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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全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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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我大喫一驚,馮德亮自從上次在衛生院襲擊我之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竟然跑到這莽莽的原始林區來了?

    更要命的是自己好死不死的遇到了他,還把他拉着走了那麼遠?

    他則變作曹楠的樣子,問我有沒有看到哪座廟!

    這裏面內容多了,透着種種詭異,自己剛剛被廟裏的那個存在警告,不可以將廟的事情透露給任何人,出來就被詢問。

    感覺起來就好像是他專門在那裏等我,然後來套我的話;我撒謊說沒看見,他就嘀咕在原地莫名其妙起來。

    這樣聯想,那之前自己追着的那個“曹楠”,恐怕就是馮德亮,他故意把我引到廟那裏,等我出來後便問我有沒有看到。

    自己被當槍使了,去探查那座廟,他則等在外面。

    可我不能理解的是,馮德亮死後被我一把火燒的半焦,哪來這麼神通廣大的能力?竟然能在黃毛的眼皮子地下把我弄走?

    這時曹楠問:“磊子,你確定你當初燒了馮德亮的屍體?”

    我微微一愣,有些莫名其妙,說燒了。

    那天晚上陳老根讓我去馮家燒馮德亮的屍體,我趁汪氏走出靈棚裏面沒人的時候,把馮德亮的屍體抱起放進棺材,倒了汽油點了火。

    事後汪氏還謝我燒了馮德亮的屍體,錯不了。

    結果我說完,曹楠和黃毛面面相覷,黃毛道:“剛纔馮德亮身上沒有任何被火燒的痕跡,完完整整的。”

    “不可能!”

    我驚呼起來,道:“馮德亮明明被我燒了;那天晚上他來我店門口站了很久,掉了一堆灰和一片燒焦的指甲蓋,再後來他又在衛生院襲擊我,被病房的門夾掉了一節燒焦的手指頭;你們認錯人了吧?”

    黃毛搖頭,很肯定的說道:“那個就是馮德亮,怕是你燒錯了人,不是我們看錯了。”

    我震驚了,難以置信,自己燒錯了人?可馮德亮自己很熟的呀,不可能認錯屍體。

    “你放火之後還見過他嗎?”黃毛又問。

    我搖了搖頭,還真沒有。馮德亮被燒的當天晚上來過我店門口,但只看到一堆灰和一片指甲,沒見到人。在衛生院被襲擊的時候也只看到一條燒焦的手伸進來,沒見到真面目。

    “這就對了,你燒的那具屍體恐怕根本不是馮德亮的,汪氏之所以謝你,是因爲屍體燒的面目全非,根本認不出來是誰。”黃毛道。

    我無語了,如果自己燒的屍體不是馮德亮的,那被燒屍體是誰的?

    換而言之,後來襲擊我的那個半焦人也不是馮德亮?

    仔細想想,這樣解釋似乎合剛纔馮德亮的反應,否則它該將將我五馬分屍了,根本不可能被我拉着走?

    上次在衛生院襲擊我的那個半焦人可兇的狠。而且,我拉的時候沒感覺到它的手有燒焦的觸感,手上也沒有沾焦灰,這也是重要的佐證。

    一時間,我整個人又不好了,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怎麼跑進山一趟所有的事都亂了?和原先所想像的完全不一樣,哪出了問題?

    “它長什麼樣,和活人有什麼不同嗎?還有,爲什麼你們喊我不要回頭?”頓了頓我定神追問,剛纔匆匆一瞥只看到一個背影一閃而逝。

    “他長了獠牙,像殭屍,我怕他咬你!”曹楠道。

    黃毛則說:“我是怕你一回頭把魂給嚇飛了,倒時候就兇險了!”

    “他長了獠牙?”我暗暗心驚,本能的想起了馮大牛的媳婦,她就是被什麼東西給咬死的,吸乾血的;派出所的結論的野獸乾的,但可信度基本爲零。

    難不成,馮大牛的媳婦真的是被馮德亮給咬死的?

    可爲什麼呢?

    馮德亮明明是被鬼物給害死的,爲什麼偏偏咬

    的是馮犟頭的孫媳婦?

