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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很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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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迎着風,想了下後,搖了搖頭:“冷總,不麻煩你了,我回孃家,我媽現在一個人在家裏呢,我正好陪陪她。”

    “也好。”冷昕傑並沒有勉強我,把我送到了康南小區,我爸爸媽媽的老房子裏。

    “晚安。”我下車對着冷昕傑擺了擺手。“依依。”冷昕傑下車來,很誠懇地說道:“在A城,你離開許氏集團後會很艱難,或許別的公司不敢用你,但在我這裏,絕對是綠色通道,只要你願意,我隨時歡迎,而且

    ,對於接下來的競拍會,我也很有把握,如果你想好了,就給我電話,我來接你。”

    我怔怔站着,眼睛有些潮溼。

    “依依,我說過的,從此後,不會讓你再掉一滴眼淚。”冷昕傑疼惜地望着我,語聲溫柔極了。

    我腦中迷糊一片,不知要如何回答。

    “瞧,髮絲濺入眼裏會很痛的。”他溫柔的說着,手指輕輕拂掉了我額邊的髮絲,“不用爲難怎麼回答我,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樂於接受的,夜深了,回去休息吧。”

    我點了下頭,回過頭去。

    還沒有邁開腳步,我站住了。

    院子裏的一棵百年老榕樹下面,一輛加長版賓利房車靜靜佇立着,房車旁站着個修長的男人身影。

    我回身想走。

    他卻朝我走了過來。

    男人穿着白色襯衣,高大的身軀在路燈的照射下,清俊欣長,身上流露出一種凌厲陰沉的氣息,一步一步以瀟灑俊逸之姿朝我沉穩地邁來。

    我冷冷看着他。

    他在我面前站定,陰沉的眸光停留在我背後的冷昕傑身上,脣角有抹輕嘲的笑,爾後又恢復到面無表情,眸光沉利。

    “冷總,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許越淡淡開口。

    兩個男人彼此打量着,臉上都掛着別有深意的笑容。

    “是的,今天老同學受了委屈,我陪她散下心。”冷昕傑淡淡笑了下。

    態度很友好。許越脣角微勾了下:“那就不勞煩冷總了,我來接我太太回家。”說完上前一步,用手攬着我的肩,看似無意地說道:“對了,冷總,我剛從你家別墅過來時看到你未婚妻盛

    小姐正站在樓下,她給我託話,如果看到你的話,讓你儘快回去,她很擔心你。”

    我愣了下,冷昕傑不是說家裏除了保姆管家沒有別人麼?

    我擡眸看向了冷昕傑。夜色中,冷昕傑的臉色籠罩在樹影下,怎麼也瞧不清晰,我就聽到他輕笑了下,仍是淡淡的語氣:“哦,那謝謝許總的好意,不過,盛小姐只是我的前未婚妻,我今天倒不

    知她來我家了。”

    許越在我頭頂輕嗤了聲,我就感到他握着我肩膀的手有些緊。

    “依依,我先走了,有什麼事情一定要記得給我電話。”冷昕傑終於向我告辭,又跟許越握了下手,這才走向了自己的愛車。

    看着他的車駛出了小區,消失在了黑暗中,我回過身來,推開了許越,冷冷問道:“許總,你來幹什麼?”

    “爲什麼會跟着冷昕傑出去?”許越的聲音在我頭頂響着,聽上去很不滿,像是丈夫對妻子的盤問。

    我忽然就覺得好笑。

    “爲什麼不能?冷昕傑是我的老同學,我們早就認識了。”我琉璃淡漠地說道,臉上毫無表情。“果然,他口中所說的那位心儀的女同學就是你。”許越冷笑:“怪不得那天會請我出去喫飯,還特意邀請我的太太呢,以往,我們可是沒什麼來往的,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就說這世上哪有什麼免費的午餐呢。”他那口氣,完全把我當成了他正常的妻子欺騙了丈夫在外面有了外,遇般,我聽得心裏添堵,譏笑:“許總,我陪你應酬只是完成咱們的合約,至於他心儀的女同學是不是

    我,這與你一點關係也沒有,不要忘了合約上的規定:彼此不干涉對方的私生活。”

    “你……”許越顯然被我的話給噎住了,很不高興。

    “許總,請回吧,我要上去休息了,而且我這小區又髒又舊,你這麼高貴還是不要呆在這裏吧。”我扭身朝樓下的過道里走去,只留給了他一個背影。

    我認爲他會離開的,畢竟我們之間的關係僅限於一紙合約,而我又沒有給他留下的理由。

    可我才走出二步,一隻強健有力的大手拉住我用力一帶,我整個人朝後退去,瞬間跌入了他的懷抱裏。

    我心裏冒火,正要推他。

    男人的一隻大手用力掣住了我的雙手反扭到身後,胳膊緊緊箍緊我,另一隻手握住了我的臉,用力向上一擡,我整個臉袒露在了他的面前。

    夜色朦朧,我憤怒地瞪着他時,就看到了他眼裏一抹令人心醉的溫柔。

    我愣了下,還沒反應過來,他的脣湊過來吻住了我的脣,開始深入瘋狂地吻我。

    我大腦哄地一響,似乎還沒弄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呼吸就變得異常的艱難。

    在我認爲快要窒息得死掉時,他在吻夠我後,脣終於移開了我的脣。

    我貪焚的大口呼吸着新鮮空氣。

    這男人,真是強迫我上癮了!

