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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民政局門口,他竟然沒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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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空氣中流動着細沙樣的薄霧,一縷陽光正從薄濛濛的輕紗中飄散斜射進臥房裏來。

    我睜開眼睛爬起來。

    今天是星期五。

    是我與許越徹底結束的日子。

    我坐在牀頭怔忪了會兒。

    那天,他說今天下午在民政局門口見,明明還早呢,可我已經毫無睡意了。

    起牀洗籟好後心情有些鬱悶,就想去樓下的花園裏走走。

    我走下樓梯,經過客廳旁的一個房間時,門突然開了。

    我怔了下,擡起頭來,盛司雨正從裏面走出來。

    她雙眼紅腫,面色憔悴,完全沒有一點點初見時的那般星光燦爛了。

    盛司雨也看到了我。

    “果然是你,竟然住在了我傑哥的家裏,怪不得傑哥鐵了心不肯與我和好了,你這賤人。”她稍微愣了下後,雙眸越加的猩紅,臉上因爲嫉忌而顯得猙獰可怕。

    我莫名就感到陰森森的冷。“盛小姐,並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馬上就會搬走的,而我與冷總之間除了上下級關係外,真的沒有其它了,請別誤會。”她那般的絕望,怨毒把我給嚇着了,我沒來由的有

    些心慌,往後退了二步,解釋着。

    “呵呵。”她冷笑,“餘依,你當我傻嗎?我會相信你這些鬼話嗎?像你這樣的女人,爲了能嫁入豪門,那還不是想方設法地往男人牀上爬。”

    這樣的話實在太難聽,可大清早的我不想與她起爭執,她整個人看起就是一副氣急敗壞,很不理性的模樣,再說了,這裏可是冷昕傑的家裏,真吵起來也不太好。

    “盛小姐,如果你不願相信我也沒辦法,那對不起,我先失陪了。”我只得無奈地說了聲,越過她朝外面走去。“賤人,去死吧。”突然,她從背後奔過來一把抓住我後腦的長髮朝後狠狠一拽,我整個人被拉得向後倒去,她剩機向我側臉打去,長長尖銳的指甲從我的脖頸處往下劃拉

    過去,我就感覺頭皮像被扯掉了般,脖頸處更是火辣辣的痛,整個身子的重心也朝後面倒去。

    就在我以爲後腦勺着地,會摔得暈過去時。保姆正好走了出來,看到這個場面大叫了一聲,朝我跑來,在背後接住了我,朝着盛司雨焦急地說道:“盛小姐,先生去晨練了,要是回來看到這個場面,恐怕會發怒的。

    ”

    可此時的盛司雨已經失去理智了,精緻的五官扭成了一團,眸裏的光異常的恐怖,我估計她昨晚上根本沒睡,都在哭泣,現在積鬱成燥,把所有的怒火都發向了我。

    她伸出長長的手指甲,猙獰着臉,怒聲朝我喝罵道:“賤人,我讓你用這張臉去勾搭男人,今天我要毀了你。”

    說話間,她尖尖的指甲就朝着我的臉上抓來。

    我的身子剛被保姆接住,根本來不及躲開,眼見她尖尖的指甲朝我臉上抓來,就感覺到眼睛會被她抓瞎般,再也顧不得什麼,擡起一腳朝她踢去。她被我踢中下腹,身子朝後退去,可在退後之前,她在我面前張牙舞爪的手仍然朝我臉上落了下來,眼看着那尖尖的指甲就要落在我臉上的眼瞼處,保姆急忙伸過手來擋

    住了她的指甲。

    只聽一聲“哎喲。”保姆手背上立時被抓出了好幾道長長的口子。

    與此同時盛司雨也被我踢倒在地。“餘依,告訴你,我不會讓你得逞的。”她爬坐起來,扭曲着五官,咬牙切齒地朝我警告道。這時的她披頭散髮的,臉上對我的憎惡毫不掩飾,我被她對我的恨嚇到了,原

    本一個美麗的女子因爲失去愛情後變得如此的不理性和可怕。

    嫉妒真的會毀掉一個女人的,這話一點也不假!“阿姨,你手背流血了,我去給你包紮下吧。”我沒空去理會變,態的盛司雨,而身邊保姆的手背正在流着血,血腥味刺激着我的鼻子,我沒辦法無視不理,她可是爲了救

    我受傷的,當下我拿起她的手背,着急地說道。

    “沒事的,餘小姐,等下我敷點藥就行了。”保姆笑了下,朝着盛司雨走去,估計是想去扶起她。

    畢竟我和盛司雨都是冷昕傑家裏的客人。

    可沒想到,保姆還沒走過去,失心瘋的盛司雨竟然爬了起來,惡毒地看着我,再次朝我衝來,還想要打我。

    正在這時,前門一響,身着一身短衣短褲,剛晨練完神清氣爽的冷昕傑走了進來。

    一看這個場景,他臉色頓時變得異常的可怕。盛司雨迎面正好看到了他,自然而然也把他臉上的表情變化收在了眼裏,在快要衝到我面前時終於站住了,她臉上閃過絲惶恐害怕的表情,似乎直到這時纔開始清醒過來

    。

    “怎麼回事?”溫潤如玉的冷昕傑聲音異常的嚴厲,臉上也是前所未有的憤怒。

    “冷總,沒事,既然你回來了,那就陪下盛小姐吧,她情緒不太穩定。”我實在不想生事了,只是淡淡地說着,拉着保姆的手說道:“阿姨,我帶你去上點藥吧。”

    說完朝保姆眨了下眼,示意她不要說了,拉着她就要離開。

    冷昕傑的瞳孔緊縮成了一團,朝着盛司雨冷冷問道:“盛小姐,我想想問下,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回事?”