    爲了報仇?

    如果是的話,那馮犟頭豈不是參與了馮德亮被害一事?

    但按照汪氏的說法,她和馮大牛通姦是爲了給馮德亮留一個後,哪怕並不是馮德亮的親生的,而選中馮大牛是經過馮德亮的,通姦也在馮德亮死後。

    這聽起來雙方你情我願,沒矛盾呀?

    我直覺,馮家內部恐怕是出了什麼問題,否則馮犟頭一大家子和馮德亮之間就釐不清了。

    ……

    這些念頭很多,但其實在我腦袋裏也就是唰唰唰的像流星一般劃過。

    搖了搖頭我將這些雜亂的念頭甩出腦海,迴歸到眼下,問:“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走那個方向?”亂跑了半夜追蹤的線路早就丟了。

    “我們已經找到人了,可以回去了。”黃毛道。

    “啊?”我吃了一驚,急忙看向曹楠,曹楠道:“我爹他們已經找到了,就在那片山坡後面,有兩個工人扭傷了腿,我爹受了點輕傷,和另一個工人照看他們。”

    黃毛道:“他們的目標是引你上山,並沒有傷害曹楠他爹他們。”

    我頓時鬆了一口氣,點點頭說這樣最好,隨後又想到半道曹楠他爹的哪敢鳥銃開過火,又問:“對了,追他們的什麼東西?”

    黃毛道:“他們說是狼羣,但明顯不是,因爲我一路上就沒發現過狼腳印。”

    曹楠也點點頭,對我說:“磊子,我爹他們肯定是中了幻覺了,就就他們誤以爲是狼吧,我爹本就信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怕嚇着他們。”

    我自然答應,這要說出去以後就沒人敢替曹楠他們家做工了,況且對他們下手的存在真正的目標是我,他們的安全應該沒什麼問題。

    黃毛說過,鬼魅邪祟雖然惡,但沒有需求的情況下一般不會濫殺無辜,大多數情況下害人要麼是爲了利益,要麼遭到了冒犯;否則非得天下大亂不可。

    而見人就害的那種屬於邪靈,數量很少,畢竟瘋子往往都活不久,不管是人還是陰物。

    不過,那個不曾露面的剝皮鬼似乎有點邪靈的性情。

    之後,曹楠和黃毛便帶我去了曹楠他爹還有幾個工人所在的地方,曹楠他爹是個絡腮鬍的漢子,衣服都被撕破了,露出一身常年幹力氣活的腱子肉,腿上被什麼東西劃了一道口子,用布捆着,傷口顯然沒得到癒合,還能看到滲出的血跡。所有人看起來都還不錯,就是累的不輕。

    曹楠他爹心有餘悸的連連說那些野狼不對勁,追着他們一天一夜,就沒見過那麼執着的狼。旁邊的工人也搭話,說那羣狼太瘋了。

    ……

    沒多久,天邊便泛起了魚肚白,我們等光線好了一點,便開始下山。

    上山不容易,下山更難,等我們回到鄉里的時候,已經是日頭偏西了。

    曹楠他爹和幾個工人直接去了衛生所,正骨打綁帶清洗傷口。我和曹楠也沒好太多,全身上下加起來二十幾個創可貼補丁。

    山裏跑的時候沒感覺,等停下才發現一身衣服全爛了,到處都是被荊棘劃傷的口子。

    最輕鬆的是黃毛了,這傢伙雖然看起來也狼狽,但身上幾乎沒什麼傷。

    天黑之時我終於回到了店裏,這兩天都是孟水生在打理生意,此時人已經回去了,還留給我一張字條,上面寫了這幾天的售賣清單和一些收到需要維修的貨品,工錢已經自己給自己發了。

    我想笑笑,這小子,一點都不喫虧。

    關好店門,由於全身都是傷口沒辦法洗澡,我只得用溼毛巾擦洗了一遍,晚飯都沒喫,躺在牀上睡過去了。這兩天體力消耗太大,全身軟的連勾手指頭都費勁了。

    一晚上我睡的很沉,中間隱隱感覺紅衣女來過了,但沒醒,嘴裏涼涼的,糯糯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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