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不對勁了,我身形猛的拔起,向着旁邊躍了出去。
感覺那黏糊糊的玩意蔓延速度很快,我要是再不動地方,就得讓那玩意給我埋沒嘍!
這一起身,身子是騰躍起來了,隨即“哐!”的一聲響,似乎是撞到啥硬物上了……
感覺身子撞到硬物上了,我納悶的伸手一摸,光滑滑的冰冰涼,眼前似乎是摸到了一個玻璃櫃子。
那個玻璃櫃子好高,我翹着腳都沒能摸到頂。
“這院子裏啥時候有這玩意了?”黑暗中我疑惑的嘟囔着,試探着摸這玻璃櫃子究竟有多大。
這一摸,大約摸的感覺出來了。
寬下不寬,摸着還不到一米,只是很高而已。
疑惑惑的摸了玻璃櫃半天,也沒能摸出來啥來,我也就擡腳奔着一側走去。
我到這院子裏這麼久了,而且還跟這玻璃櫃子撞上,發出了聲響,這院子裏咋還一點動靜都沒有?
還有剛纔那黏糊糊的玩意究竟是啥,咋會自主的往身上游走,不會真是一條大蛇吧?
這樣子想的,我決定先摸到梁老頭起先住的房間裏去看一看。
由於來過兩回了,所以對這院子裏房間位置很熟悉,我憑着記憶,就摸到了梁老頭所住房間的門口。
不知道這個房間裏是不是也跟這外邊一樣,也是黑呼呼的。
心裏想着,我長出了一口氣,猛的拉開了房門……
隨着房門被拉開,屋子裏是挺黑的,但絕對不是像外面那樣黑如墨染,而是很正常的光線昏暗而已。
感應了一下屋子裏似乎是沒有人,我打着了手裏的手電。
這回好使了,手電的光亮瞬間把屋子裏給照亮。
真是沒人,不但沒人,看着屋子裏的物件上都落了一層細細的灰,應該是好長時間都沒有住人了。
“沒人……惡魔真沒在家?”看着沒人,我無語的在屋子裏轉了一圈,真有點打怵出去了。
院子裏的漆黑太駭人了,雖然剛纔是有驚無險,可是那黏糊糊的感覺很是不好!
就這樣在屋子裏徘徊了良久,我決定到胭脂以前住的房間裏去看看,看看胭脂的屍身,是不是被帶回到了這裏。
這樣子想的,我長出了一口氣,從梁老頭的房間裏走了出來,憑着感覺直奔胭脂的屋子裏去了。
胭脂的屋子本來就跟梁老頭的屋子挨着,所以我根本就沒費啥勁,就來到了胭脂的房門前。
黑暗裏依舊靜悄悄的,靜的駭人!
我沒有多停留,快速的拉開房門,就走進胭脂的房間。
隨着進到房間,在地中央的牀上,我看到了胭脂安詳的屍體。
真的很安詳,身上斑駁的血跡也不見了。
一身素色長裙,身上蓋着被子。
仰面躺臥,神態安詳,要不是臉色慘白的嚇人,看着就跟好人是一樣的。
靜靜的看了胭脂良久,我不知道該跟胭脂說點啥,也就轉身在屋子裏掃視了起來。
這屋子跟梁老頭的那間屋子差不多,也是基落了薄薄的灰塵,好久沒人打掃過了。
看着屋子裏沒啥,我也就準備轉身走了。
現在還剩下一個干鏚的房間裏沒有去,我也就不打算去了。
院子裏的漆黑整不明白咋回事,那麼也就不整了,自己還是返回去,跟白承祖說明白,這岐山沒人,惡魔根本就沒有回來過。
等着跟白承祖說明白這一切以後,我就趕回去見二師孃了,出來這麼久了,二師孃說不定咋惦念呢!
這樣子想的,我也就推門往出來了。
推門出來以後,我又伸手摸了摸那玻璃櫃子,做好了被那黏糊糊的玩意給纏住的準備,身形騰躍之間,就奔着那間通向惡魔墓室的房子跟前去了。
可是這一回似乎是我想錯了!
