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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9 孫立人的憤怒(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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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據林秀軒對戰局的瞭解,東線敵人其實相當強勢,雖然一時被打的暈頭轉向,但是兵力雄厚,後面有有預備隊不容易殲滅。 .而西邊的33師團纔是孤軍深入的偏師。新38師向東,打出了縱深,只要善於利用伊洛瓦底江的地利,更容易將冒進的櫻井師團連根拔起。

    實際敵我雙方對全局態勢,都有很大誤解,指揮都有諸多失誤,這當然可以歸罪與本時代的偵察能不不足。所以林秀軒必須循循善誘,將局面引向對盟軍最有利的局面。

    根據他所掌握的軍事常識,一城一地的得失自然不重要,所以猛攻東線不明智,消滅有生力量纔是要害。他得用好布魯克、褚亭長、陳質平三張牌,把整個盟軍注意力吸引回正確方向。當然免不了,得讓褚亭長暴露一下新38師側翼,製造敵人冒進的既成事實,這必然開罪一下孫立人。

    陳質平躺在一張躺椅,聽着電唱機裏播放的京劇。這裏是設在曼德勒皇宮裏的軍統臨時站。他搖着扇子,愜意地等着各方面情報彙總回來。他有理由稍微鬆懈一下,因爲軍統在緬北恢復了少許能量;緬北華人例很大,大部分從事木材、醫藥、寶石生意,勢力不小,是他可以依靠的力量,而南機關依靠的緬族,到這裏不那麼強勢了。更爲重要的是,他在陰差陽錯間,成功地掌握了日軍的密碼,可以從南機關對其滲透小組的調度,猜到不少即將發起的行動。

    “主任,剛截獲南機關與潛伏小組電訊,南機關要他們關注東部莫契到樂可一線,尋找可以通行汽車的道路。”

    電訊室值班的金少校,急匆匆過來,將一份破譯的電報塞到陳質平手。電報內容很淺顯,雖然沒有明說用意,但是既然是找可通行汽車的道理,必然是要配合某個偷襲計劃。偷襲的規模大到需要通行汽車,顯然是聯隊以行動。

    現實,日本人早掌握了泰緬邊境的這條祕密通道,是在最近30年間,由伐木人砍倒了大片樹林而形成的,地圖還沒有表示出來;日軍生怕透漏消息,電臺根本不提及莫契、樂可、木邁這樣的名詞。這次通訊,本質這是林秀軒僞造,故意送給陳質平的,他點了一頭一尾兩個地名,差不多將56師團偷襲的路徑指明瞭。

    主任草草看了一眼。

    “日本人是不是昏頭了?哪裏連驢車都過不去,怎麼可能通行卡車?”

    “要不要彙報史總部?”

    “嗯,轉發過去。”

    他揮揮手,讓手下去辦。眼瞧着那人走遠了,突然醒悟起什麼。

    “小金,回來回來,不要發了,這份電你不用管了,回值班室待着行。”

    “這麼不發了?”少校參謀疑惑道。

    “你看這不合情理的內容,多半是南機關黔驢技窮了,腦袋法熱想取巧。他們可以發熱,我們不能跟着起鬨,你也知道美國人見風是雨,喜歡大驚小怪,羅總司令也是個沒主見的,真攛掇動了峯,在東線鳥不拉屎的地方預留主力,日本人又不來,這邊曼德勒會戰打壞了,邊還不嗔怒我們情報不利?所以……先別急着報,那裏第6軍已經部署1個師了,真來個千把人,也能擋住。”

    他輕巧地說着將那份電報接過來,用打火機點燃了。

    “那我去值班室了。”

    “慢着,我問你,去西面接收裝備的合成營,最近又收發了什麼電,聽說,最近褚亭長那小子好像在面很喫得開啊?”

    “嗨,那小子是一馬屁精,剛在孫立人前面搶了一功,佔領了第二混成旅旅部,給羅總司令搞了一輛勞斯萊斯的汽車。又給杜長官也搞了一輛稍次的。”

    “嗯,這小子會辦人事,將來前途不可限量。你也別小看這馬屁,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昨天連安德森那個老狐狸,打電話給我,先問了一些雜七雜八,拐了一個大彎,還提倒了這小子。”

    “他是名人嘛,問問也正常。”

    “但是安德森問的,還都是他從敵佔區駕機投奔之前的事情。你說蹊蹺不蹊蹺?”

    “不是說,央大學查無此人,同德女校那段,更是信口胡謅嘛?”

    “嗯,這個我當然不能對外人講起,丟了褚亭長的臉,也是丟了委座的臉。不過隱瞞學歷這種事,也是可大可小。”

    “哦?”

    “往小了說,虛報學歷,也是爲了從軍打仗,爲國殺敵;往了大說呢?是欺瞞領袖,他可是見過委座和夫人的人。”

    “所以……將來這小子敢把自己當根蔥的話……”

    “不錯,別看他現在是紅人,將來要是以爲翅膀硬了……咱們慢慢拔了他的毛。”

    “主任實在高明。”

    第二旅團指揮部,在被國軍隊攻佔後的第12個小時,被馬圭機場守備大隊以及第14坦克聯隊重新奪回。指揮部已經被洗劫一空,除了20幾具日軍屍體,基本什麼也沒留下。

    朝日新聞的前線報道組記者廣瀨,搖動攝像機,拍下了指揮部大廳內,被集體處決的日本民間學者的鏡頭,這些人不是軍人,也沒有武器,他們被捆住手腳,屍體堆疊在一起,大部分頭部彈。

    相澤聯隊長站在坦克,正激動地發表講話,他向全體士兵發佈命令,他的部隊,永遠不接受國第5軍以下任何一個人的投降。

    當然,相澤對合成營的仇恨是真的,卻並不是因爲這些地質學者被綁着槍斃的緣故,他恨的是自己一而再的,在這支部隊狠狠喫虧。他自視甚高,是習志野戰車學校優等生,又有極高的理論水平,原本出國隨便來打一仗,可以回去任教,卻連戰不捷。仔細想來,對方留着戰防炮掩護,其實只是一般常識,自己卻有些輕敵。

    “但是,絕對沒有下一次,”他心裏恨恨道。

    偵察部隊派出去了,通過電臺報告說,這股敵人向北逃走了。臨走前,炸燬了新38師渡河時的浮橋,但是炸的不徹底,留下了兩邊橋基,如果控制河流東岸,工兵可以在2小時內迅速修通;偵察發現55師團留在河岸邊的浮橋器材,也都留着沒有被摧毀,所以一晝夜間,還可以再多造幾座橋。

    “果然還是一個廢物?”相澤佐心裏想,明明掌握裝備優勢,卻撤的如此狼狽,連放把火燒燬器材都沒做。

    櫻井省三獲悉渡口重奪,立即派來師屬工兵大隊,搶修浮橋,調福家支隊控制西岸,用炮火掩護工兵修橋,同時急報飯田司令,要求再派空挺部隊控制河東。

    新38師113團,在河東進行了頑強阻擊,可惜沒有火力,不支被驅逐出沿河防線。他們原本留着浮橋,等着對岸褚亭長必要時過河,好掩護,不留合成營利用機動性,順着河岸向北遁了,還得他們炸橋也有些手忙腳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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