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啊,三界之中只有一個夢蘿人,那就是香兒啊!”二師孃沉思了良久說道。
“香兒……哪個香兒,是你跟我說的,那個白承祖跟月娘的女兒嗎?”我一聽,驚疑的問道。
“嗯,當初時候,香兒自認殺戮太重,請求白承祖准許她到深山裏修行,成爲一個給世人送去美好夢境的夢蘿人。”聽着我問,二師孃點頭道。
“殺戮太重……她一個女人能有啥殺戮?”我還是沒太聽明白。
“嗨,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香兒命苦,歷經十世轉世才找到自己的爹孃,所以在心裏上有些扭曲,當年做了好多不該做的事,直到白承祖坐上三界盟主大位,才知道悔改。”二師孃嘆着氣說道。
“那這麼說,我見到的那個醜陋的羅鍋女人,就是白承祖的女兒香兒了?”我一聽,驚疑的問道。
“不對啊!”二師孃一聽說道:“香兒面容姣好,一張圓圓的娃娃臉,眼睛大大的,並且也不駝背啊!”二師孃疑惑的搖搖頭。
“那……這是咋回事?二師孃又說是夢蘿人來了,又說這世上只有香兒一個夢蘿人,可是這在長相上還對不上號,這要咋整?”我有點着急了。
“這樣,天兒,你身上不是有白家人的令牌嗎,你拿着令牌睡覺,看看那個女人看到了白家人令牌之後,會有啥反應?”
看着我着急,二師孃想了一下說道:“衝着這羅鍋女人不怕驅鬼符文,小周天也沒發出異動來看,這女人就不是啥邪道上的人,也許真就像我所說的,她是想找你幫忙來了。”
“好吧,不早了,二師孃也請回去休息吧,有啥事我再喊你。”聽着二師孃說,我明白二師孃的意思,她是想用白家的令牌來測試夢裏的人是不是那個香兒。
就這樣送走了二師孃,我從背篼裏掏出來白家令牌,握在手裏,關燈上牀休息了。
說是休息,這心裏有事,所以閉着眼睛好半天,才迷糊的睡着了。
隨着我睡着,那個羅鍋女人又出現了。
不過這次出現,可是沒拿啥銀針刺臉,而是佝僂着身形,擡起可憎的醜臉,滿眼含淚的看着我,確切的說,是滿眼含淚的看着我手裏的白家令牌……
“你是誰?”看着女人來了,我是被驚醒了,但這一次我沒有動,儘可量的壓低聲音問了她一句。
聽着我問,羅鍋女人沒有吭聲,還是淚眼汪汪的看着我手裏的白家令牌。
“你是夢蘿人對吧?是白承祖的女兒,香兒嗎?”我緊接着又問了一句。
聽着我問,羅鍋女人狠狠的點點頭,帶着不斷滾落的淚水,轉身奔着門口慢慢走去了。
“你真的是白承祖的女兒?”我一聽,一下子就蹦了起來。
“白香兒,二師孃說你長相靚麗,你咋就變成這個樣子了?”一看女人點頭承認她是白香兒,我一聲大喊。
聽着我喊,香兒轉頭看了我一眼,衝着我招了招手,開門出去了。
“你是要我幫你啥忙嗎,究竟是咋回事,你咋就變這樣了?”一見香兒衝着我招手,我想都沒想,緊跟着就出去了。
隨着出去,我看到二師孃也站在房間門口,正用一雙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香兒。
“白香兒,真的是你……”二師孃的臉上寫滿驚疑。
看着二師孃驚疑的臉,羅鍋女人淚水順着臉頰串串滾動,憋着嘴點點頭,一點一點的奔着院門口去了。
“天兒,跟上,香兒這是遇到啥大事了!”看着羅鍋女人點頭,二師孃喊着我跟上。
就這樣一路跟着香兒,也不知道啥原因,香兒一直在流淚,確沒有說一句話。
“香兒,你就是在這附近的山上修煉的嗎?”看着香兒出村一直往後山走,二師孃驚疑的問道。
聽着二師孃問,香兒點點頭,掛着滿臉的淚水,一步步的往山上走去了。
