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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百舸爭流 第十四章 西湖聽書(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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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南形勝,三吳都會,錢塘自古繁華。!煙柳畫橋,風簾翠幕,參差十萬人家。。。。。。

    柳永這闕《望海潮》,正道出了杭州府風采。

    李易到了杭州趕天降大雪,第二日,雪後初晴,陸紹珩便急急的拉了李易,要看雪後的西湖。

    人道這西湖的妙處,在雨後,在雪後,而雨後又不及雪後。

    一湖碧水,蒼翠的山覆了皚皚白雪,倒映水,幾艘畫舫,點綴其間,真的是欲把西湖西子,濃妝淡抹總相宜。

    兩人信步走來,真如人行畫。

    這杭州是絲綢之都,又風鼎盛,有雅興雪後出遊的,三三兩兩,皆是。

    兩人沿小徑正行,忽見綠樹掩映一抹紅牆,卻是靈隱寺到了。

    這靈隱寺也是可憐,多次焚燬,或是戰火,或是失火,佛鎮不住,西湖的龍王也鎮不住。現在這寺,也是前期燒成瓦礫,20多年前才重新開始修建,剛修了一部分。

    倆人本想到寺內看看,未到寺門,卻見一株老柳樹下,圍了許多人。遠遠的,聽得鼓譟喝彩。

    李易是個好熱鬧的,走了過去,卻見一麻臉大漢,正在說書。

    李易問了一個賣糖葫蘆的,這人道:“這柳麻子幾日來都在這裏說書,他的書說的又好,杭州城知道柳麻子來了的,雪也擋不住想聽書的人。”

    “柳麻子?”李易琢磨了一下:“難道這人是柳敬亭?”

    柳敬亭,可是古代說書最好的人,名傳後世。李易便問陸紹珩。

    陸紹珩道:“柳敬亭早聞名,未曾謀面,不過看模樣,一定是那傳說的人柳敬亭,不如聽聽看。”倆人住了足。

    這時恰好柳敬亭一段書說完,有人便央道:“這段景陽岡武松打虎,說的真是好。只是不過癮,再來一段吧。”衆人紛紛附和。

    柳敬亭道:“各位既然如此擡愛,我便再說一段當下的新鮮事。”衆人紛紛叫好。

    柳敬亭道:“我這回書叫:魑魅魍魎猖狂地,霹靂一聲玉宇清。

    這卻是我親歷的一件事,也是江南大事,大快人心的。各位想必也都聽說了,今天我給大家細細說說。”

    有人便道:“柳先生敢是說那打行的事?”

    柳敬亭道:“正是。卻說半月前,我到了松江。那松江打行邀我去說段書。我本不想去,奈何百般邀請,一想講些仁義故事,說不定感化幾個歹徒,吃了午飯,便往打行走。

    這一去,卻險些丟了性命。

    原來這一日,松江打行和蘇州打行,約起了人手,要會那保安公司的李勝勇。

    這李勝勇何人?大家都知道大明出了個少師李易,有經天緯地之才,治國安邦之略,出世便帶了200天將。

    這200天將,又有15戰神,是李易親自賜了名姓的,排序是仁義禮智信,溫良恭儉讓,忠孝廉恥勇。這李勝勇排名最末,那也是戰神轉世!豈是易與之輩。”

    此時便有人急問:“這李勝勇現在江湖無人不知,其餘那些天將呢?”

    柳敬亭道:“這李勝勇排名最末,自然被少師安排在原,以鎮宵小。那些神將,自是要開疆拓土的了。

    現在知道的李勝義,一旅之師,克定後金。李勝信兵鎮遼南亂匪。還有李勝智,遏制蒙古鐵蹄。”

    早有人急問:“還有別的戰神呢?”

    柳敬亭道:“少師被封爲海外開荒使,海外不臣之國多着呢。只這後金和蒙古鬧得兇,少師才遣出三員戰神,穩住社稷。

    來日方長,隨着少師征伐四方,慢慢的我們便知道其他戰神和天將的名姓。

    咱單說松江和蘇州兩府,打行幾十年盤踞,早鬧得天怨人怒,這回想挑戰李勝勇,這真是自不量力,觸了黴頭。

    那日午,我正往松江打行走,便看見蘇州打行千百人,凶神惡煞般來到,嚇得我趕緊躲在一邊,那松江、蘇州打行合計數千人馬,便埋伏在松江打行院內,妄想擊殺李勝勇。

    剛過午,便來了200人的一彪人馬,手持快槍,直攻了進去。聽見霹靂聲響,硝煙瀰漫,不片時,那隊人馬列隊而出,揚長而去。

    等我大着膽子近前去看,只見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兩府打行人馬,盡數死在裏面。牆卻寫着一行大字:殺人者澎湖海匪!”

    這時有人道:“咋這麼巧海匪來殺入?”

    柳敬亭道:“諸位,這海匪可有自稱海匪的?想必是少師不願李勝勇沾染人命,遣了一哨士兵結果了這些歹徒。這真是魑魅魍魎猖狂地,霹靂一聲玉宇清!

    罩在兩府的愁雲,煙消雲散了。第二日李勝勇派人進駐了松江和蘇州二府,如今百姓安居樂業,便是有那打行漏之魚,也遠遁他鄉,再不敢露頭了。”

    李易見這柳敬亭講完了,暗道小說家言,果然不可全信。又什麼天將、戰神的,扯得太遠了。不過百姓喜歡聽的是這個熱鬧。

    這時,人們有心思的,陸續走前,往柳敬亭身旁的鈔袋裏放入幾。

    陸紹珩也放入了幾錢,對柳敬亭拱手道:“敢問可是柳敬亭?”

    柳敬亭道:“不敢正是在下,您是哪位?”

    陸紹珩道:“我是蘇州陸紹珩。”

    柳敬亭道:“久仰陸兄名,如雷貫耳。那這位是。。。。。。?”

    陸紹珩笑道:“你講了他半天,見面了,又認不出。這便是少師李易。”

    柳敬亭慌忙前拜,道:“大明救星至此,恕某眼拙。”

    李易忙扶住道:“不需多禮,你我平輩論交即可。”

    柳敬亭道:“少師可有空閒?”

    李易道:“是閒遊西湖,不想得遇先生,先生大名,也是久仰的了。”

    柳敬亭道:“我之名少師,如螢火之日月。不過這杭州,可有鐘山川靈秀的一女子,久慕少師,這人平常富貴人便是提前旬日預約,也未必得垂青見面的,今天我也有福,可借少師名再見一見。”

    陸紹珩道:“兄臺說的可是王月生姑娘?”

    柳敬亭道:“正是。陸兄可有緣得見?”

    陸紹珩搖頭道:“聞名久已,不過月生姑娘很少見客,我也是在不見之列。”

    李易搜尋着記憶,王月生。。。這可是大明秦淮八豔外,又一女。

    大明散大家張岱,曾寫道:王月生出朱市,曲下三十年決無其也。面色如建蘭初開,楚楚弱,纖趾一牙,如出水紅菱,矜貴寡言笑,不能勾其一粲。善楷書,畫蘭竹水仙,亦解吳歌,不易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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