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得到一條蛇被人抱在懷裏竟然會臉紅,是的,它可能是皮膚太過於白得緣故,我竟然從它的臉上看到有些微紅。可能是別的原因,但我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它是臉紅了。
而讓我發現它是母蛇的時候,正是我抱着它睡覺無意中發現它好像沒有雄蛇的特性。
它的身子異常的光滑,並沒有像雄蛇一樣在靠近尾巴的地方有一個類似小爪子的東西。
當時我還沒有反應,畢竟它終究是一條蛇,可誰知道這小白蛇竟然快速的從我懷裏游出去,頭也不看我,就把腦袋瞥向牆壁,快速的吐着舌頭,看樣子是在生氣。
期初我鬧不明白,還以爲是怎麼了,一直到後邊我才發現,只要我不翻看她的肚皮,它都很溫順。
這是一條害羞的母蛇!
我還記得當時我隨口開了個玩笑,說小白原來你是一條害羞的母蛇,要是我是公蛇我就娶你做媳婦!
我清清楚楚的記得,小白那白得透明的全身居然通紅起來,然後擡起蛇頭怔怔的看了我兩眼。
那眼神真的就和人一樣,有害羞,疑惑,堅定,很是複雜。
然後它快速的撲向我的懷抱,用蛇腦袋不斷的摩擦我的臉蛋,長長的蛇尾巴也盤在我的腰上,動作異常的溫柔。
和它相處了三天,一直被我家裏人找到,把我從山洞裏帶了回去。
臨走的時候我看到那小白蛇盤在洞口那有點像五爪金龍的鐘乳石上邊,看着我的眼睛裏滿是不捨。
如果不是我對它招手,讓它不要下來,害怕被村子裏的人傷害,估計它都要跟我走了。
當時我還跟它揮手說我會回來的,還給這山洞起了個地名,叫做破龍窟。
意思是這破爛的山龍里住着一條通人性的小白蛇的意思。
白來我是想起名叫白蛇洞的,可聽老人說蛇都是龍的化身,所以才起了破龍窟這名字。
也想着有一條這通人性的白蛇會化龍飛天。
一直到後來,我再也沒有見過小白蛇。
之後雖然我也去過那個山洞,但沒有本事下去山洞,也就沒有見到了。
當時我還失落了很長一段時間,一直到後來成年我才慢慢的遺忘了。
如果現在不是蛇女突然提起破龍窟這三個字,我估計再也想不起來這條通人性的下小白蛇。
可是這破龍窟的名字除了我跟娘瞧瞧說過以外,並沒有告訴任何人,就是害怕別人進去把小白蛇給打死,或者抓走。
但......
蛇女是怎麼知道這名字的?而且她還說那個那個算命的女人住在破龍窟裏?
難不成這算命的女人就是曾經的那條小白蛇,它真的修煉成仙,化成人了?
一時間我竟然傻了......
“柱子你咋了?聽到這破龍窟你發什麼愣!”
蔣才勳的聲音猛地在耳邊響起,把我拉回了現實。
“啊?你剛纔說什麼?”我有些失神的看向蔣才勳。
“我說,我們現在要趕去張家村的破龍窟,去找到那個會算命的女人,你發什麼呆!”蔣才勳皺起了眉頭,用手摸了一下我的腦門,“你沒事吧?已經一驚一乍的!”
我撇過腦袋躲過他的手,張口想要說,可是想想還是算了。
這是我和那條小白蛇的祕密,不想讓別人知道。
想到小白蛇,我把目光投向了蛇女,它好像就是一條白色的蛇。
只不過蛇女的尾巴實在是太大了,太長了。和我印象中的小白蛇除了顏色相同,並沒有別的相識的地方。
唯一相識的就是都是母性!
感覺到我的目光飄向她,蛇女的臉上有些羞紅,不敢和我的眼睛對視,還有些躲躲閃閃的。
奇怪,這蛇女是怎麼了?
......