隨着我
的雙腳落到了那個房間門口,那股子辛辣的氣息撲面而來,還沒等着我作出啥反應的時候,那黏糊糊的玩意這一回是從我頭頂上,劈頭蓋臉的就下來了……
瞬間的被那黏糊糊的玩意給糊了一臉,一陣難忍的刺痛從雙眼上襲來,我一個踉蹌,栽倒在地上。
隨着栽倒,我雙手已經摸到了那扇門的把手了,猛力把門給拽開,我就想先竄到那門裏邊再說。
可是隨着我的身形竄起,不巧的是,腦袋裏那種暈沉的感覺又來了,而且這一次似乎是來的更猛烈,心裏一糊塗,我瞬間的就不知道啥了……
一陣劇烈的疼痛讓我從昏迷中醒來,我發出淒厲的慘嚎!
猛的睜開眼睛一看,自己已經是被帶到惡魔墓室裏來了,身上被纏滿了粗粗的鎖鏈子,干鏚正手拿一把錘子,把一根長長的鐵釺子往我的肩胛骨裏釘……
“干鏚,我日你姥姥!”當看明白眼前是咋回事的時候,我大聲的喊叫了出來。
“嘿嘿……一天,這滋味不好受吧,放心,在沒找到連着你命相的那口棺材之前,我是不會讓你死的。”
干鏚奸笑着,“哐哐!”幾錘子,就把插在我肩胛骨上的鐵釺子給完全釘了進去,在我的淒厲慘嚎聲中,鮮血如注一樣的涌了出來。
“嘿嘿,還有這面,咋地也得讓你身子能掌握平衡啊!”聽着我慘嚎,干鏚邪笑着從地上又撿起來一根長長的鐵釺子,釘到了我另一面的肩胛骨上……
“干鏚,別給小爺留活口,要不然我會弄碎乎你的!”忍受不了那種劇痛,我撕裂了般叫喊。
“嘿嘿……放心,等到了時候,就是你想活也活不成!”聽着我嘶喊,干鏚一臉邪笑的離開了。
“干鏚,你個王八蛋,你給我站住,告訴我谷裏爲啥會那麼黑?”看着干鏚要走,我大聲的嘶喊道。
我就是死,也要死個明白啊,那谷裏咋就那麼的黑?
可是面對我的嘶喊,干鏚連腳步都沒有停下,直接走了。
“我靠,這人要是不順,喝口涼水都塞牙!”我無助的咒罵了一句。
自己可不是不順咋地,白承祖已經給了我解開陰木棺槨煞氣的東西了,可自己走這一路上,老天爺愣是一滴雨沒有下。
而且那頭暈,早不暈晚不暈,偏偏在肎勁上暈了,而且還暈的毫無徵兆,這才致使自己落到干鏚的手裏的。
完了,此時自己已經落到干鏚手裏了,說啥都晚了。
身子被鎖鏈子給捆縛,肩胛骨被釘穿,釘在了那面有對應北斗七星的牆面上了。
此時的我別說逃走了,就連想動一下,都動不了。
干鏚說在沒找到那口連着我命相的棺材之前,是不會讓我死的。
那口棺材跟老鬼在死亡谷裏邊,惡魔想得到它確也是不易,可是我這罪受不起啊!
那是真疼啊,疼的我兩腿打顫,額頭冒冷汗,此時還有誰能夠救我?
老鬼不在,白家人根本就找不到這裏,要是能找到的話,也不至於讓惡魔存在這上千年了。
再說白家人也都以爲我死了,不知道玉兒在知道我死了以後,會是個啥樣子?
無助的看着潺潺而下的鮮血,我突然間的就想起來怪老頭來了。
要是那個怪老頭知道我被困在這裏,他是一定能救我出去的。
可是他也不可能知道我被困啊!
自己還有啥本事?
還有能引來天雷劈體的本事,可是那每一次的都是胸中似火一樣灼燒,然後我怒吼,纔會引來天雷。
可是這一次,那種灼燒的感覺確沒有,可能是因爲自己失血過多的原因吧!
就這樣無助的被困着,隨着傷口流血,我感覺到了一陣睏乏,眼皮子棒硬,慢慢的睜不動了。
就這樣,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陣陣暖流從背後襲來,我詫異的睜開了眼睛。
眼前沒看着有啥,可是身後那暖暖的感覺確真實存在的,不但暖,而且隨着那暖流在身體裏遊走,肩膀上的疼痛感在慢慢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