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個倔驢,給我回來!”看着拿胭脂勾引我都不成,梁老頭急得大叫。
我沒理會他,突然撒丫子,狂亂的向前跑去。
心裏已經想的很明白了,自己這一次逃跑,不但梁派的人要追我,就連白家的人也不會放過我了。
我要在他們抓到我之前,回到老鬼那個家,找到大師孃巧巧!
就這樣,跑過那片空曠,我閃身鑽到了林子裏,憑着記憶,順着林子就往回走。
現在我身處哪裏不知道,我還得回到那個小縣城,回去以後,再確定老鬼家的方位。
雖然也不知道老鬼家的確切位置,但上次跟老鬼走的時候,我約摸的記得在路過一個村屯的時候,看到一家的牆上噴着廣告。
是一家洗衣粉的廣告,那廣告上依稀寫着榆林縣,那麼我就先找這個榆林縣,然後再想法的找老鬼老家的確切位置。
摸了摸兜,還好,錢還在,有錢就好說,起碼喫飯坐車不用愁。
就這樣,我一路疾走,在第二天將傍晚的時候,就回到了那個小縣城。
回到縣城以後,隨便找了個地方喫點飯,又找了位置比較偏僻的小旅館住下了。
住下了以後,我向旅店老闆要了一份地圖冊,仰躺在牀上,認真的看了起來。
這一看,還真讓我把那個榆林縣給找到了。
小縣城不大,按照地圖冊上標註的距離,離這裏也就七八百里。
得了,看着找到地方了,我也就踏實的關燈睡覺了。
這一覺一直睡到第二天一早,我起牀吃了點早餐,就直奔車站去了。
到了車站,買了一張去往榆林縣的火車票,幾個小時之後,我就來到了榆林縣城。
到了榆林縣城之後,我有點蒙門了,我只記得老鬼的家在一片大林子裏,可是這北方地區,最不缺少的就是大林子了。
接連的打聽了幾個人,人家都搖搖頭,說那在林子深出居住的村子多了去了,搞不懂我想問的是哪裏?
得了,看着自己也說不明白了,我反身走進了一家麪館。
心情鬱悶的要了一碗麪,悶頭的在那喫。
咋整?
當初跟着老鬼去的時候,那走的都是村屯……老鬼的家到底在哪?
就這樣想着,突然我想起來了,那個出現紅衣小孩的四合鎮。
對呀,大不了的我先奔着四合鎮,順着道縷,不就找到老鬼的家了嗎?
想到這裏,心裏一陣高興,幾口把碗裏的面扒拉乾淨,利用結賬的時候,順嘴的跟麪館老闆打聽了一下四合鎮的方位。
麪館老闆告訴我,出門往東,隨便就能截住去往四合鎮的車,幾塊錢就能坐到地方。
我一聽,說聲謝過,轉身就往出走。
還真是,出門往東走出去不遠,在一個十字路口,我就坐上了去往四合鎮的車。
就這樣,一個多小時以後,我來到了那個曾經跟老鬼一起來過的四合鎮。
站在鎮子的中心,大致的望了一下,我看到了跟老鬼上次喫飯的火鍋店。
看到那家火鍋店了,我知道該咋走了,那就是順着這裏一路往西北走。
就這樣一直西北走,穿過幾個村屯,看看天擦黑了,我也走累了,就打算找戶人家休息了。
正尋思着呢,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響起,在我的身後,急匆匆的就趕過來幾個人。
是兩個男人帶着一個上了歲數的老婆婆,看他們趕路的架勢,風風火火的,似乎是挺急。
“兩位大哥,這離前邊的村屯還有多遠?”我緊走幾步問道。
看着有人了,我也就順嘴打聽一下。
“額?不遠了,轉過前邊那個樹趟子就是了。”聽着我問,其中一個男人回頭答了一句,緊接着又急匆匆的往前趕路了。
“奧奧,那謝謝了!”我趕着說着,腳底下加快,跟在幾個人的後面。
這人到啥時候,
都怕落單,哪怕是在路上也一樣。
看到有人了,就想着一起走。
看着我一直跟着他們,剛纔說話的男人回頭了。
“年輕人,走親戚啊,誰家啊?我家就在這前頭住。”
“不是,過路的,想找戶人家存存宿。”聽着男人問,我說道。
“奧奧!”聽着我說,男人也只是應了一聲,再沒言語。
就這樣跟着這幾個人一直往前走,轉過一片樹帶,前邊出現了一個村屯。
村子不大,在村頭的一片高地上聳立着一座小廟。
小廟看着不大,不過院牆挺高,看那斑駁脫漆的大門,可是挺破敗的。
一行人走過小廟能有半里地吧,就來到了屯子裏。
進了屯子以後,看着我一直跟着,男人回頭問了我一句“過路的,要不然先到我家喝口水歇歇?”
