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孔明燈已經被他加工過,在上邊畫着看不懂的一些冥文,孔明燈下面的托盤裏點的不是普通的煤油燈,而是屍油,是死猴子的屍油。
我讓張靜把孔明燈給擡起來,正準備掏出火材點火呢,誰知道二愣子卻掐了個指訣,嘴裏唸唸有詞。
“疾!”唸完口訣,二愣子對着那孔明燈一指......
然而,這燈芯並沒有起火!
難不成二愣子失手了?爲了怕他尷尬,我趕緊點燃火柴,誰知道二愣子竟然讓張靜放開孔明燈。
我去,這沒點火呢,能飛得起來嗎?
可令我驚掉下巴的一幕出現了,隨着張靜放開手,這孔明燈竟然緩緩升起。
“這這......”我感覺這十幾年都活到了狗身上,沒有點火的孔明燈能飛?
見我震驚,二愣子微微一笑,說這孔明燈是不需要點火的,而是用道法之人的靈氣,至於這靈氣是說明,他以後會教我。
今晚靜的可怕,沒有月亮,全都是厚厚的烏雲,就連一絲風也沒有。
可那孔明燈在沒有風吹得情況下朝着青龍潭最黑的一處飄去。
“跟着這孔明燈,它會帶着你去找到黑猴的藏身之處,到了之後你就回來告訴我!”
我點頭表示明白。
臨走前,額仍自從自己隨身攜帶的揹包裏取出一張符籙給我,說這是鎮妖符,雖然不能把重傷妖物,但是在危急關頭可以救自己一命,讓我有時間可以跑回來。
在簡單的瞭解了這個符咒的用法之後,我跟着孔明燈走了。
這孔明燈飄得很慢,但卻一直朝着一個黑漆漆的方向飄去。
我一路緊跟,眼睛總是飄向黑漆漆的角落,總感覺在我看不到的黑暗處有一雙眼睛在等着我,弄得我心裏直髮麻。
可能是我緊張過度,今天早上出現的那種心絞痛再次襲來,我越是跟着孔明燈,心口就越疼,到最後我不能不用手捂着心臟來減少疼痛。
走了大概十分鐘,這孔明燈在一處洞口前停下。
看樣子這黑猴躲在這深不見底的黑洞了。
這洞口能容納一個人進去,可攻可守,我也沒幹貿然進去,萬一黑猴就在洞口裏等着我,我都不知道怎麼死。
我也沒敢多待,知道黑猴的位置後我就快步返回去。
二愣子聽我說孔明燈落下的方位後只是點了點頭,然後把法壇轉了個方向,對準了洞口。
“愣子哥,那我們現在要幹啥?”我問他。
“等!”他只說了一個字。
......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這黑猴精還沒出來,反而是聽到張靜和二愣子不斷拍蚊子啪啪聲。
“有這麼多蚊子嗎?”我有些疑惑的看着他們兩。
“你沒被蚊子咬,這山上的蚊子實在太堵了!”張靜一個勁的抱怨,她是女生,可能血比較甜,蚊子上在她身上咬了好幾個包包,像一個個小饅頭。
她這麼一說我也感覺到奇怪,我們三人一起蹲在草叢裏,偏偏是他們兩個被咬的生不如死,我屁死都沒有,別說蚊子了,就連一些小蟲子都沒看到。
我正想着是不是我身上有蟒仙的緣故,忽然從洞口方向傳來一陣很奇怪的聲響,好像是有人在拿着塑料管吸飲料的聲音,又像是有什麼東西四腳着地的朝我們爬來,總之很古怪。
“是那黑猴來了!”二愣子一臉嚴肅的從地上站起來,板着臉站在法壇後。
我和張靜也一人護着一盞煤油燈。
二愣子說了,這兩盞煤油燈是他的經其所在,千萬不能熄滅了,要不然他就有可能嗝屁在這兒了。
我曾問過他爲什麼不用蠟燭,以前有些道士做法不都用蠟燭的嗎?
二愣子白我一眼說我是不是故意找茬,他法力不夠,煤油燈好歹不容易熄滅。
我們三人一直死死的盯着那黑洞的方向,可等了半天,什麼都沒有。
難不成這不是黑猴?而是某些動物路過?要知道這荒山野嶺的,很多危險生物都在晚上纔出來覓食。
又等了大概五分鐘左右,又是一陣聲響傳來,這次聲音傳來的位置明顯靠上了一些。
擺在法壇上的“掛陰鍾”的指針也在不停的轉動,一會兒指向西,一會兒指向東邊。
二愣子冷哼聲:“這傢伙好狡猾!”
媽的,總算來了!我下意識的捏緊了手裏的符咒,而張靜也手拿短劍,一副大戰將近的模樣。
“嘿嘿.......嘿嘿!”
一個有些刺耳的冷笑聲傳來,聲音越來越近,給人的感覺就是下一刻這東西就要出現在我們眼前。
我已經屏住呼吸,眼皮都不敢咋一下。
“護着燈油,它要出來了!”
二愣子突然喊了一嗓子,他不喊還好,這一嗓子把我下跌的夠嗆,退了兩步差點就把法壇給撞翻。
張靜倒是很鎮定,把誘屍草直接摔在了法壇前方大概五米左右。
着誘屍草剛丟出去,法壇上的煤油燈瞬間忽的一下有些忽明忽暗的,像是有個看不見的人在對着煤油燈吹氣,想要把火苗給吹滅。
二愣子的臉色也瞬
間變得難看。
我也來不及多想,趕緊用身體擋住了那火苗,嘴巴輕輕地對着火苗吹氣,過了一小會兒這火苗纔算是穩定下來。
“嘿嘿......嘿嘿!”一陣陣刺耳的冷笑聲越發的靠近。
周圍一點風聲也沒有,可是那誘屍草卻像是被一根看不見的繩子給綁住,一點點的向着後邊挪。
“該死,這傢伙居然這麼聰明,想要把誘屍草拉倒面前。”
說完二愣子單手撐在法壇上,然後手拿着浸泡過黑狗血的銅錢劍就朝着誘屍草的方向衝了過去。
一遍衝一遍大喊:“柱子,幫我戶主煤油燈!”
我有些傻眼了,這根本不按照原計劃來啊!
我們的原計劃是那黑猴會來到誘屍草面前,當它發現這誘屍草只是一個騙局時候肯定會勃然大怒,可他也已經走到了黑狗血的範圍,到時候我在和張靜在一旁協助二愣子制服它。
可現在這黑猴竟然把誘屍草拉到了黑狗血的範圍之外,我們被迫的要主動出擊。
被動和主動完全是兩碼事。
此時間,二愣子已經揮舞着銅錢劍一劍操着誘屍草的上分刺了過去。
我本以爲他是隨便一揮,沒想到一聲慘叫隨之響起,一個黑影出現在我的視線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