張家村距離這小縣城有好幾百公里,要是走路的話,
估摸着要走上兩三天。
蛇女見我們都有些一籌莫展,不由得噗呲一聲輕笑:“誰讓你們走着去了,看!”
說着蛇女一指,前方不遠處突然射出兩道橘黃色的光線。
光線慢慢靠近,悄無聲息的來到我們的面前,一丁點聲音都沒有發出。
一直等到光線挺穩,我和蔣才勳才發現,竟然是一輛小汽車。
而這一輛小汽車還是上次我們做的那一輛,開車的正是那個絡腮鬍大叔。
他就這麼一動不動的坐在駕駛座上,臉上毫無表情,很是木訥。
我去,我差點都忘記身邊有這麼一手了,上次她就是用這一招把我們接到龍門的。
“好了,上車吧!”蛇女拉開車門笑道。
“嘿嘿,那我不客氣了!”蔣才勳嘿嘿一笑,就要鑽進後排座位。
誰知道蛇女猛地一瞪眼,“做前邊去!”
蔣才勳好像很怕蛇女,被瞪了一眼居然屁都不放一個,嘀咕一聲跑到前邊老實做好。
“他好像很怕你啊?”我疑惑的看着蛇女。
她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的表情,也沒有過多解釋,只說了一句,可能因爲我是蛇女吧就敷衍過去了。
“這是靈車?”坐上車,我小心翼翼的看着開車的絡腮鬍大叔。
蛇女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嘴邊噓了一聲,看了一眼前邊開車的絡腮鬍大叔,壓低了聲音:“你別亂說話!”
說完她給我解釋,這不是法術,而是用的招魂術。
這絡腮鬍司機早就死了,不過他生前是個司機,因爲酒駕出了事故死的,但他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還在不斷的駕駛他這小破車在載客。
難怪了,之前我們第一次坐上這輛車的時候發現車子裏酒味很重。
“那他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啊?”我把聲音壓得更低了。
一想到有個鬼在給我們開車,我就頭皮發麻。
“不知道,也許知道了吧,但這又如何呢?他不想去投胎,就這樣一路開着車也挺好!”蛇女微微一笑,挽着我的胳膊把腦袋靠在肩膀上,看着車窗外的月光發楞。
她這動作又突然讓我想到了那條小白蛇,當時在山洞的時候,它也喜歡把蛇腦袋靠在我肩頭上,跟我一起看月亮,聽我說話。
越是這麼想,我看着蛇女越覺得熟悉,一股淡淡的情愫在心底升起。望着蛇女的目光也更加溫柔。
“幹嘛這樣看着我?”蛇女轉過頭,見我一副含情脈脈的樣子,頓時臉色有些羞紅,揮起小拳頭在我胳膊上打了一拳。
我感覺到臉有些發燙,沒想到居然被蛇女給發現了,頓時讓我有一種偷東西被人發現的尷尬感。
我摸着後腦勺嘿嘿的傻笑兩聲,沉思了會兒,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
“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呢,我一直叫你蛇女也不好啊!”
其實我是想確認,她是不是山洞裏跟着我一起呆着的那條小白蛇。
之前我想着那條小白蛇是不是我們現在要去找的算命先生,可想象卻感覺到哪裏不對。
如果誰算命女先生和蛇女誰更像山洞裏的那條小白蛇,我覺得還是蛇女比較像。
“你到現在才記得問人家的名字啊!”蛇女有些幽怨的白了我一眼。
“這個......這個,不是最近事情比較多嗎。”我有些尷尬。
“那你記好了,我姓白,名淺靜!”蛇女輕輕開口,看着我的眼睛閃過無線的柔情。
白淺靜?
真是個好名字!可是我心裏卻有些失落,原來她不叫小白啊。
我自嘲的笑笑,也對,她這麼可能叫小白呢?更何況在山洞裏的時候,我也只是叫那條小白蛇小白,名字也沒給它取。
可蛇女的下一句話卻讓我感覺猶如當頭一棒——
“我的姓,是你取的!”