我知道這農村人熱情,這是看我一直跟着,回頭跟我說客氣話呢。
“好啊,那我就到你家歇歇腳。”我毫不客氣的說道。
雖然人家只是說了句客氣話,並沒真心想着讓我去。
但是看着這幾個人的舉動,家裏一定是發生啥急事了。
這人都有好信的心裏,我倒是想看看,這幾個人急匆匆的鼓搗啥呢!
“好好,這就是我家了,進來吧!”聽着我不客氣,男人帶着我們拐進了一個三間大院裏。
剛一進院,房門開了,從屋裏迎出來一個滿面愁容的婦女出來。
“哎呀劉姥姥,你可是來了,快點的給我家孩子看看吧,這都昏睡一天了,咋就不醒呢?”婦女一出來,就直奔那個老婆婆去了。
我一聽,明白了!
這是這家的孩子招了啥沒臉的了,找這個婆婆來給看來了。
得了,既然有人鼓搗,我啊,該歇着就歇着我的吧。
這樣子想的,我也是沒在意,進屋隨便找了把椅子,歇着我的了。
屋子收拾的挺利落的,靠着窗戶是一鋪大炕,在炕上樣躺着一個大概十一二歲的小男孩。
“劉姥姥,這孩子從昨天下午開始就昏睡不醒,也不知道咋地了?”一進屋,婦女嘟囔上了。
“奧奧,我來看看。”那個劉姥姥一聽,片腿上炕,伸手摸了摸孩子腦袋,緊接着喊着婦女去拿白酒來,再弄點柴草灰過來。
“村子裏還有兩個跟他一樣的孩子,估計是他們幾個一塊玩的時候,惹呼到啥了!”看着婦女回頭找白酒去了,剛纔進屋的男人說道。
“嗯嗯,不礙事,我先看看咋回事,要是我整不了,你們就趕緊找旁人。”劉姥姥一臉慈祥的說道。
“好好,那就麻煩劉姥姥了!”男人說着,起身去外屋弄柴草灰去了。
我一直沒知聲,也沒往跟前湊。
聽小孩昏睡不醒那架勢,也就是貪玩觸碰到啥忌諱,丟了魂了。
這個簡單,叫叫魂也就沒事了。
很快的,婦女拿來了一瓶白酒,男人也把柴草灰給弄來了,劉姥姥喊着男人找來一個大碗,倒上白酒,和着柴草灰。
緊接着把小孩的上身給扒光,黑乎乎的柴草灰,可就塗抹在小孩的前胸後背上了。
隨着柴草灰塗抹完畢,在小孩的前胸後背上,就出現了好多個黑紫手印子……
“完了,這是被鬼給拍了,姥姥我整不了,趕緊另請高人!”看着那些黑紫手印子,劉姥姥偏腿下地了。
“這……上哪找去啊?”男人一聽傻眼了。
“是啊,劉姥姥,這跟前除了您一個會鼓搗這個的,再也找不出來第二個人了!”旁邊的婦女一聽,也傻眼了。
“不行,你們也知道姥姥我的爲人,能給鼓搗的,我從來就沒推脫過。”
聽着兩人說,老婆婆說道:“趕緊找人,被鬼給拍了可不是啥好事,最好別過了三天。”
劉姥姥說完,起身推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