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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 轉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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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一樣的寂靜持續了大約10秒,期間淺野筆直站在會場,一隻手指向前方,沒有人料到這一出,全都驚愕萬分甚至不敢呼吸,似乎只有影佐禎昭是個例外,他偷偷盯住尾琦,觀察他面部的情緒變化。品書網(.. )

    實際,淺野並沒有喊出尾琦的名字,在隔着大約十米遠的距離,大部分人甚至搞不清他指的是尾琦,還是他旁邊的情報局次官奧村。但是尾琦臉一閃而逝的驚慌,以及身子稍稍向後傾,試圖躲到一臉驚愕的奧田次長身後的小細節,都被影佐禎昭看在眼裏。這種表現說明,他絕對有鬼。

    “你胡說什麼?”

    奧村拍案而起:“憲兵,憲兵!”

    會場立即炸開了鍋,有一半的人從呆若木雞的狀態驚醒,紛紛用譴責的目光掃視淺野,順帶加影佐禎昭在內的其他三個人。這些失意政客羣聚於此,鑑別神棍只是其一個目的,至少有一部分人是來觀摩這出鬧劇的,但是沒想到鬧的如此之大。

    “你這個瘋子,竟敢職責我是共產黨。你知道你的話要負傷多大責任?”奧村氣的語無倫次起來。

    “不是你,白癡”淺野大喝一聲,“是你背後的蘇聯間諜尾琦秀實。”

    尾琦的臉部扭曲起來,這次再也無法掩蓋,但是沒有如同奧村那樣有失儀態。

    “你知道這位大人物是誰?”奧村冷笑一聲,“他是……近衛公爵的……”

    “他是近衛首相的私人顧問,曾經的朝日新聞的記者,也是蘇聯安排在日本國內的高級間諜,拉姆扎小組的重要成員,德國人佐爾格的左右手。”

    打斷奧村說話的是牧野,既然一切被淺野搞糟了,除了破釜沉舟沒有第二條出路。

    “呵呵,看來你們這些瘋子,爲了血口噴人,還真是做了不少功課。”

    奧村大笑起來。

    無法收拾的局面已經形成,與力挺自己的奧村完全不同,尾崎秀實至今一言不發,但是面色慘白,嘴角有些不自然的抽搐,即使他見過不少風雨,也預料不到這樣的局面。

    自從在橫濱港口,無意瞥見早應該沉入海的影佐禎昭帶着3個怪人,尾琦敏銳地意識到了事情絕對不簡單,具有能高的情報價值。他當時裝出不認識影佐禎昭的樣子,但是隨即展開了刺探活動。

    蘇聯諜報機構高度重視在海發生的事件,希望能搞清楚事情真相,拉姆扎也進行了分析,最合理的猜測在於,如果有一個國家可以從日蘇關係惡化獲益,那個國家或許應該是英國。但是海的國小組,卻來電詢問:蘇聯是否參與其。

    當然,解開所有謎團的鑰匙,或許是這三個怪人。他知道影佐禎昭在聯絡一些人物,似乎他手有幾個有超自然能力的人物,需要鑑定一下。鑑於情報界從未遇到過如此荒謬的情況,他決定暫不向莫斯科發報,而是進一步調查清楚。於是派出行動人員,準備在會場安裝竊聽器,失手後,他並不驚慌,隨即等到行動人員自殺的消息傳出,又他決定親自出馬,直接到會場來尋找答案。

    現在他穩住了情緒,如果自己開口,於這樣的人物爭辯,一定不會得分,最佳策略是什麼都不說。於是他解開西裝的口子,鬆了鬆領帶,甚至翹起了二郎腿,是一言不發,整個表演得體而又自然。

    門外響起清脆腳步聲,會場內任何一個=深具警惕性的人,都聽得出那是憲兵鐵靴子在封閉迴廊內走過時,發出的那種獨特而又整齊的動靜,來的不是一個人而是……四個人。

    石琦大尉風塵僕僕走進來,向影佐而去,然後在他耳畔耳語片刻,似乎只說了一句話。影佐禎昭點了點頭,石琦徑直走向奧村,他向奧村敬了個禮。然後突然下手,將尾琦從奧村身後的椅子揪了起來。

    “你這是幹什麼?”

    “你這個帝國的叛徒!”

    石琦力大如牛,轉眼將瘦削的尾琦拖出了會議室。

    “這是怎麼回事?”奧村驚慌地轉來轉去,問身旁的人。

    “諸位,已經查明,尾崎秀實是間諜,想必奧村次長知道凌晨這裏的槍擊事件,那名犯人剛剛招供了,後臺是尾琦……其他的共犯正在搜查。”

    “你胡說什麼,你打電話給我,不是說那名特工不是被擊斃了嗎?”

