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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8 擊落敵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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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師裝備的4門37毫米高射炮,是蘇聯停止援助前提供的最後的一批裝備,由於人員的撤回,國軍隊並沒有得到相應的訓練。品書網 .這種高炮射速不高,無法如同小口徑武器那樣形成密集的彈幕(生手無需太多理論知識可以掌握)。加一些崗位缺嚴重(如使用測距儀的人員),在國軍隊通常配置機炮連,作爲反步兵作戰。只有當敵人的大型飛機,排列着密集隊形從低空過來時,它才能發揮一些作用。當然,一旦被任何一發37毫米炮彈擊主要部位,即使是轟炸機也很難倖免。

    炮班的小夥子們只經受過操炮訓練,由於彈藥金貴無法補充,從來沒有過實彈射擊過。射手們有些手忙腳亂,通常操炮演習時的目標是紙板做的敵人坦克,根本沒有器材模擬敵人的飛機。指揮員祈禱敵人一直保持直線,千萬不要亂動,然而這些日本飛機竟然照辦了。各個炮位開始跟蹤緩慢移動的目標,停着口令,搖動手輪賦予火炮方向高度和提前量,站在後方裝彈手,拿着巨大的*等待着裝彈。

    主炮手踩下發射踏板。隨着高射炮的劇烈震動,一次將12發炮彈全部打出了去。全體炮手,伸長脖子向前張望,看到機羣內一架日本飛機冒着濃煙載了下去,儘管不是他瞄準的那架。

    最後幾架衝到水飛機近前的轟炸機,受到了突然而來的射擊驚嚇,進行了幾次倉促而又劇烈的規避以破壞敵人測距,他們要是知道國炮手根本不測距,本該分散開來更加安全。於是在慌張的規避動作,投下的*,沒有任何一顆落到水飛機100米範圍內。日本飛機轉彎後,逃離方向幾乎與高射炮陣地射擊線重合,再次形成了觀測方向相對靜止的狀態。

    陣地有2門高射炮正好完成了三個*的裝彈,隨即開火,又有一架敵機被擊機翼,頃刻栽落進湖裏。

    博因頓尉躲在雲層,遲遲不敢下來進行第二輪攻擊,他起飛前被告知,國防空部隊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己方空軍了,所以在他們眼裏,所有空的飛機都是敵機。

    他等待着日本飛機轉彎逃出高射炮射程,才從容地下去。他在一架日本轟炸機後方遊走,佯裝攻擊。

    96陸攻只是型轟炸機,沒有完整的機槍防禦,它的後方有一片理論的射界死角,不過尉不想佔這個便宜,他還想趁着這次機會,測試一下敵人的反制。他故意從敵人方炮塔展開bz攻擊,然後7.7毫米機槍可能傷及的範圍及時拉起。驚恐過度的敵人機槍手,向他胡亂掃射,當然由於日本飛行員同一時間也在進行規避,根本無法爲機槍手提供穩定的平臺。

    當尉完成一次筋斗,再次俯衝下來時,看到下方日本機槍手正在更換彈藥箱。有經驗的射手,不會在一次射擊打光所有子彈。因爲在搖晃的飛機裝彈需要至少45秒,足夠給對手製造一次窗口,並且所有的裝彈動作必須在透明玻璃罩後完成,而對手又是些視力不錯的傢伙。p40俯衝下來,同時翻滾100°。尉喜歡這樣側飛狀態接近敵人,一旦敵人耍了某個花招,他需要向下方緊急躲避的時候,不會因爲負g不足而動作遲緩。一般而言,飛機向方爬升需要克服一個g,顯得特別笨拙,但是飛機的升力總是在平飛時保持向的。所以如果你想隨時應變,最好預先想好往哪兒滾轉。

    這種英國人捨棄不要的早期p40仍然使用射擊協調器,唯一的優點在於機槍位於飛行員前方,對於細心的飛行員而言,更加容易瞄準。

    他用一個長點射,在敵機背部打出一排彈孔,同時將玻璃罩內敵人射手幹掉。他可以看到機槍塔破碎的玻璃罩被一片血污遮擋。但是轟炸機仍然保持航速。

    他拉開距離觀察並等待,敵人開始s型動作規避,如果戰鬥機太快可能會衝到前方,不過通常只有菜鳥會犯這種錯誤。尉在敵機與提前角交匯的時候再次開火,這次精確擊了一側發動機。或許還摧毀了部分油路,因爲除了發動機停轉外,這架飛機開始燃燒。

    “看去不是一架非常經打的飛機。”

    尉嘟噥道,這些或許只是主觀的印象,但是也是美國飛行員在這次世界大戰,對於日機的第一手信息,所有這些必須在返航後,向級做出報告,當然可以賺取額外的獎金。陳納德正在爲陸航收集開戰前最後的細節。