反正就這樣一路跟着香兒,一直走到了天快亮了時候,在一處山尖上,看到了一處比較破敗的廟宇。<
br />
廟宇不大,也不見院牆,只是在正中間的廟門上,掛着一塊紅色的匾額,上面書寫着‘夢蘿人’三個大字。
匾額顏色也已經老舊,可能是經歷年代久了,匾額上的字跡也有些模糊,不到跟前仔細辨認,都認不出來。
跟隨着香兒來到了那個小廟跟前,白香兒回頭看了我們一眼,把廟門給打開了。
隨着廟門打開,我看到了滿眼的破敗。
不但破敗,在那廟堂的正中央,躺倒着一尊已經破碎了的泥塑雕像。
雕像大約摸還能看出來是一個女人形象,但是殘破的太厲害,具體的模樣已經看不出來了。
並且在那殘破的泥塑上還交叉封印着兩張紅色符文,上邊寫着一個人的生辰八字……
看着上邊寫着的是白香兒的名字,我瞬間的明白了。
這個塑像就是白香兒的塑像,也就是說,這裏是供奉夢蘿人的地方。
“是誰,是誰毀了你的容貌,還封印住了你的魂靈?”一看到眼前的情景,二師孃當時就問上了。
可是面對我們的詢問,白香兒就是一個勁的落淚,不出聲。
“天兒,不對,她的魂靈被封印,這不是咋掙脫出去找到我們的,得先把她被封印的魂靈給完全釋放出來再說。”看着白香兒只流淚不說話,二師孃指着地上被下了封印符文的泥塑說道。
“好,這個簡單,看我的。”我說着,咬破手指,手指上的鮮血可就滴答在了那封印符文上了。
隨着我的鮮血滴答到了那符文上,封印符文化作縷縷黑煙,就跟碰到了硫酸一樣的,瞬間的被灼燒掉了……
隨着符文被灼燒掉,白香兒突然跪倒在地,捧着二師孃的大腿就是一頓大哭。
“狐娘救我,我被柳兒害得好慘啊!”白香兒哇的一聲,發出聲音了。
“柳兒……是柳兒,她連你都下毒手了?”聽着香兒哭喊,二師孃驚疑的把白香兒,給從地上扶了起來。
“是她,是她在一天夜裏帶着幾個鬼奴前來,要不是我看事不好跑得快,恐怕早已經不在人世了!”白香兒是趴在二師孃的身上一通大哭。
“香兒不哭,我這就送你回還魂谷,讓你的爹孃給你主持公道去!”二師孃一聽,滿心氣憤的說道。
“我……我這個樣子,還能見爹孃嗎?”聽着二師孃說,香兒哭得更厲害了。
“兒女是爹孃的心頭肉,無論變成啥樣子了,爹孃都不會嫌棄的!”二師孃拉起來還在大哭的香兒,掉頭就往出走。
一路上聽着香兒的哭泣,我這心裏也是沉重的要命。
沒想到爲了獨霸白家產業,柳兒竟然會做出這等喪心病狂的事來。
她害玉兒還能說得通,畢竟玉兒是白家收養的,跟白家人沒有血緣上的關係。
可是這個香兒不一樣啊,這可是白承祖的親生女兒啊,她咋也敢下手!
“香兒,告訴我,你的容貌是咋毀的?”走在路上,二師孃問道。
“是一種毒,當時柳兒假意來看我,你也知道,自從爹爹坐上三界盟主大位,我就離家來這裏了。”
聽着二師孃問,香兒抽噎的說道:“我來這裏完全是我自己選的,沒通知任何人,所以這二十多年來,爹孃並不知道我在哪裏。”
“二十多年沒見到親人了,突然看着柳兒前來看我,我心裏自然很高興,所以就激動的拉着她問這問那,一點都沒有防備,在親熱拉扯中,我就着了她的道了。”
“具體的她咋給我下的毒我不知道,反正等我毒性發作的時候,柳兒兇相畢露,叫囂着喊着我必須死,然後就放鬼奴攻擊我……”
“等着我拼死在她跟那羣鬼奴手裏逃脫了以後,我的身體就變成這樣了。”香兒說到這裏,忍不住又大聲哭嚎了起來。
“那你又是咋掙脫她的封印,找到我們家的?”聽着香兒哭訴,二師孃忍不住的也跟着掉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