    盛司雨嘴脣哆嗦着看着他:“傑哥,你竟然叫我盛小姐?”

    “不然呢,剛剛我進來時可是親眼看到你在我家裏要打我的客人,你認爲我的耐性有這麼好嗎?”冷昕傑異常嚴厲地喝道。

    “我……”盛司雨臉色發白,呆呆站着。“依依,不要走。”冷昕傑及時叫住了我,走過來伸手幫我整理了頭上散亂的頭髮,突然眸光落在了我的脖頸裏,臉色又變得陰沉可怕起來,“你脖子裏的傷怎麼了?盛小姐

    抓的嗎?”

    此時的我脖頸里正火辣辣的痛,實在是那傷口太長太顯眼了,想遮掩都難。“冷總,算了吧。”我只是朝他搖了搖頭,自多我認識許越和冷昕傑後就感覺有太多的女人忌憚我了,我真不想盛司雨把我恨到了骨子裏,因此只是乞求地看着冷昕傑,對

    他搖着頭,希望他能息事寧人算了。

    冷昕傑豈會不懂我的心思,眸光裏都是無奈與心疼,最後只得嘆了口氣,拉着我的手臂朝沙發上走去,柔聲說道:“依依,來,我幫你擦點藥。”說完,他走進書房裏裏提了個藥箱出來,打開,拿了其中的一支遞給了保姆,溫言說道:“謝謝你保護了我的客人,這個月的薪水給你翻倍,你自己先去擦擦手背傷口吧。

    ”

    保姆沒想到還會有這意外的收穫,立即彎腰道謝,拿了藥膏後走了。“依依,來,側身躺好,我給你消毒擦藥膏。”他強按着我躺倒在沙發上,側過身去,拂起了我的長髮,看到我的傷口後,聲音裏隱忍不了憤怒:“沒想到女人心狠起來會這

    樣的毒,真是最毒婦人心。”

    盛司雨抖抖索索地站着,看着冷昕傑半跪在我面前,溫柔細緻地替我擦着傷口,痛苦地喊:“傑哥,我也受傷了,爲什麼你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可冷昕傑只是認真細緻的替我消毒,上藥膏。“盛小姐,你在我這裏撒野,對不起,我這裏不歡迎你這類女人,司機就在外面,你跟着他走吧,以後我也不希望再看到你。”他替我擦完藥膏後,看都不看她一眼,背對

    着她冷冷說道,說完後又彎腰關切地問我:“怎麼樣?好點了沒有,還疼嗎?”

    “好多了。”我了坐起來搖了搖頭。

    “好,傑哥,你爲了這個女人這樣對我,我記住了。”盛司雨氣得渾身哆嗦着,怨毒地看了眼我,哭着朝外面跑去。

    她走後,一切都安靜了下來。

    冷昕傑帶我到餐桌旁喫完早餐後,我就隨他去了公司,整個上午,我心不在焉的,想起早上發生的事,心情再難好起來了。

    中午,喫完中飯後趴了會兒,二點鐘時,辦公室門輕輕開了,我擡頭一看,冷昕傑走了進來,顯然他已經休息好了,臉上帶着淺笑,精神很飽滿。

    “依依,走吧,我陪你民政局。”他朝我微笑着。

    ‘民政局’三個字像有把錐子在敲着我脆弱的心,一下一下的,很疼。

    “謝謝,”我勉強笑了笑,站了起來。

    “這樣睡不太舒服吧。”他審視着我的臉,憐惜地問。

    “並不會。”我笑了笑答。

    其實冷昕傑的辦公室裏也有自己的休息室,他有提議過讓我中午去套房裏休息的,但我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婉拒了。

    他帶着我朝外面走去。

    外面已經變天了,天空陰沉沉的,北風開始猛烈地颳着。

    我穿着厚厚的羽絨服,站在民政局大門口等着許越的到來。

    冷昕傑陪在我身邊,不時與我說着俏皮話,排譴着我的鬱悶。

    我不知道許越什麼時候會來,但我儘量早點來,寧願我等他也不想他來等我。

    我不想給他留下我不願意離婚的印象。

    這樣的合約婚姻,不要也罷。

    可當我們在民政局門口等了將近兩個小時後,仍然沒有看到他的身影,我終於沉不住氣了。再有半個小時就要下班了,他這是什麼意思?忘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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