    憤怒排山倒海襲來,我揚起手就向他臉上扇去,可在快要扇到他臉上時,終是不敢,從他臉頰邊落了下來,重重落在了他的肩上,我聽到了悶響聲。

    他用脣噌着我的臉,眸中含着笑意。

    “消氣了嗎?”他在我耳畔輕輕問。“許越,你什麼意思?給我一巴掌,再給點糖就可以了嗎?你把我當成了什麼?”這話不問還好,一問勾起了我心底的全部委屈與傷心,感情再也無法控制,我紅着眼圈,

    看着他,大聲質問:“你憑什麼不相信我?我親眼看到有人在茶水間裏向你的酒杯裏倒白粉,可你不相信我,還要把我趕走……”

    我話音還沒落,他的脣又吻了過來,狠狠堵住了我的脣。

    我的眼淚如瀉,蜿延而下,越流越多。

    他雙手用力捧住我的臉,深沉,細膩的吻我,不再那麼狂野。

    我想掙扎,卻在他火熱的深吻中迷失了方向。

    “回家。”不知什麼時候,他打橫抱起了我朝着房車走去。

    我清醒過來時,人已經躺在了房車後面的軟牀上了。

    他沒有給我任何解釋,甚至沒有說一句安慰我的話。

    黑夜中,我看到他的明眸裏像蒙上了一層輕紗,柔和的光後面隱着一抹冷如彎月的寒光,甚至還看到了若隱若現,無法言說的痛苦。

    我被他眼裏那抹深藏的,難得一見的痛苦給震撼到了,那抹痛苦,似乎隱藏了許多不爲人知的故事般,牽扯着我的心,我內心竟然會有種隱隱的疼痛。

    冷啡一直坐在駕駛室裏,我知道他的存在某些時候就是根木頭,可忽略不計。

    他把車子開到快接近許氏莊園時,我終於清醒了過來,掙扎着爬起,賭着氣,“不,我沒有家,我不回去,明天我要把妮妮接走。”

    坐在一旁的許越臉色一下陰沉得可怕,眸裏的光冷厲:“你想跟着冷昕傑?”

    我呆了下。

    此刻男人身上的氣息陰沉得可怕,令人恐懼生畏。“告訴你,餘依,你現在可是我的妻子,雖然只有半年之約,但也要做好一個妻子應有的本份,這麼快就想跟着冷昕傑走,你想鬧得緋聞滿天飛?你還嫌名聲不夠好聽嗎?

    ”他把我的手掌反到臉的兩邊,用他的十根手指纏繞交叉着我的十根手指,整個人把我再次壓在身子底下,強勢開口。

    名聲不好聽?

    這樣的字眼,像根刺,刺得我心尖發痛,我臉憋得通紅,瞪着他。

    “你想通過冷昕傑幫你報仇?”他冷笑了聲,“別癡心妄想了,他幫不了你的。”

    “許越,你是孬種,明知道有人害你,卻不敢得罪那些人,只能拿柔弱無依的我來出氣,我瞧不起你。”我已氣憤得失去理智,惡狠狠的打擊着他的自尊。

    他霎時間臉色陰沉得可怕,眸光暴唳,盯着我:“餘依,誰給你的膽子敢這樣取笑我?”

    “不需要人給,我自己有嘴,我受了那麼多不公正的對待,難道連罵人的資格都不應該有嗎?”我把他推得翻了下去,坐起來,胸腔裏的鬱氣積得難受,眼裏噙着淚。

    許越沉默地坐着,寶蘭色的西服襯得他的側臉華貴寧靜,全身像披了團神祕的面紗,好久沒有說話。

    我心裏有些不安地看着他,我這樣的話,對他這樣一個驕傲的男人來說可能難以接受吧。

    我弄不清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說實話,我與許越接觸的時間真不算久,其實我並不太瞭解他,他的性格一般都是很難捉摸的。

    “我這樣做是爲你好。”一會兒後,他終於沉聲開口,“你不要多想。”“你這是爲我好嗎?”我很痛心,“你明知道我現在最想要的是什麼,我已經在努力了,至少有成功的希望,可在關健時刻你不分青紅皁白就把我趕走,那不是斷了我的一切後路嗎,趙蔓雲的勢力有多牛,你不會不知道吧,你應該知道我現在離開許氏集團後,整個A城商業界不會再有公司敢要我,我只能餓死,而且還帶着個孩子,爲什麼沒有

    人替我想下?”我並不是毫無底線的,我也有自己的尊嚴與底線,不是他們內部爭鬥的犧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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