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看着院門口的羅鍋女人不見了,我心裏大驚。
不對勁啊,自己就轉身進屋的這麼一會兒功夫,這人咋就不見了呢?
難道是走了?
想到了這裏,我出院四處看了看,也沒能看到羅鍋女人的身影。
我靠,出鬼了!
這麼短的時間裏,別說是一個走路遲緩的羅鍋女人了,就算是一個腿腳好的人,也不能說沒影就沒影啊。
因爲我家離最近的住家之間還有幾百米的距離呢,況且周圍一片空曠,不可能看不到人的!
驚疑歸驚疑,看着四處都沒人,想着剛纔自己看羅鍋女人的時候,除了看女人面目可憎以外,也沒看出來哪裏有不妥的地方。
所以我也就無語的把那杯水給揚撒在地上,轉身進院忙活我的了。
就這樣一直到了晚上,二師孃也沒有回來。
我知道這裏離城裏路途遠,況且通車還不那麼方便,二師孃很有可能是在城裏住下了,於是簡單的吃了點飯,也就睡下了。
這一覺睡的一點都不好,一直在做噩夢,竟然會夢見白天來討水的那個羅鍋女人。
只見那個女人一直手拿一根類似於鋼針一樣的東西,不停的在往她那左邊滿是蝴蝶瘢痕的臉上扎。
每扎一下,發出一聲慘嚎,隨着慘嚎,被扎的臉上不停的有鮮紅的血淌下來,淌的滿衣襟全是。
並且在不住慘嚎聲中,女人眼珠子上翻,另一隻手不斷的向着我伸過來,五指伸開,看那架勢就像要掏我的心一樣的……
“啊……你是誰,你要幹啥?”我一聲驚叫,滿頭大汗的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
驚醒過來以後,藉着外面的月光一看,眼前哪裏有啥羅鍋女人的影子,自己完全是做了一個噩夢!
“我靠,啥情況?”我摩挲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起身下地,拉着了燈繩。
“咕咚咚!”的喝了兩大杯水,這心裏才穩當了一點。
也真是無語了,自己啥事沒經歷過,今天竟然能讓一個羅鍋女人給嚇到。
無語的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把小周天給拿出來放到枕頭邊上,我拉滅了燈繩,繼續睡覺了。
可是接下來這一宿我也是沒能睡好。
剛一睡着,這噩夢就繼續。
無非還是那樣,羅鍋女人依舊拿着那根銀針,在不停的刺破自己的臉,鮮血淋漓中,翻愣着眼珠子,伸手抓向我的前胸……
一次次的驚醒,而枕邊的小周天,確沒發出一點點的動靜。
“這特媽的算是出鬼了!”我無語的打着燈,委身坐在了牀頭上。
我也是不明白了,既然小周天沒動靜,那就說明這屋子裏沒進來啥妖邪,那咋就一閉眼睛就做噩夢。
而且還重複的做,夢境裏的感覺還那麼真實?
“特媽的,還讓不讓小爺睡覺了。”我也是來激勁了,從揹包裏取出一紙驅鬼符文,直接拍我自己額頭上了,然後關燈睡覺。
我倒是要看看,我這連驅鬼符都使上了,噩夢還來騷擾我不?
事實是我想錯了,隨着我閉眼睛,那張鮮血淋漓的臉又出現了,而且這一回反而的離我更近了,簡直都要觸碰到我的鼻子頭上了。
“啊……滾開,你給我滾開啊!”眼看着那張血臉都要觸碰到我鼻子上了,我一聲大叫,狂亂的起身,衝着眼前死命的揮舞着胳膊。
眼前啥都沒有,額頭上那張驅鬼符文,也隨着我狂亂的揮舞,掉落在了牀上。
得了,還睡特媽啥啊,這個覺沒個睡了!
我氣惱的起身,打着了燈,自己跟自己運氣。
沒想到我一天竟然能被一個夢境,給嚇成這慫樣!