    “實在抱歉,那是爲了吸引尾琦鉤故意放出的假消息。”

    “混蛋,你這樣胡鬧是要遭報應的。我要向情報局長彙報這件事,你演這齣戲給我看算什麼意思?你一定要遭報應的,我要將你趕出陸軍省,你們一個也跑我要把不掉。”

    奧村的臉漲的如同豬肝,一腳踢開旁邊椅子,走出會場。他剛離開,另有幾名與會者也氣呼呼地起身,他們感覺受到了愚弄,似乎影佐禎昭爲了說明那些人真的具有預見能力,特別布了這個拙劣的局。他們原來只是來看看鬧劇的,沒想到成爲了鬧劇的一份子。

    一分鐘內,少人也起身離開。事實,這還不是一般的鬧劇,一名內閣高參被抓走,只是因爲某個通靈者莫名其妙的指控,這種時候最好不在場,以免以後說不清楚。

    會場只剩下了很少幾個人,一臉迷茫的岸信介突然也起身,似乎準備離開,牧野趕緊起身攔到門口。

    “岸先生,您不能走。”

    岸信介停下步子,用一種迷惑而又不悅的神色,與牧野對視了一會兒。影佐禎昭走過來,在牧野手塞一張照片。

    “岸先生,請給我一分鐘,我希望您看看這個。”

    岸信介直勾勾看着牧野,他不知道會是什麼惡作劇等着自己,但是似乎又看到牧野眼的謙卑和誠懇,他身後的佐藤榮作搶前去,很不客氣地一把搶過照片,氣呼呼地低頭看了一眼。

    佐藤一下子被照片勾住了,神態變得古怪,嘴越張越大,好像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

    岸信介發現哪裏不對,趕忙伸手接過照片。

    照片的一大家子,他竟然都認識,分別是自己的女兒,以及他自己,實際,整張照片只有兩個人他不認識,一個坐是自己膝蓋的小孩,另一個是自己女兒身邊的男人,看去每一個人的出的人,都至少老了10多歲。

    他警惕地擡起頭,看着牧野。

    “年輕人,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的是……我們,”他轉向身後指了指另外兩個同伴,“不是未卜先知的異能者,不是星象學家或者其他什麼江湖騙子,我們是懷着一腔愛國熱忱,冒着巨大風險來到這裏的拯救者。”

    “這照片面……是我?”

    此時,仁科芳雄已經悄悄擠到岸信介背後,也看到了那張照片。

    “沒錯,確實是您,您不見老,很容易分辨。旁邊的也都是您的家人。”

    “但是我不記得我拍過這樣的照片。”

    “您當然不記得,這是很多年以後拍的,您膝的小孩兒,是未來日本的執政者。是他批准的這次行動,使得我們到了這裏。”

    “未來日本?”

    “是的,未來日本。”

    “怎麼會有這種事……不這不可能,一定是一個圈套,如果我輕信這樣荒謬的事情,會背一聲的恥辱,終生被人恥笑,無法再政界立足。”

    岸信介拼命搖起頭來,似乎要將無法想明白的事情從腦袋裏甩出去。

    “如果您不願意相信,我們所有人……或者說整個日本,將陷入絕望了。”

    牧野的語氣裏,明顯流露出了明顯的失望,並不是因爲岸信介表現出的不信任,這其實在牧野的預料之,而是他在這個時刻首先考慮的,竟然是個人政治前途。岸信介原本是他計劃,最重要的一環,不是因爲他容易輕信,而是因爲他曾經將日本從戰後的低迷,帶繁榮,是他一直以來鱒敬的人。

    “這麼說,愛因斯坦的方程是可行的?”

    仁科芳雄大喊一聲。

    “老師,看來我們有幸見證了科學的跡?”

    朝永振一郎也欣喜地說道。

    “愛因斯坦閣下不認爲有可以快過光速的情況存在,但是一定還有我們並不知道的新的物理規律,導致了這種不可思議的情況?”

    他們兩人旁若無人地,你一言我一語,也不管一頭霧水的衆人。

    岸信介用一隻手捂住臉,轉向一邊,仔細思考剛剛一分鐘內發生的一切。以他從政多年的經驗來看,這裏確實符合一個圈套的任何特徵,雖然形式很新穎。

    有人買通了一名少將,2名頂尖科學家,修改了照片,是爲了讓自己進這個局,爲了讓自己顯得像一個小丑。但是爲什麼要這麼做?自己已經被趕出了內閣,如今只是一名,揹着一些虛名的平頭百姓。誰會花這樣的代價,來幹這樣的事情?放眼整個日本,又有誰有這樣的想象力,挖這樣的坑?

    30秒後,他突然睜開眼,並猛然回過身。

    “這麼說,未來的日本一定出了什麼問題?”

    “是的,戰後的日本一直處於佔領狀態,整整七十年都沒有成爲正常國家的機會,雖然有過繁榮,但是因爲少子化,開始走下坡路。註定將成爲一個等國家,不再有翻身的機會。安倍總理經過研究,認爲最合理的辦法,是從這個時代開始進行一些糾正,讓偏離的歷史,重新回到正確的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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