    2年前,尉的朋友志願去了英國,寫信告訴他那些德國飛機異常堅固,需要從各個方向展開4至6次進攻纔可能擊落。有時候,德國人的容克轟炸機,可以用單發逃過英吉利海峽。不過看起來,這架日本人無法靠單發逃回越南。飛機拖着黑煙重重掉下去。然後消失在山間的薄霧,完全看不見,直到半分鐘後一個火球升起。

    尉突然意識到,今天的兩次擊落,可能製造了十個八個寡婦?但是這件事並不太重要,重要的是他發現自己要發大財了。他忘記了老頭子定下的所有原則,開始在電臺內忘乎所以地宣告戰績,讓編隊頻道里所有人知道他的厲害。夾雜着各種髒話的英語交談,通過不加密的無線電信信號,四處傳播。甚至遠在兩廣的日軍地面監聽單位都可以聽到。

    美日飛行員之間的第一次交手,因爲褚艾雲的折騰,提前了整整3個月到來,當然對於國這並不是一件壞事。

    東京皇居千種廳,御前會議仍然在緊張進行。

    千種廳的會議室並非皇居內唯一的會議場所,但是70年來,在這裏決策的所有侵略戰爭,全都以勝利告終(包括不太順利的國戰事,至少佔領了國半壁),這使得貪得無厭的君臣,都對開會地點形成了強烈的偏執。這種迷信傳統一直持續到3年後,美國轟炸機將帝國決策者們趕到地下室開會,纔算終止。

    近衛總理剛剛平靜地,向他的皇逐條念修改過的《帝國帝國國策執行綱要》

    這是一份充滿曖昧字眼的件,第一眼看去非常強硬,甚至定下了開戰的最後期限。但是如果仔細探查,會發現開戰只第二選項,並未放棄和談,甚至於在可能媾和的談判條件做出了重大的讓步。如與美國協議日本在國駐軍的規模,同意從越南撤軍,這是他可以從軍部那裏獲得的最大限度妥協。

    近衛唸完件後坐下,最前面的年人看去面色冷峻,開會至今他一語不發,這是明治維新以來的傳統,天皇坐在那裏不能話太多,像個話嘮,即使說話也不能過分干涉決策。所他只是繼續故作平靜地聽着雙方,圍繞這份件,展開是戰是和的辯論。

    軍部顯然看穿了近衛的把戲,東條不留情面地對這份立足於打,但是不放棄談的件進行了逐條批駁,他認爲美國實質已經對日本宣戰,現在還在談論和談是非常幼稚和可笑的,因爲美國人根本不會理睬。

    軍令部長永野接着站起來,他提出的問題更加偏現實,他提到海軍先發制人突襲美國人的計劃,只能在年底前實施,一旦拖延過12月旬,一直到明年半年,氣候條件都不會再允許。如果等到明年這個時候,儲備的石油可能已經不夠發動全面攻擊了。他認爲一旦宣戰,不僅僅是打敗美國太平洋艦隊,因爲太平洋並沒有石油,而是要支撐到陸軍佔領巨港或者仁安羌這樣的石油產地,然後能夠保證航路暢通地將石油運回國內,帝國才能無憂。所以時間並不站在日本這一邊,要麼在今年打,要麼別打了,等着日本在亞洲的所有既得利益,被英美靠一根石油絞索訛詐乾淨。

    宮內侍從悄無聲息走進來,在陸軍大臣東條英機耳邊耳語幾句。東條起身,向天皇鞠躬。

    “陛下,臣失禮了,陸軍省有緊急電話……請恕臣暫時告退。”

    天皇點點頭,東條轉身跟着內侍離開。

    東條的離場似乎使得現場的分歧緩和下來, 一時間也沒有人有什麼新的觀點補充,於是裕仁轉向陸軍參謀長衫山元。

    “如果與美英開戰,陸軍能在多久之內解決問題?”

    “南方作戰,最多三個月可以解決。”

    衫山元異常輕鬆地回答道,如果他稍有心計,能夠看出天皇故作沉着的憂心忡忡,也應該假裝做思索狀纔回答。果然這樣輕佻的態度引起了裕仁的不滿。

    “我記得國事變時,衫山擔任陸相,當時說3個月解決問題,可是現在已經打了4年,沒有看到結束的跡象。”

    “那是因爲……國過於遼闊,確實不利於陸軍用兵。”參謀長繼續詭辯。

    “國遼闊?那太平洋不是更加遼闊?”

    天皇這一問使得,衫山啞口無言。

    裕仁突然起身,然後從口袋裏取出一張紙,可見有備而來,而且極可能帶着某種觀點。只見他清了清嗓子念道:

    “四海之內皆同胞,奈何風雨亂人間。”

    他念了2句,然後將紙條塞回口袋。這是裕仁的爺爺明治天皇,曾經寫下的兩句詩,從詩詞本身的水平看,已經很接近大詩人乾隆,但是那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從字面已經表達了此刻的裕仁不願開戰的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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