    她連喝杯水都要自己扶着腰費勁地走到樓下廚房。

    從不會做飯的她,也在那短短一個月裏學會了好幾道菜。

    不是爲了做給他,而是爲了做給自己,她多少個晚上傷心欲絕,明明沒有食慾,還要一邊忍着眼淚一邊爲了寶寶死命往嘴裏塞着並不好喫的飯菜。

    如若陸遠菱不提,唐言蹊都快忘了那段日子。

    因爲太痛苦太孤獨,也因爲自責,所以不願回想。

    “我猜你那時候一定覺得仰止對你太狠了。”陸遠菱嘴角扯開一個弧度細微的笑,眼中卻冷冷淡淡的沒什麼笑意。

    唐言蹊嘴脣動了動,卻沒有否認。

    哪個女人的心是鋼鑄鐵打的  懷着孕本來就脆弱敏感,就算她以爲肚子裏的孩子不是陸仰止的,就算她真的以爲自己背叛過他,還是偶爾會在午夜夢迴、含淚驚醒的時候抱着空蕩蕩的牀鋪上冰冷的被子想,爲什麼陸仰止不回來看

    看她,他愛的不是她嗎爲什麼要爲了一個過去那麼久的錯誤這樣懲罰她爲什麼不聽她解釋

    她也是被下了藥才“做錯事”的,他卻沒有給過她解釋的機會。

    不恨嗎,不怨嗎。

    怎麼可能。

    再加上,就在那前後幾天,莊忠澤手裏握有陸家黑料的事被她無意得知,唐言蹊冒着極大的風險侵入了莊氏集團,刪除了那份文件。

    她爲他做了那麼多,他依然不回家看她。  “你只知道仰止把你一個人孤零零地丟在家裏,你卻不知道他在做什麼。”陸遠菱擡頭望着天花板,目光沒有焦距,好像看到了很遠的地方,“唐言蹊,就在你出軌的消息被爆出去第二天,你的墨嵐就

    動手讓莊氏破產了。”

    唐言蹊眸光一震。

    腦海裏很多零散的細節慢慢穿成一條完整的線。

    許多隱晦的猜測也漸漸從心底浮現出來,漸漸變得清晰。

    清晰到傷人。  “意外嗎墨嵐沒出來替你澄清什麼,也沒有去安慰你受傷的心,而是去”她越說,唐言蹊越能感覺到那股涼薄的諷刺扎進身體髮膚,“用你寫的代碼竊取機密害得莊氏破產,讓你再一次被推上風口

    浪尖。他以爲這樣仰止就能對你徹底死心了,他以爲仰止在得知你出軌以後就會對你坐視不理了。可惜”

    可惜。

    唐言蹊知道陸遠菱“可惜”二字後面沒說出口的半句話

    那都是墨嵐一廂情願的以爲。  “仰止生你的氣,恨你的背叛,可是在你捲進了那場大案的時候,他一邊恨你,一邊對全天下放言犯案的絕對不是你。”陸遠菱想起那時男人冷漠決然的神情就覺得心疼,鑽心的疼,“他對陸氏的律師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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