氣惱歸氣惱,這覺也是睡不成了,就這樣呆呆的坐着等天亮。
天亮以後簡單的吃了點飯,就坐在大門口等二師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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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昨晚夢境裏的事,我不打算跟二師孃說。
一個男人,竟然讓一個噩夢給鬧得一宿沒睡,這咋說也是一件挺窩囊的事。
就這樣等到了下午,二師孃大包小裹的回來了。
“天兒,看我都給你買啥好東西了。”看見我在門口等她,二師孃笑呵呵的說道。
“回來了,二師孃,咋買了這麼多東西。”看着二師孃回來了,我迎上去接過來了二師孃手裏的包裹。
“買了些喫的,又給你買了幾身衣裳,看你那衣裳都舊成啥樣了。”二師孃笑呵呵的跟着進院了。
“還給我買衣裳,應該是天兒給二師孃買衣裳纔是。”聽着二師孃說,我不好意思的笑了。
“額,天兒,你咋了,氣色看着這麼差?”隨着進屋,二師孃看了我一眼說道。
“沒事,昨晚沒太睡好。”聽着二師孃問,我躲閃的敷衍道。
“嗨,是不是又惦記玉兒了,冤孽啊!”看着我躲閃,二師孃搖了搖頭,也就喊着我試穿新買來的衣裳了。
二師孃眼光還不錯,幾件衣裳一套上,尺寸大小的都挺合適,看着也很喜歡。
“嗯,我的天兒就是帥氣,長的真像當年的老鬼啊!”看着鏡子中的我,二師孃幽幽的嘆了口氣。
“二師孃,我……”看着二師孃又想起來老鬼來了,我不知道說點啥好了。
“沒事,天兒,二師孃給你去做飯去,這兩天我沒在家,你都是對付的飯吧!”二師孃說着,她出去了。
就這樣,喫過了晚飯,我遲疑的回到了我的房間裏。
不知道今晚會咋樣,難不成那個噩夢還會來困擾我?
疑惑惑的關了燈,可是,剛閉上眼睛沒多大會兒,那個羅鍋女人又出現了……
還跟昨晚上一樣,一站在我牀頭,立馬的手拿一根銀針就往臉上刺,隨着鮮血流出,發出陣陣的哀嚎……
“你特碼的找死啊,還讓不讓我睡覺了!”看着那個女人又出現了,我是一聲狂喊,身子一下子蹦到了地上。
“天兒,你在跟誰說話?”我這一聲喊,打着了燈,窗外傳來了二師孃關切的聲音。
“奧……沒事二師孃,我就是做了一個噩夢!”聽着窗外二師孃問,我大聲的回了一句。
“不對吧,天兒,今個回來我就看你神色不對,究竟是發生啥事了?”二師孃說着,喊着我開門。
無奈的把房門打開,把二師孃給迎了進來。
“不好意思,二師孃,打擾你休息了!”我很無語的說道。
“做了啥噩夢了,跟二師孃說說。”二師孃進屋四外瞅了幾眼,坐在了椅子上。
“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反正挺怪異的。”
於是我就把昨天二師孃走後,來了一個羅鍋女人的事,以及夢境裏那恐怖的場景,都跟着二師孃講述了一遍……
“羅鍋女人?”聽着我講述完,二師孃站了起來。
“二師孃,你認識她?”看着二師孃喊着羅鍋女人站起來,我問道。
“不認識……”聽着我問,二師孃搖搖頭緊接着說道:“不過能讓人一再重複做一個噩夢的,除了夢蘿人,別人做不到。”
“夢蘿人……啥意思?”我一聽問道。
“不可能啊,咋會呢?”聽着我問,二師孃並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自顧自的叨咕着不可能。
“天兒,咱們玩鬼事的都知道,平常小白人,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不稀奇,並且有招了鬼事的小白人被惡鬼纏身,接連的做噩夢,那也是正常。”
叨咕了一會兒,二師孃突然的說道:“可是作爲咱們玩鬼事的,在沒有惡鬼上身的情況下,接連的做噩夢,這就顯得不尋常了。”
“那就只有一個說法,是夢蘿人到了,是她接連在你面前展示這個夢境,整不好是有啥事情想請你幫忙。”
“找我幫忙……幫啥忙,夢蘿人又是啥玩意?”我一聽,驚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